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天看了一眼贺仁义,心想,这家伙还真是霸道,求于自己还那么强势,看等会自己不好好拿捏你一番,让你还牛逼哄哄。
“来骆县长,我先敬你一杯,以后在工作上我这个副手,一定会好好配合你。”
此刻,常永辉已经顾不上贺仁义的感受,只想今晚能解决医院事件保住自己,至于刚才那番话,以后再做打算。
一旁,贺仁义见他一脸讨好的样子,心中很不爽,不过也知道,今晚他是想要解决医院事件才如此,所以也就没有说什么。
沉吟少许,主动配合端起酒杯道:“小骆县长,我也敬你一杯,以后在工作上,咱们多多沟通。”
骆天微微一笑,再次拿起酒杯跟贺仁义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后,气氛也逐渐活跃起来,这时,贺仁义与常永辉对视一眼,觉得时机差不多了。
贺仁义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沉吟少许,看向骆天问道:“小骆县长,今天听说你去医院视察工作了?”
闻言,骆天面带微笑,心想,终于进入正题了。
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看向贺仁义点点头道:“对的!今天去了一趟医院视察。”
“小骆县长,咱们黄铜县是华南省最贫穷的一个县,很多工作在基层的同志非常不容易,有的时候难免会犯些错误,咱们批评教育改正就好,没必要动不动就出发,这样的话,会伤了哪些奋战在基层工作人员的心。”
虽然没有直接说出医院事件,但话里话外,都是在试探骆天的态度。
骆天表情忽然变得严肃,将烟头掐灭,眼神犀利盯着贺仁义,沉声说道:“我不赞同贺书记这话,既然选择了为民服务,那就要做到一心为民,以民为主,犯了错,可以原谅,但是有些错误,那时可不原谅的,不然就对不起政府机关挂的那面(为民服务)的牌子。”
闻言,贺仁义算是弄清了他的态度,沉吟少许,说道:“小骆县长说的是,既然为官就要一心为民,但是,人非圣贤,总会有犯错的时候,咱们培养一名干部不容易,所以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不能一上来就将别人全盘否定,进行处罚,这样做,非常不理智,也非常不仁义。”
一旁,常永辉接话说道:“贺书记说得对,人非圣贤,孰能无过,犯了错,改了就行,没必要将别人的一切都给否定,进行处罚,还是以批评教育为主,就像今天医院发生的事情那样,咱们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作为,而全盘否定了大多人的一切。”
“嗯!常副县长说得非常有道理,咱们做事要谨慎,不能因为个别人的作为,而否定大多人的一切,所以才要调查清楚,免得让大多人受到连累。”
听见他的前一段话,常永辉心中大喜,以为他这是妥协了,不再追究医院事件,不过后面的话,却令他面色变得非常难看,想要发怒,但又不敢,只得强忍。
贺仁义脸色也是非常难看,将烟头掐灭,沉吟少许,决定不再装了,直接摊牌道:“小骆县长,你来黄铜县也有一段时间了,想必心中已经有了工作方向,如果需要县委那边支持的,你就尽管找我,作为班长,我一定会大力支持政府办工作的。”
这是开门见山了,意思在明显不过,是在问骆天要什么条件才能平息医院事件。
骆天并没有立马回答,看着贺仁义以及常永辉,点上一根烟,抽了几口,对着贺仁义沉声问道:“老贺书记,作为班长,你想怎么样大力支持政府办的工作?”
贺仁义很不喜欢这种被动的感觉,眼中闪过一丝厉色,不过很快就一闪而过,沉吟少许答道:“只要政府办的工作是为民谋福利,作为班子,我都会大力支持。”
这话虽然在说只要为民谋福利,但其中意思却是在告诉骆天,你提出的条件如果不过分,我都能接受。
骆天嘴角上扬,露出了个玩味的笑容,看着贺仁义说道:“老贺书记真是个为民的好官,黄铜县有你这样的父母官,是老百姓的福气。”
这话充满了嘲讽,贺仁义虽然听得出,但还不好发怒,更不好反驳,毕竟明面上,人家是夸奖你,如果你反驳,那不就是等于自己在打自己的脸吗,所以他只好咽下这苦水,心中暗骂骆天浑蛋。
常永辉见骆天软的不吃,脸色一沉,决定来点硬的试试,沉吟少许说道:“骆县长!黄铜县这潭水很深,并不是你想像中的那么简单,所以看在小雪的面子上,我奉劝你,做事留一线不要赶尽杀绝,不然你走不出黄铜县。”
同样的话,骆天记得第一次与常永辉见面时,他也警告过自己,当时自己回怼了他一句。
此刻,他再次用上次的话,回怼道:“常副县长就不用担心我了,也不用在给小雪面子劝告我,只要那个王三公子敢乱来,就算他父亲是上级领导,我也会让他伏法。”
这话一出,贺仁义跟常永辉脸色当即大变,心中更是无比震惊,要知道,王三公子来自神秘,背景强大,可不是一般人敢招惹,就算前几任县长见了王三公子,都不敢放肆,没想他既然那么不知天高地厚,敢说出这样的话,简直不知死活。
“哼!黄口小儿,说话也不敢闪了舌头。”
贺仁义冷哼一声,脸色阴沉,眼神犀利盯着骆天。
骆天迎着他的目光,微微一笑,玩味的问道:“老贺书记这是在说我吗?”
“骆天!明人不说暗话,你就直接说吧,要怎么样才能不追究医院事件?”
贺仁义耐心已经被磨光,加上他软硬不吃的态度,更是令他不想再继续啰嗦下去,直接开口问道。
一旁,常永辉平静了一下情绪,见贺仁义已经直接开口询问,顿时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忐忑不安,脸色阴晴不定盯着骆天,等待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