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见!”
齐木赫翻身下马,“三皇子殿下可在府中?”
“在的,齐公子稍等,属下这就去通传!”
侍卫迅速跑进去通传,没一会儿便出来请齐木赫进去。
陆鸣谦正在书房看今天传音楼各处传回的信件,听闻属下禀报齐木赫来了,赶紧让人将他请进来。
他则一边收拾桌案,一边等齐木赫进来。
大约半刻钟后,书房外传来脚步声,行一的声音在门口响起,“主子,齐公子到了!”
“快请他进来!”
“齐公子请!”
紧接着,一位穿着西凉服饰的男子迈过门槛走进书房,拱手对桌案后的人说,“三皇子好久不见!”
陆鸣谦起身相迎,“确实好久没见!”
齐木赫在下首坐着,迫不及待地问出心中牵挂,“初画如今怎么样?嗓子可治好了?”
说起这个陆鸣谦有些沮丧,“不瞒你说,还没有找到有效的治疗之法。”
齐木赫心中一动,看来他的努力寻找能派上用场,“她现在可在你府中?”
“没有,她住在别处!”
齐木赫立马站起身,“快带我过去,我找到了治疗之法!”
陆鸣谦大喜过望,一下子从椅子上惊坐起来,“真的?”
“真的,我回西凉以后就一直在到处寻找,也是不久前才在西凉一处边陲小镇找到的。”
要不是需要给年初画找解药,齐木赫早就回曲南了,不会在西凉待那么久,以至今日才到京都。
齐木赫回西凉皇城见了他姐姐姐夫,第二日便让人到处打听什么毒会让人嗓子变哑。
可是一直没有消息,直到前不久他收到探子的消息,说是在边陲小镇找到一位老郎中,知晓年初画所中之毒。
因那个毒药只会让人无法说话,并无其他用处,很少人会用。
所以一般人听都没听过,老郎中也是曾经行医过程中,医治过一位中过哑药的患者。
因那哑药不好解,郎中费了很多时日才研制出解药,所以还有些印象,
齐木赫赶紧快马加鞭赶去,请教老郎中解毒之法。
老郎中在他的医志中,翻找出他研究出的那个解毒药方。
按照药方中的药材制作出了解药,齐木赫喜不自胜。
齐木赫还多留了一个心眼,他怕年初画所中之毒,跟老郎中医治那人不一样,因此他将老郎中一起带来了京都。
可先让老郎中给年初画把把脉,再服药。万一服了药之后出现什么症状,也好及时让老郎中诊治。
“那真是太好了,咱们现在就去!”
陆鸣谦带着齐木赫一行人,去到年初画府中,年初画一脸惊喜地看着好久不见的齐木赫。
年初画当初在边境醒过来后,江瑞雪告诉她,齐木赫是西凉人,并且齐木赫的姐夫成了现在的西凉国主。
所以齐木赫也回西凉去了,年初画还以为她们再也不会见面,没想到这么快又见到了。
齐木赫看着对面这位让他牵肠挂肚的明媚少女,眼中的情谊就要管控不住,“初画,最近还好吗?”
年初画脸上带着大大的笑容,飞快地点头,她的眼睛亮晶晶地,诉说着她此时喜悦的心情。
她的朋友,终于又见面了!
齐木赫迫不及待地跟年初画分享他带来的好消息。“我在西凉找到了一位老郎中,他也许能治好你,快,让他给你看看。”
年初画眼中刹那间迸发出极致的惊喜,心脏激烈地跳动起来,她有救了?
齐木赫回身招呼老郎中上前为年初画把脉,老郎中诊地仔细,脉搏无异之后,又反复观察年初画的嗓子。
所有人都秉神凝息看着老郎中的动作,大气都不敢喘,生怕打扰了他诊治。
老郎中诊治完以后,收回脉枕,齐木赫急忙询问,“老伯,她的情况如何?可能治好?”
老郎中不疾不徐地点点头,“能治,只是她这中毒已久,光吃解药还不行,待老夫为她施针,再服用解药,便可药到病除。”
“太好了!”
“多谢大夫!”
“小姐,您有救了!”
花朵激动得握住年初画的手,眼泪情不自禁地又要流出来。
年初画心中百感交集,这次是真的有救了。
大夫的话就像天籁之音,一时间欢呼雀跃之声四起,所有人都欣喜若狂,激动不已!对大夫更是感激涕零!
齐木赫心中庆幸,还好他有先见之明,将大夫一起带过来,这下就可确保万无一失。
陆鸣谦急忙询问,“请问大夫何时施针,我们要准备些什么?”
“现在就可!请小姐寻一处卧榻躺下,施针穴位在颈脖之上,无需宽衣。”
“是,奴婢这就去准备!”
花朵一听,连忙往偏厅跑去,花灵也赶忙上去帮忙,两人合力将长榻上的小几抬下去,又将榻上打扫干净。
这才请了年初画和大夫进去,“小姐,大夫,里面都收拾好了!”
年初画起身向大夫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老郎中会意,“小姐请!”
老郎中随着年初画去到偏厅,花朵帮老郎中拿起药箱紧随其后。
其他人也都放轻脚步跟进去,站在卧榻一侧,安静地看着。
“小姐请躺上去!”
花灵拿了一张凳子,摆在床头的位置,花朵将老郎中的药箱放在凳子上。
年初画上榻躺好,心脏扑通扑通跳地厉害。
老郎中从药箱中拿出一套银针,在凳子上铺开,取下一根捏在手中。
看着年初画紧张地直绞手,便好心出声安抚,
“小姐无需紧张,做个深呼吸,放松!”
“老夫施针时,你不要抵抗!”
年初画听话照做,连续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轻轻地闭上眼睛。
让身体保持在最放松的状态!
老郎中聚精会神地为年初画施针,一根根细长的银针插入年初画颈脖处的穴位上,不一会儿,脖子上就被插了十几根银针。
郎中收回手,静等取针。
年初画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躺着,众人屏住呼吸,看着年初画既心疼又期待。
大约过了一刻钟,老郎中开始收针,待最后一根针取下来,所有人都大松一口气。
老郎中收好银针,回头对着齐木赫说,“把解药喂一颗给她服下。”
“是!”
齐木赫连忙从腰封里拿出一个瓷瓶,从里面倒出一个黑乎乎的小药丸,塞进年初画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