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蹦牙驹的身影彻底消失,一旁的高晋不由有些不解道,“大哥,为什么不趁机宰了他?直接一了百了,还跟他对赌?”
听着这话,宋义豪一屁股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继续端起了自己的茶杯,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这才轻声开口道,“虽然他只是何炎燊的一条狗,但用处还是有一点的,杀了他,何炎燊随时都可以再扶一个人上位,根本没有意义。”
“而且人的野心是无穷的,他自己就是一方大哥,你真的认为他会一直忠心的跟着何炎燊在他手下当条狗吗?”
听着宋义豪的解释,高晋的脸上升起了一阵明悟之色,当下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而另一边,蹦牙驹离开天盟赌场之后,心头积攒的愤怒彻底爆发了开来。
车辆之上,蹦牙驹大肆发泄着心头的怒气!
“王八蛋,老子要你死无全尸,我要活剐了你!”
满脸疯狂之色的蹦牙驹,将跟在他身旁的心腹吓了一大跳,开车的小弟更是战战兢兢,一脸惶恐的神情,生怕被蹦牙驹所牵怒!
过的好一阵,蹦牙驹的脸色才彻底趋于平静,虽然依旧阴沉,但却没有了刚才那般暴怒的模样。
而这时坐在蹦牙驹身旁的心腹王麻子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大哥,发生了什么事?”
此话一出,蹦牙驹当即转头看向王麻子,目光中充满了冰冷之色,让王麻子浑身冰寒,脸上布满了惶恐之意。
不过仅仅是看了一会儿蹦牙驹便收回了目光,语气平静的讲述了刚才在宋义豪套房之中所发生的一切。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这些,可能只是单纯的想找个人发泄一下。
而王麻子听完之后,心头不由在这一瞬间活络开来,犹豫了半晌,这才小心翼翼的开口道,“大哥,虽然那个宋义豪说的话难听,但是我觉得有一点他没说错。”
此话一出,蹦牙驹的目光再度落在了王麻子的身上,并且这一次带上了一抹杀意,瞬间吓得王麻子肝胆巨颤。
但是他也知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他要是不说个所以然出来,恐怕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因此王麻子只能硬顶着头皮道,“大哥,你可是我们奥门地下世界的龙头,手底下五万兄弟,哪一个不听大哥你的!”
“但是偏偏大哥你非要与赌王搅在一起,我们自家兄弟当然知道你与赌王之间只是合作,但是别人可不这么想,都以为你是赌王的一条狗,而且今天你差点出事,不就是因为听了赌王的话吗!”
说完,王麻子顿时闭上了双眼,心中充满了忐忑不安之意!
他也知道自己说的话有些大逆不道,但说都说了,此刻他也只能听天由命。
然而想象中蹦牙驹的呵斥并没有发生,听完王麻子的话后,蹦牙驹又想起了之前宋义豪那一副不屑的态度!
心头也顿时产生了一些别的想法!
人心永远都是世上最复杂的东西,因为你永远猜不透人心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比如此刻,何炎燊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简简单单的一次试探之行,会让他彻底斩断一条臂膀!
迟迟没有等人想象中的狂风骤雨,王麻子不由又睁开了双眼,而就在这时,蹦牙驹冷淡的声音也缓缓响起,“把电话给我!”
闻言,王麻子立即奉上了电话,而蹦牙驹则拨通了何炎燊的电话号码!”
很快电话被接通,蹦牙驹语气平稳道,“何先生,我已经试探过宋义豪了,我现在可以肯定,他就是冲着整个奥门来的!”
“我与他定下了对赌协议,三天之后,在天盟赌场展开一场赌局,如果我赢了天盟全面撤出澳门,如果我输了,宋义豪就要我的脑袋,所以我想请何先生亲自出山,与他赌上一赌!”
电话另一头的何炎燊听完了蹦牙驹的话之后,当即沉吟了许久,这才开口道,“如果能在赌桌之上,将天盟赶出奥门自然最好,不过我恐怕不能出手,不如这样吧,我找一个高手参战,到时候我让他联系你。”
听着这话,蹦牙驹轻嗯了一声,并没有表,露出太多的想法,便挂断了电话。
但是电话挂断之后,蹦牙驹的脸上却已经布满了寒霜。
何炎燊作为澳门赌王可没有掺杂丝毫水分,其一身赌术出神入化,整个奥门无人能敌,以后不知道有没有,但是最少到现在为止,何炎燊就是无敌的代名词!
之前他将与宋义豪之间的赌约告诉何炎燊并且请何延生亲自出手,就是想要测试一下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
毕竟他可是把自己的脑袋给压上了,万一输了,输的可是他的小命!
只可惜何炎燊的反应让他失望了,彻彻底底的失望!
顿时一道看不见的裂痕出现在了他与何炎燊之间,一根刺扎进了蹦牙驹的心底!
而对于这一切,何炎燊自然不知道,此刻他正安排着赌术高手,为三天后的赌局做准备。
对于天盟的情况,这两天他已经查了一个七七八八,天盟雄霸整个香江,麾下兄弟十五万,可以说是兵强马壮!
并且天盟集团如今日进斗金,每日里所赚取的财富,就连他都要眼红!
这样一个有钱有势有人的势力,如非必要何炎燊实在不想得罪!
因此能在赌桌之上将他们赶出奥门,绝对是最好的结局。
当下一个个赌术高手的名字不断的从何炎燊的脑海之中一一闪过。
而就在何炎燊开始物色赌术高手的时候,另一边宋义豪的办公室,宋义豪正听着来自于疯狗的汇报!
汇报的内容自然就是何应龙这段时间的表现。
听完之后宋义豪点了点头,随即开口嘱咐道,“你也要把何应龙给我盯紧了,无论如何要把它掌控在手里,我可不想到时候为他人做了嫁衣!”
听着这话,疯狗恭敬的点了点头,而宋义豪也挥了挥手,让疯狗先去忙,自己则靠在沙发上,陷入了沉思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