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灵,你下去帮我查一查这个人的背景,越详细越好。”
“没问题!”
姜玉灵并没有刨根问底的追问,她明白一个女人最精明之处便是得在恰当的时候保持适度的沉默。
况且,莫无情不告诉她的原因只有一种,那就是怕自己担心。
而她也深知有些事情不需要过多追问,时机到了,自然会知晓。
“夫君,我们去玩一玩其他的。”
姜玉灵亲昵的挽住莫无情的胳膊,伸出玉指指向不远处的作诗之地,“我们去那里!”
“好。”
莫无情微微颔首,牵着姜玉灵的小手走向作诗之地。
走近那处,只见才子佳人云集,墨香,诗意在空气中充斥着。
姜玉灵那灵动的眼眸在四周扫视着,脸上洋溢着欢快的笑容。
在场的人大多数都是一些十七八岁的青年才子才女,也有个别二十多岁的人。
但因志趣相投,从而聚集在一起吟诗作画。
每年都会有不少的人因此走到一起,所以花朝节又被称为男女的结缘之节。
“诸位才子佳人,小生这里有一首诗,希望有人可以对出下一句。
若是达到我满意的程度,这象征着白头偕老的玉佩赠予诸位!”
一位青衫公子从怀中取出一块温润洁白,雕刻着象征爱情的知更鸟玉佩。
接着便在纸上跃然写下“花影摇曳月如钩”几个飘逸的大字,旋即将其挂了起来。
“诸位,实不相瞒,这首诗是我昨晚做梦时梦见的。
我苦思冥想了一整晚也没能对出下一句,希望你们当中有聪慧之士为我续写出下半句。”
一时间,整个文会之地陷入死一般的安静,只有一众才子佳人轻微的呼吸声。
姜玉灵看了一眼诗句,又看了一眼身旁的莫无情,美眸中带着一丝期待,心中与他交流着,“夫君,你来试一试。”
“算了吧,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特别不爱读书,让我对诗句比杀了我还难受。”
莫无情一听到读书二字就感到头大,这种诗他是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的,索性直接放弃尝试的念头。
姜玉灵看着莫无情那副无奈又抗拒的模样,不禁轻轻抿嘴一笑。
这时,一位清瘦的男子走上去拿着笔墨写下了“风抚柳丝情若绵”几个大字。
“不知我写的这首是否可以?”
青衫公子看了一眼,然后轻轻摇了摇头,似乎并不满意。
“我来试一下。”
一位黄衣女子立马走上前开始挥笔,没一会儿就将其挂了起来。
“星光璀璨梦似幻。”
一众才子佳人默默呢喃着,细细品味。
青衫公子微微点头,颇为满意,但还达不到他心目中的要求。
“倒也不错,有没有其他人愿意尝试一下?”
台下一片哗然,纷纷写下自己心中最合适的诗句。
当青衫公子一一查看时,全都摇摇头否决了,他对这些诗都不是很满意。
就在他要将玉佩赠予黄衣女子时,姜玉灵站了出来,轻启樱唇,“柳丝飘拂星若眸。”
青衫公子一听,眼眸顿时一亮,脸上绽放出欣喜的笑容,连声道,“好好好,好极了!此句甚妙!”
在场的才子佳人也纷纷点头附和。
花影对柳丝,摇曳对飘抚,月如钩对星若眸,不论是在意思的契合度上,还是意境的营造上,都可谓浑然天成,相得益彰。
“这位小姐真厉害,这块玉佩赠予你了。”
青衫公子将玉佩递给了姜玉灵,姜玉灵欣然接过玉佩。
她正欲把另一半送给莫无情时,青衫公子却在此时腼腆的开口问道,“不知小姐可曾婚配?”
他的意思很明显,要是没有的话,他便要追求姜玉灵了。
姜玉灵不仅颜值出众,才艺也是十分超群,若是能与她结为夫妻,是一件多么美好的事。
其余才子一听,其中不少未婚男子感到懊恼,暗叹慢了一步。
听到青衫公子的话,姜玉灵先是一愣,随即点点头挽住莫无情的胳膊笑道,“我已婚配,身旁这位便是我夫君。”
说罢,她便将那另一半玉佩递到了莫无情的手中,与他相视一笑,满是浓情蜜意。
莫无情只有面对姜玉灵和家人时才会展现出温柔,而面对其他人永远都是一副冷峻的表情。
此刻,他浑身散发着冷气,眼神不善的看向青衫公子,那冰冷的目光中全是警告。
青衫公子只是一个文弱书生,被莫无情这么一盯,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但他还是礼貌的拱了拱手,尴尬的笑道,“是在下唐突了,望公子小姐勿怪。”
“无妨。”莫无情也没与他计较,旋即心中有了一个想法,问道,“笔墨可否借我一用?”
“请!”
青衫公子意会到莫无情的目的,做了一个请的动作。
其余人也猜到个大概,目光纷纷转向他身上,他们也想要看看姜玉灵的夫君是否和她一样也是一个才子。
莫无情走上前提笔蘸墨,手腕轻转,一行行优美的诗句跃然纸上。
“春赏百花冬观雪,醒亦念卿,梦亦念卿。 ”
“秋赏金桂春赏柳,欢亦念卿,愁亦念卿。”
“有美人兮, 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
“从别后,忆相逢,几回魂梦与君同。”
莫无情一口气写下了十句诗,要是不展露一手,看他们这个样子都以为自己配不上玉灵。
写完后,众人一看,纷纷鼓掌喝彩,“好!写的真不错!”
“二位的感情真是让人羡慕!”
“好诗!”
姜玉灵读懂了诗意,心中暗暗问道,“夫君,你不是说你不会吗?那这些诗你怎么张口就来?”
“我再不展露一手,我都快成众矢之的了。
虽然肚子里没有多少墨水,但挤挤还是能写出一点的。”
姜玉灵听后,巧笑嫣然,旋即拉住他的手一同离开了诗会现场。
路上,姜玉灵一想到刚才的那些诗句,心中就乐得不行。
“夫君,回去后你把那些诗再写一遍,我要把它们挂在房间里。”
“好,都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