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李子英骑着黑猫飞走了,李子天赶紧关上房门,闪身来到桌前,看着板砖旁边的桌面,问斩龙剑灵道:“你干的?”
斩龙剑灵反问道:“怎么干?”
两人接着同声道:“这板砖干的?”
但一人一剑盯着这板砖看了半晌,也没看出名堂,既没有龙胆石的踪迹,也没有龙胆石的灵气气息。
李子天想了想,从怀里又掏出来一个龙胆石,放到板砖旁边。然后,眼睁睁看着那龙胆石被板砖吸到旁边,然后一点点吃了。
说吃可能不太准确,说融合似乎更恰当一点,反正不管怎么说,一个龙胆石就这样被板砖吃了,没留一点残渣,放在一旁的瓜子壳一点没动,看得出来在,这板砖似乎只吃龙胆石。
李子天用从屋外小径上随便取了一个铺路的鹅卵石放在板砖旁,却是一点动静没有。
这板砖居然还挑食?一人一剑震惊了。
李子天不甘心,又跑外面取来了鸡肉、猪肉、青菜、萝卜,还有草药、仙丹、金血果,堆满了一桌,准备都试上一试。
“五哥,你在吃火锅吗?”门被推开,李子英的声音响起。
李子天回头,见是李子英骑着黑猫回来了。便问道:“怎么回来的这么快?”
李子英撇撇嘴道:“别提了,刚飞了一下,就被伯母抓下来了。不过,天上可好玩了,只可惜黑猫不敢飞高。
黑猫庆幸地拍拍胸脯,心道这小姑奶奶刚才抓着自己的翅膀不让扇动,说要来个速降,可把我幽影大人吓坏了,幸亏我见机得快,放了一个屁,让她松手捂住鼻子,要不然我可就真就要嗝屁了。
李子英趴到桌前,看着一桌子的食材草药仙丹,愣了一下道:“五哥,你吃火锅?锅呢?”
因为刚才李子英也亲眼见到了龙胆石消失不见,李子天也不瞒她,便说道:“告诉你一个好玩的,这个板砖会吃东西,你信吗?”
“五哥,你骗人。”李子英不信,“你当我是小孩子?”
黑猫喵喵地叫了两声,说道:“你敢说你不是喵?”
李子天呵呵笑道:“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李子英见五哥说得笃定,便趴在桌上将那些玩意儿一个个都放到板砖旁边,但全部都没有反应。不禁气恼道:“好你个李子天,又耍我,我去找雪莹姐告状去。”说着便要往外走。
李子天赶忙拦住,从怀里又掏出来一块龙胆石,递给她道:“再用这个试试。”
李子英将信将疑,接过龙胆石,放到板砖旁边,然后惊奇地发现,那板砖竟然真的一点一点将龙胆石吃了进去。都说吃葡萄吐葡萄皮,可这板砖吃了整颗龙胆石,连个渣都没留下。
“哇啊,真的啊。”李子英惊喜地叫道,“五哥,这板砖真好玩,给我玩玩吧。”
“这......”李子天有些犹豫。
“雪颖姐姐。”李子英大声喊了起来。
李子天赶紧捂住她嘴,李子天心想反正这板砖放在手里又没啥用,摆在屋里又难看,反而还要吃老子的宝贝龙胆石,不如送给子英玩,毕竟林雪颖那边的事情还要靠这妹子打听,不如索性送个人情给她,便说道:“拿去拿去,但千万别丢了,我还有用?”
李子英道:“这么好玩的东西,我怎么可能弄丢,是吧,抹布?”
黑猫喵喵叫起来:“小姑奶奶喵,你不止一次都把我玩丢了好吧,每次都是我自己找回来了的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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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的一声,一只酒杯被摔落在地,碎片四溅,里面的酒水洒落一地。
“岂有此理,到底是何人所为?”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响起,赫然正是叛逃出黑龙城的朱涛。
“爹,我也不知,峰儿死的好惨,请爹为儿作主。”朱明松跪在地上,泣不成声。
“起来,一个大男人,动不动就下跪,成什么样子?”朱涛喝道。“峰儿不光是你儿子,也是我孙子,这大仇,肯定要报。你查了吗?谁干的?”
“这个......”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吞吞吐吐的,亏你还是个元婴境。”朱涛喝骂道。
“爹,峰儿,是被......板砖拍死的。”朱明松咬牙切齿地说道。
“板砖?”朱涛似乎听到极其可笑的笑话,“在仙盟大牢里?你要说被剑刺死,被刀砍死我都信,可你说是被板砖拍死的?”
“爹,那边的探子确认再三,真是如此。”
朱涛一屁股坐到椅子上,长叹一口气道:“我朱家除了你我少数几人,尽没于黑龙城中,千百年的基业毁于一旦,无数家产都被人分得精光,如今到底是谁还要对我孙儿赶尽杀绝?居然还用如此侮辱之极的手段。对了,可是那李子天?”
朱明松摇头道:“应该不是他,有人亲眼所见,昨日峰儿遇害之时,李子天的灵宠受惊北逃,他当时追出了城,不在城内。”
“不管是谁干的,我定要扒了他的皮。”朱涛怒吼道。
“你这是要扒谁的皮啊?”一个娇媚的声音响起来,门帘一挑,一个娇艳宫装女子走了进来,却是那狐妖钟沫。
朱涛见状,赶忙站起身来,与朱明松一起朝钟沫拱手道:“娘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恕罪。”
钟沫摆摆手道:“免礼。发生何事,如此大动肝火?”
朱明松便将儿子遇害之事说了一遍,却不料钟沫微微一笑道:“我当是什么事,死了个疯子而已,有什么可惜的,再生一个便是。”说着眼波一转,媚声道:“要不我给你找几个族中的妙龄女子来,你想生几个就几个。”
朱明松听罢,赶紧躬身道:“多谢宫主好意,朱某铭记在心。”
钟沫也懒得再理他,对着朱涛说道:“朱家为我妖族出力,如今确已家破,任军师都看在眼里,记在心里,既然已经答应朱家的事,我妖族必然说到做到,请朱老先生放心便是。”
朱涛抽搐了一下嘴角,拱手道:“那是自然,得任军师信任,朱家上下感恩戴德,必将付犬马之劳。”
“朱家上下?你们就这几个人了,还朱家上下?咯咯咯......”钟沫笑着出了门,剩下朱家父子呆立当场,满眼怨毒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