出于对救他的人的担心,时瑾气鼓鼓的又贴了上去。
在他迟疑着撬开男人的齿关时却被苍凌按住脑袋更加贴近,唇舌交接激烈,连呼吸都被无情掠夺。
时瑾被亲吻的快要窒息之时男人才放开他,时瑾喘息未定就询问刚刚那个问题,“你刚刚抓了谁?”
苍凌又啄了两下时瑾微肿的唇,漫不经心回道:“一个道士一个书童,等到了晚上你就能看到他们了。”
时瑾应了一声,不愿再待在即将要失控的男人身边,奈何力气不够,时瑾只能智取。
“我饿了。”
果然,苍凌又不甘的亲了两下时瑾,然后就利落的去吩咐小妖弄些吃的东西来了。
时瑾心下叹息,这次逃过了,那下一次呢?
晚间的时候苍凌出去了一趟,他这里更是里三层外三层的被小妖围住了。
时瑾猜应该是出了什么变故,会不会是雷玄道长那里出了什么事情呢?
很快,他的想法被验证,洞府结界被破开,雷玄道长持剑冲了进来。
而跟在雷玄道长身后的并不是周安,而是公孙陵的书童胡承逸。
雷玄道长解决了那些小妖后,给了时瑾一件小妖的衣服,“换上吧,以防万一。”
时瑾换好后就立马跟着跑了出去。
从路上时瑾知道了雷玄道长他们是故意被抓的。
因为上次逃跑失败,从外面不好突破苍凌设置的那些结界,于是他们就计划了这个颇为冒险的法子。
好在一切都是按他们的计划来的,中途也并没有出现什么意外。
时瑾跟着雷玄道长他们顺利出了山洞后才知道,雷玄道长他们为了救他竟然把这洞穴周围点着了。
低着头小心避开周围那些救火的小妖们,时瑾和雷玄道长他们一起骑上了留在这里的马匹。
据雷玄道长的安排,他们需要在一个山涧处汇合。
趁着黑蒙蒙的天空,他们赶到了目的地,已经看到了不远处的火光了,想必周安他们早就已经等在那里了。
四周都安静的过分,唯有前方那一点光亮让人心生温暖。
时瑾突然觉得不对劲,火光能吓退野兽,可是同样在这漆黑的夜里会很显眼,这天也不冷,就算为了避免节外生枝,周安他们也不会疏忽到这种地步吧?
果然,雷玄道长不用说也想到了这个问题,他们可不是这么约定的。
但是约定地点暴露了,那周安他们呢?是不是已经落于妖怪的手中了,雷玄道长决定把时瑾和书童留在这里,他去前方探探虚实。
雷玄道长谨慎的靠近有火光的地方,发现火光旁边坐着的确实是周安和公孙陵两个人。
两个人此时正在烤着衣服,看着湿漉漉的衣服,他疑惑出声:“你们两个人怎么这么狼狈?”
周安回答:“我们在来的路上不小心倒霉的摔进水坑里了。”
书童看了看后面,急切问道:“道长,我家公子呢?”
“贫道怕这里有诈,便让你家公子暂时等在了不远处,你不要着急,我这就领你去。”
雷玄道长若有所思的看着急忙收拾行李的两个人。
他不动声色的拿出来了祖传的除妖铃。
面对铃铛无声的震颤,雷玄心中有数,把这两个假冒的妖怪引向了别处去。
时瑾这边迟迟没有等到道长回来,就在时瑾思考着是继续原地等待,还是有其他行动的时候,一直沉默的书童胡承逸突兀的开口:“时公子,你讨厌那只抓你的妖怪吗?”
时瑾以为这书童是待的无聊,所以想闲聊消磨一些时间,只是这个问题他竟然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
扪心自问,他好像并不是很讨厌这个妖怪,毕竟苍凌的一些过界接触对于时瑾来说,好像并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但是如果说喜欢,好像又算不上,要不然他也不会就这么一次次的逃离了。
书童并没有等他回答,而是直接自言自语般的开口,“肯定是特别讨厌吧?被妖怪觊觎是个人都受不了,而且那被称作大王的妖怪脸上还有道那么难看的疤,公子你每次被他触碰都很恶心吧?”
时瑾斟酌着该怎么回话,这书童好像对妖怪挺有偏见的。
但书童可不管时瑾怎么想,时瑾短暂的不回话就被他认为是直接默认了他刚刚的那一番言论。
书童猛的贴近时瑾,双手按住他想要躲避的肩膀,放肆的不像一个书童该有的样子。
这下时瑾也顾不上回话了,他想挣脱开这奇怪的书童,“你干什么?”
确定时瑾逃不开后,他继续说道:“也是,像公子这般芝兰玉树的人,就应该门当户对的娶一位贤惠漂亮的小姐才对,再不济也应该是个凡人才对,一个丑陋的妖怪竟然还想妄图把你留下来……”
话还没说完,书童就突然的飞了出去,他重重的撞到了一棵大树上,吐出一口血来脑袋一歪,生死未卜。
时瑾僵硬的看向那双蓝色的竖瞳,里面无机质的冰冷让他联想到了某些冷血动物。
不知雷玄道长做了什么,面前的苍凌也显露出了一些妖怪的特征,除了眼睛,他的鳞片也正在脖子的侧面蔓延。
此时的大妖给时瑾的感觉是特别暴躁,特别的危险,而他,就是被锁定的猎物,于是他想也没想,遵循本能,直接转身就跑。
“你也觉得他说的对吗?”
没有意外,时瑾刚转身就被逮住了,别说跑,走都困难。
刚想开口先安抚一下身后的人,一道微弱的声音从下方传来。
“你这个丑陋的妖怪,时公子当然很讨厌你了,赶快放开他。”
“不是的,你听我解释……”
时瑾的话被巨大的响声打断,是书童他再次被扔了出去,这力度不知道还有没有小命在。
但苍凌的怒气仍然持续飙升。
想到书童刚刚说的话,苍凌不受控制的想,难道时瑾也是这么想他的吗?
他不受控制的变回了原形,狰狞可怖的巨大身躯衬托的时瑾是这么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