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烂。”
徐嘉瞬间垂头丧气。
这句话真打击人。
孟重忍用手指点了点徐嘉，徐嘉起身离开座位，等着孟重忍大放光彩。
但是徐嘉没想到孟重忍站到她身后按住了她的肩膀，接着从后面伸出手，做出一副环抱住她的姿势，手指放在琴键上方。
“你的手，”孟重忍的声音在头顶响起，结实的胸膛任由徐嘉依靠，“抬起来，跟着我一起。”
“好。”
徐嘉跟随着孟重忍一同在琴键上舞动手指。
“你自己试试。”
徐嘉点点头，再次独自弹奏起曲子，总算比一开始要好。
或许是知道徐嘉的能力只能到这里，孟重忍也没有过多要求什么，在徐嘉期待的目光中点头表示夸奖，这是他现在能做的。
“老板，”徐嘉莞尔一笑，“谢谢你。”
孟重忍挑眉，说：“你不用道谢。”
其实，他想要说的是，他都不好意思说这是自己教的，道谢什么的还是不要了，你确实不太适合弹钢琴。
不过孟重忍没说，毕竟当初也是自己坚持要教徐嘉的，现在这个情况，看徐嘉的样子，应该还算不错的。
徐嘉起身，她和孟重忍面对面，注视着他，表情认真，语气真诚：“其实我没有想过自己可以成功弹成一首曲子，我也知道自己的能力，这样子已经很不错了，我真的很感谢老板你，你真的是个好人。”
孟重忍接受这张好人卡，他往前靠近徐嘉，伸出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说：“你是个好员工。”
徐嘉表示这气氛有点好笑，两人的对话有些搞笑，她也很诚实地笑了。
“我会更努力工作的。”
看着徐嘉一边笑一边说出这种话，孟重忍满意地点头。
徐嘉没想到今天可以再次吃到孟重忍做的饭，这可是老板做的，而且还那么美味，简直像做梦。
把孟重忍送走后，徐嘉就接到楚潇潇发来的消息。
徐嘉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和朋友们联系了，自然是什么话都和楚潇潇说。
楚潇潇在听完徐嘉说的那些话之后，突然问道：“你喜欢孟重忍吗？”
徐嘉一愣，看着手机屏幕中一脸严肃的楚潇潇，脑子里想到孟重忍的那张脸，脸颊不自主地发红。
“我不知道。”
楚潇潇摸着下巴，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她说：“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你在感情上很迟钝，就算真的喜欢孟重忍，也只会觉得自己想太多，而且对方只要做一些意料之外的事情，你又会认为自己异想天开，是不是！”
徐嘉被楚潇潇隔着屏幕一指，有种难以言喻的紧张。
“潇潇，”徐嘉无奈一笑，“就算我喜欢他了，又能怎么样呢？”
楚潇潇耸肩一笑，说：“徐嘉啊徐嘉，如果孟重忍对你也有意思，你可就要发达了啊。”
这说的自然没错，不过徐嘉没有自信说孟重忍对自己有意思，他教自己练琴也恐怕是无聊了想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徐嘉擅长让事情和自己脱个干净，用她自己的想法。
楚潇潇知道徐嘉会怎么想，伸出手在镜头上点点，说：“嘉嘉，方乐旻你不喜欢就算了，这位大老板你还不心动啊？错过了年下小奶狗，年上老狗你总要有点意思吧。”
徐嘉嘴角抽抽：“老狗？”
“难听归难听，”楚潇潇笑笑，“我这可是贴切形容，孟重忍这个人稳如老狗，哈哈，你考虑一下啦～”
徐嘉看着眼前的钢琴，楚潇潇又说：“话说，方乐旻真的放弃啦，说实话，他挺不错的啊，追了你三年诶，这种大帅哥，要是我他第一次表白我就答应了——”
说到这种事情，楚潇潇就孜孜不倦，好像都忘记自己早就已经有了男朋友，她也很关心徐嘉，也希望她可以有个好的归宿，虽然嘴上说说让徐嘉考虑孟重忍，但是她内心并不觉得孟重忍适合徐嘉。
两人之间的差距相当于隔着万丈深渊，一个是要人抬头仰望的顶端之人，一个是需要抬头仰望他人却永远低着头的普通人，如果他们真要在一起，需要冲破束缚着各自的枷锁，还要跨越鸿沟。
楚潇潇担心徐嘉会全身心付出，就算在外人看来，就算徐嘉和孟重忍在一起，吃亏的也只是孟重忍，他可不是普通人可以接触到的。
“潇潇，”徐嘉直愣愣地盯着钢琴，“像你说的，如果……”
楚潇潇不再嬉皮笑脸，一脸认真地看着屏幕上的徐嘉，她目视前方，楚潇潇这个角度看，她的表情略显呆滞。
“如果，孟重忍真对我有意思，我应该怎么做？”
楚潇潇叹气后露出笑容，她说：“你怎么想？和你认识这几年，你都有没有和我们说过你对谁有意思，就连方乐旻那么努力，你都没有答应他，你为什么不答应他？你不要骗自己，遵从内心就好了。”
徐嘉心想，自己为什么要频频拒绝方乐旻呢？因为自己不适合他，他那么乐观，自己那么自卑，那么阴暗，她可不能害了方乐旻。
这就是理由。
可是，如果这是理由，那她和孟重忍在一起，那不就是觉得孟重忍根本没有那么珍贵吗？
楚潇潇看徐嘉的表情越发奇怪，于是笑着出声说：“哎呀，不要想那么多啦，孟重忍这么冷漠的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喜欢上别人呢，嘉嘉你就好好赚钱，大赚一笔，等到差不多的时候就可以舒舒服服过下半辈子了！”
徐嘉被楚潇潇的话吸引回去，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全都被这些话拂去，她也看着楚潇潇露出一抹笑容。
“潇潇，”徐嘉凑近屏幕，“你什么时候可以回来啊，我想见你了。”
楚潇潇微微蹙眉，无奈一笑：“我也想你啊，再等等吧，有时间我就回去，我们一定要好好聚一聚！”
徐嘉点头表示赞同，她为数不多的朋友是大学舍友，所以她很珍惜她们，从前因为阴暗的性格很少有人愿意和她做朋友，认识楚潇潇她们是徐嘉的一大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