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到了若羌我这边导航显示我得往西北方向走乌兰高速了!”
“我知道,那咱们今晚在若羌睡?明天再各奔东西?”刘浪问道。
“行,那就若羌县城住一晚。”下山到了戈壁上人车都没了高反,车队匀速向前。没一会就到了米兰服务区。
由于阿尔金山上面的停车区上厕所不方便又怕高反,所以基本上都是憋到米兰服务区休息。米兰服务区也是西和高速上,阿尔金山高速路段唯一一个加油站。在这里必须休整好,加满油。
一进服务区就能看到,密密麻麻停放的车辆,下车活动的人员也很多。刘浪把车停好,就把大黑牵下来方便,大黑非常聪明,从来不在车里大小便。
因为米兰服务区也是戈壁滩上的服务区,除了水泥地坪,绿植几乎没有。所以大黑找了个靠路基边的一个角落方便。
下了车的辛集松拍了拍肩膀看着刘浪。有点羡慕带一只狗跑长途的刘浪。
他货车上的狗,除了Ak要打比赛,其他狗子都是过来售卖的,所以除了Ak能下车活动,其他的狗大小便都是在笼子里解决,好在在茶卡休整了一天,货车上的狗子们精神状态都可以。
辛集松从服务区提了一桶水,给每个笼子里补充水量。看到新鲜的水所有狗子都张大嘴巴喝新鲜的水。
三台车停一块,巨型犬好几只。服务区的维族朋友就开始围上来欣赏。
阿达西你的狗娃子攒劲的很呀。(后来刘浪他们才知道阿达西是朋友的意思)
你们去哪个场地打比赛的吗?
“哦啾,这是俄罗斯的高狼吗?大的很!”围观的维族人都是爱狗人士。
阿达西狗娃子奶起扑罗,(奶起补罗,维族:多少钱的意思)
刘浪跟辛集松看着维族人说的新疆口音的维汉普通话懵逼了,因为根本听不懂。
这时一台新m牌照的陆巡车上下来一个两米高的维族大个子。
“朋友,人家的意思是问你这个狗娃子多少钱能卖。”
听到这话的辛集松跟刘浪松了口气。终于不用猜不用做手语来表达意思了。
维族人是非常绅士的,上来就握手抱一下。然后自我介绍:“你们好呀我的朋友。我叫阿布都·买买提,新疆库尔勒开鸽舍的。我的家里也养了大狗娃子,但是从来没有养过这么大的狗娃子。价格合适嘛!我买个回家。”
刘浪听到这话后转头看了看辛集松。辛集松有点不知所措。因为从未实地卖过狗给维族人。
“刘浪,这咋整?我没卖过狗给新疆人,不知道咋开价。”辛集松拉着刘浪小声说道。
其实刘浪都没卖过狗,问刘浪等于白问。但是刘浪知道咋去探人家的心理价位。
“朋友,我们嘛狗娃子带阿克苏去卖的。你嘛觉得这狗娃子值啥价?可以嘛,我卖个给你。”
“一万一只,我选可以嘛?”买买提说道。
一万……
辛集松在内地卖狗可从来没有卖过这个价呀,他是在自媒体平台上看着人家卖新疆的中亚猎狼犬数量可观,所以自驾过来边旅游边打比赛边卖狗。
一万?少了点,朋友。路上过来的运费嘛都要两三千了。我这算送货上门了,运费的嘛加一点。
“一万二,买嘛我买,不卖嘛,我就走了!”买买提正经的说道。
辛集松故作为难的说道:“一万二嘛,行吧,面子给你,货车上的小狗娃子选一个。”
辛集松的货车司机赶紧把所有小狗笼子都摆在服务区空地上让买买提挑选。
维族人养狗经验丰富,买买提的眼睛像鹰一样盯着小狗看。维族人选狗选鸽子很重要的一点就是看眼睛。他们觉得动物的眼睛会传递出他们想要的信息,自信实力好的狗或者鸽子眼睛是明亮的,眼角没有脏东西。
买买提选了个黑通背白围脖的小公狗,小猎狼犬尾巴卷得像根棒棒糖一样,放出笼子的小黑狗围着买买提转,不停的舔舐买买提的手。买买提看着又粗又壮又聪明的小黑狗非常满意。转身就从陆巡车里拿出一万二的现金给辛集松。
维族人到现在也一样,买大件商品用现金的居多,他们觉得扫码支付太复杂。
围观的维族人没有买买提的实力,但是也一样喜欢狗,都在围着小狗转。
辛集松带来的小狗有公有母,在内地母狗不好卖,价格也卖的不高。其实在新疆也一样,母狗不值钱,但是架不住中亚猎狼犬在新疆是个新品种,所以价格不透明。
“朋友,这个母狗便宜吗?便宜嘛,我买”
“卖呀,你出啥价?”辛集松问道。
“五千可以嘛?可以嘛我拿个母狗娃子。”维族人说道。
辛集松心里笑开了花,在河北一个中亚猎狼犬小母狗能卖三千都是超级狗的后代,这种家庭繁殖的母狗基本上就两千块钱左右还得挑颜值。
“我们嘛内地过来去阿克苏打比赛的,我们做朋友嘛,面子得给,卖你了。”
维族朋友听到辛集松说卖,笑着朝自己的丰田花冠轿车跑去,从车里拿出一打五十的现金,五千块钱整。
这个维族朋友选了个黑白花的长毛小母狗,其实长毛中亚猎狼犬在内地属于最难卖的品类,但是没想到在新疆挺受欢迎。
辛集松笑容满面,正儿八经的开门红生意,内心觉得这次新疆来的真不亏,一下子就卖了一万七的销售额了。
卖完两只狗后围观人群还是挺多,但是下手买的没有了。也或许是好狗好价人家兜里没这么多钱,不好意思开口问价。
见没人要买狗了,辛集松让司机大哥把狗装上车准备出发去县城。米兰服务区到若羌县城还有八十公里左右,这一路上视野非常开阔,除了寸草不生的戈壁就是一望无际的沙漠,西和高速横穿其中。
人逢喜事精神爽,辛集松唱着十八摸,猛踩油门赶向若羌县城。
“刘浪,下高速咋走?”辛集松打电话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