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怎么知道,让侍卫散开是不是就是面前贼人的阴谋诡计?
若是她这么做了,岂不是中了敌人的圈套?
毕竟他们惯常喜欢干那一套以多欺少的事,这人,怕只是先锋,不远处的黑暗处,不定藏了多少人!
豺咒三不愧是住在地下,擅长躲避的女王,纪禾都用出了全力,还是没有成功击杀她。
还被带着绕着安全屋跑了一大圈。
这会身上冲天的白光已经消失,纪禾若不死死盯着,还真容易被她藏进直立豺中。
毕竟雄性和雌性直立豺,在她眼中,真的很像啊。
不但如此,她还要紧盯着,防止豺咒三带着身后那群侍卫钻安全屋的时候被落下。
心里想的多,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顿,每一下挥舞铁锹她都用出了全力,打的主意是就算砍不到豺咒三,她也要把豺咒三身边的侍卫给扇走!
反正她是握在手中的沙,那些直立豺侍卫也拿她毫无办法,而她却可以靠着巨力,给他们表演一出征服。
狼狈躲闪、偶尔反击的豺咒三心里也在衡量。
她躲到安全屋附近,只是天生的谨慎使然,并不是真的准备进去赌一把。
她不知道身下的这个安全屋里的游戏是什么、难不难、死亡率有多高、最大的进入人数是多少。
同时她也不确定,若是现在带着侍卫进入,能不能在游戏里坚持到倒计时结束。
当然,很大的可能性,是坚持不到的。
毕竟距离今天结束还有20多个小时,并不是20多分钟。
若距离游戏结束,不是该死的20多个小时,而是3个小时、甚至4个小时,她都愿意赌一把,但偏偏是20多个小时。
如果没有意外,这个副本,根本坚持不到那么久……
进入游戏的弊端还有,若是一个不好,这个该死的冒犯者,也跟着她一起进去,那她岂不是……
想到这,她心中悚然一惊。
该死的,面前这个冒犯者,不会就是打着这样的目的吧?
她努力维持属于自己女王的威仪,双眼冒光,瞪着纪禾,“冒犯者,告诉我,你的名字。”
“你心里已经有答案了不是吗?”纪禾呼吸都没有变,眼睛炯炯有神的望着前方,脚用力踏在追杀她的直立豺上,身形快速一闪,冲到豺咒三身侧,铁锹挥下,直奔豺咒三头颅。
声音却是语重心长,甚至带着一些苦口婆心,“女王,你还有光明的未来和无尽的财富,何必和我这个光脚的过不去呢?
你们星球战领先人族500多万的分数,这个分差,就算是把你名下那100多万积分给我,人族也追不回来,你又何必让自己落入如此狼狈的地步?”
“你这样的坚持是没有意义的,豺玲怨可在见到我的那一刻就放弃了,我亲爱的女王,不要干傻事。
想想今天过后,直立豺一族进入星际,而豺玲怨和豺骨炙踏着你的尸骨,你愿意吗?”
纪禾这话说中了豺咒三的痛处,她们仨一直处于争斗中,谁都不服谁,若是让她的尸体成为踏板,那她肯定是不愿意的。
想到此,她身形微顿,纪禾眼中亮光一闪,抓住机会,铁锹以一种一往无前的气势拍向豺咒三。
豺咒三心中微惊,但还算稳得住,她把刀插进身下管道里,身体悬空,瞬间放出一股冲天臭气。
心中有得意又有羞耻。
更有对面前人的恨意。
她自从登顶,就再也没用过这个天赋,没想到面前这人如此强悍,居然能把她逼迫到如此地步。
不过,也就这样了。
能把她逼到如此地步,她死了,也值了。
她有些怜悯、得意的望着被黄色烟雾包裹着的人,冲身后还醒着的护卫随意的挥了挥手。
“去把她尸体捡出来。”
她没想过第二种可能。
当初她母皇可有好几个女儿,哪一个不比她强,不比她体面?
可最后登顶的,却是她这个上不去台面的女儿。
羞耻感确实有,但心中却也掺杂着属于她的骄傲和自信。
那些直立豺的天赋好听又如何?
还不是不实用?
最后一个个只能死在她这个不体面的天赋上?
至于纪禾挺过来的可能,她根本没想过。
区区一个人族,如此孱弱的身躯,还妄图抵抗不可逆转的注定?
痴心妄想罢了。
带着这种优越感,当纪禾再次冲出来,并且又一次砍向她的时候,豺咒三第一次失去了女王的稳重,不可置信的发出怒吼,“怎么可能?你居然没有被我放倒?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臭吗?还好啊,也没有太臭,还能忍受?”纪禾鼻孔插入两坨耳塞,身形灵动,一点都没有受到影响,甚至语调都没有丝毫变化。
她可是经历过放屁虫、云虫等多重考验的人,对于这种程度的臭气,只能说差点意思。
别说是她了,就是普通人类,别挑中那些嗅觉灵敏的,估计这种程度的臭味,也就是让人流流泪的程度?
还真不至于晕倒。
豺咒三扭头看了看身边侍卫躲闪的表情和动作,再次感觉到一股难言的羞耻涌上心头,同时心中也有了些复杂。
她自从觉醒这个天赋,就被人明里暗里的嘲笑,从来没有人对她说,不臭,还好。
她的心头涌上一股难以言喻的微妙。
瞧,她其实没有那么臭的,对吗?
面前的人,都没有被臭昏。
面前人出声打断了她的思绪,再次逼近,“所以呢?乐于助人的女王大人,这是准备献祭自身,为豺玲怨、豺骨炙铺路了?”
豺咒三恨的咬牙切齿,已经不像是刚才那么坚持,但仍旧有些色厉内荏道,
“五百亿,你为什么追着我不放?你现有的积分,足以让你成为个人榜单前三,你若是在逼我,别怪我不客气!”
“砰”的一声,纪禾巨力,直接把豺咒三身侧的一个护卫扇到远处黑暗里。
身形再次靠近,心里却有些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