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一听这话,赶忙也回礼说:“将军您该不会就是刘豫州吧,您是想见我家兄长吗?”
刘备一听,心里“咯噔”一下,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说道:“啥?先生您难道不是卧龙吗?”
少年“哈哈”一笑,说:“哈哈,我哪能是呐,我是卧龙的弟弟诸葛均。我们家兄弟有三个呢,我大哥叫诸葛瑾,现在在江东孙权那旮旯当幕僚;孔明那可是我二哥。”
刘备紧接着就问:“那卧龙现在在家不?”
诸葛均挠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刘将军你来的不巧,昨天我二哥和崔州平相约,一起出去瞎溜达闲逛去。”
只见那刘备,满脸急切地就问:“你兄长到底在啥地方闲逛呢?”
诸葛均呢,慢悠悠地,不慌不忙地回答说:“我二哥那家伙,有时候就划拉着那小船在那老宽广的江湖里慢悠悠地晃荡呢,嘿,你说他晃悠啥呀。有时候呢,又颠颠儿地跑到山岭上去找那些个僧僧道道的,也不知道他跟人家唠啥嗑。还有时候呀,会在各个村子里到处窜,找他那些朋友玩儿去。再要不呢,就在那山洞里头开开心心地弹弹琴、下下棋啥的。他呀,那来来去去的,行踪简直比猴子还难捉摸,我可真不知道他这会儿具体跑哪儿去哦。”
刘备这又没找到人,暗暗念叨:我刘备咋就这么倒霉呢,都两次了还碰不上这位大贤。
然后一脸无奈地嚷嚷:“我刘备咋就这么没缘分,两次都遇不到大贤。”
诸葛均连忙说:“几位先别急哈,在这儿稍坐一会儿,我去给你们弄点茶喝喝。”
这时候呀,急性子的张飞可憋不住了,嚷嚷道:“那先生都不在,兄长你还磨蹭啥,赶紧上马走人呗。”
刘备皱着个眉头,心里头可不乐意了,心道:“我都大老远跑这儿来了,咋能一句话不说就这么回去呀,那像啥话嘛。”
接着呢,刘备又扭过头去问诸葛均:“我听说你兄长卧龙先生老厉害了,对韬略可熟悉了,还天天看兵书,这些事儿你能跟我好好讲讲不?”
诸葛均挠挠脑袋,一脸懵圈地说:“我不知道呀。”
张飞在一边不耐烦地喊:“兄长也真是的,问他干啥玩意儿呢,你瞅瞅这风雪这么大,咱赶紧回去得了,在这儿瞎耽误啥时间。”
刘备一听就不有点生气了,大声呵斥道:“闭嘴!你个二愣子懂个啥!”
张飞一看这架势,得,只好乖乖地闭上嘴不吭声。
诸葛均赶忙说道:“实在是对不住呀,我家那老哥这会儿不在家,真不敢自作主张把你们留下来,不然我哥回来得削我。嘿嘿,不过嘛,等过阵子,我肯定麻溜地去给你回礼。”
刘备赶忙把双手摆得像拨浪鼓似的,一脸实诚地说道:“先生您可别这么说,哪敢让您屈尊前来呀。过几天之后,我肯定还会再来。”
这时候刘备心里就琢磨开了:我这大老远地跑来,咋又没见着,可真有点郁闷死个人呐,不过还是得留个书信,不然我这不是白跑一趟。
于是刘备又说道:“嘿嘿,我就想借纸笔写一封信,留给您兄长,好让他知道知道我刘备那热切切的情意。”
诸葛均一听,心里琢磨着:“嘿,这刘备还挺有意思。”
然后点了点头,转身就跑去拿笔墨纸砚去了。
只见刘备对着那笔“呼呼”地哈了好几大口热气,费了老大劲才把那冻得硬邦邦的笔给呵开了。然后呢,他跟捧着宝贝似的小心翼翼地展开简牍,一边在心里嘀咕着一边写道:
我刘备,那可是老早就仰慕您的大名,我都来拜访两回,结果都没碰到您,只能两手空空灰溜溜地回去。
我那心里头啊别提多失落惆怅,我就总寻思着呀,我好歹也是汉朝的后裔,可却不太合适地享受着现在的名位和爵位。
瞅瞅如今这朝廷,都衰败成啥德行了,纲纪都乱套。那些个群雄,整天就晓得瞎折腾扰乱国家,那些坏家伙还欺骗君主。
我这小心肝,真的是吓得砰砰直跳哇。我虽然有匡扶济世的那份心,可实在是没啥治理天下的好办法。
我可太崇拜先生您了,您是那么仁慈又忠义,要是您能大大方方地把像吕望那样厉害的才能展现出来,再施展出像张良那样牛哄哄的宏大谋略,那这天下可就太有福气,国家也太幸运。
我先这么跟你说一下,等我斋戒沐浴干净后,我肯定专门再来拜见您,到时候当面跟您好好唠唠我这恳切的心思哟。希望您能体谅体谅我。
刘备这可算把信给写完了,只见他那是“呼”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呀,就跟卸下了个大包袱似的,然后脸上笑得跟朵花儿似的,把信递给诸葛均,还笑嘻嘻地说:“诸葛先生,麻烦你帮我好好收着,转给令兄。”
诸葛均呢,赶紧就俩手伸出来,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还连连点头。接着呢,刘备就拱手跟诸葛均说:“那啥,我就先走一步,等改天我再来找你玩儿。”
诸葛均也赶忙拱手回应,这刘备呀,还一个劲儿热情得很,不停地表达着自己那股子殷切的心意,诸葛均也嗯嗯啊啊地回应着,就这么着,他俩好一番道别后才分了手,大步流星的走出去。
刘备刚骑到马上,屁股还没坐稳呢,正准备一甩鞭子让马跑起来。忽然就听到篱笆外面传来一声清脆得跟铃铛似的童子的声音:“老先生来了。”
刘备赶忙扭过头去看,嘿,就瞧见在那小桥的西边,有个人慢悠悠地骑着一头驴过来。这人头上戴着一顶暖和和的帽子,把整个脑袋都给捂得严严实实的,身上穿着那狐皮衣服,把自己裹得跟个粽子似的。那驴屁股后面呢,还跟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小童子,这小童子手里呀,还提着一葫芦酒呢。就这么着,他们踩着那雪,嘎吱嘎吱地慢慢走过来。
等这人转过了小桥后,嘴巴就开始一张一合地念起诗来了。只听见他慢悠悠地唱着歌儿:
这一晚上的北风可真冷得够,那万里的天空,全是那厚厚的彤云。
那天空里的雪花,就跟那调皮孩子似的胡乱飘着,把这江山都给弄得变了模样哟。
仰起脸看着那天空哇,我还怀疑是玉龙在那儿打架呢。
那一片片的鳞甲哟,稀里哗啦地就纷纷落下来啦,这一眨眼的功夫呀,就布满了整个宇宙哇。
骑着驴过这小桥哇,还在那儿独自叹息说那梅花咋就那么瘦不拉几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