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
男子猛喝一声,而后向着西北方冲了出去,冲的过程中,上衣崩碎,四只羽翼随之展开。
而那女子几乎同时启动,踩着之前手中的笛子,向着东南方逃遁。
上官晴儿被那突然出现的天人羽翼晃了,也来不及多想,喊了一声“拦住”便向着男子的方向追了过去。
“啾~”,随着一声凤鸣,小汤圆变回本体,瞬间拦到了女子前方,而后告诉她:“别跑,我娘亲找你”。
“你们是何人?”,女子知道自己跑不了了,但还是克服住了心中的恐惧,着把问题问了出来。
“我是小汤圆,我们跟娘亲来杀长翅膀的坏蛋“,小汤圆想了一下,才认真的答道。
在小汤圆那里,没有什么是非对错,更没有什么种族,家国情怀,它只听上官晴儿的。
上官晴儿说长翅膀的是坏蛋,那他们就是,说要杀他们,那就杀。
所以,当那女子问的时候,它就直接说了。
那女子闻言愣了一下,她没想到对方会回答她是一方面,更重要的是,对方居然是来杀天人族的,还敢这样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实在让她过分吃惊了。
与此同时,上官晴儿那边也已经结束了战斗。她只用了一个神识攻击,就将那男子击昏了过去。
“说吧,为何你们会一起出现?”,带着两个“俘虏”回到石洞的上官晴儿,指着昏迷中男子的翅膀,对女子问道。
“你们究竟是何人?”,女子没有从上官晴儿身上感到杀意,壮着胆子问了一句。
“如果你不想我打开通道,最好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上官晴儿毫不留情的威胁了道。
她现在有很多的问题,也有很多的猜测,但并不想把时间浪费在建立信任什么的上面,尤其是对方还是跟天人族一起出现的。
“你!你作为人族,怎么能给教廷当走狗!!你妄自为人!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说完直接扬起手中的玉笛就向自己的头上砸去。
这女子显然误会了上官晴儿的身份,以为对方是来搜捕他们的,毅然决然的选择自裁,以免泄露更多。
“谦哥,来世再见了,如果有来世的话……”,苍离芙在扬起手中玉笛的同时想着,她后悔今天出来了,更后悔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能把心意告诉谦哥,甚至,最后一眼都没看到。
在她的泪水顺着眼角滴落时,那预想中的疼痛依然没有到来,反而是她感觉似乎全身都僵住了,那扬起的手也无法在移动分毫。
她睁开那已经闭上的泪目,凶狠狠的瞪着坐在她面前的上官晴儿,张嘴想骂对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她想挪动身体,挥舞手臂,结果自然也是徒劳了。
她拼尽一切力量都无法让自己的一根汗毛移动分毫。
“我是教廷的敌人,是这光辉界的敌人,如果他们也是你的敌人,那么我们可以算朋友,所以,我问什么,你答什么,听明白没?”。
上官晴儿能感受到对方刚才的自戕是认真的,也就对那话相信了大半,所以解释了一句,以免对方再做什么傻事。
她说完也不管对方反应(也没法反应),直接放开了压制,恢复了对方的行动自由。
苍离芙听到对方的话,虽然半信半疑,但当感受到自己恢复了行动自由后,也没有再做什么过激行为。
她不怕死,但她也想死的有价值,更主要的是,她心中期望对方说的是真的。
“这里是苍离界,是我苍离家和人族的苍离界,不是什么狗屁的光辉界!”,她坐到最近的椅子上,说出了第一个消息,也是她的第一重试探。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那个强大到只凭气息就能限制她行动的女人,却如同呆滞了一般,坐在她对面一动不动了很久。
此时的上官晴儿,说是震惊倒不如说是愤怒,因为她终于知道这里是哪里了。
那一年,她刚刚突破元婴,成为10万年来沧月界第一个不足百岁的元婴境修士,她兴高采烈的她拖着沈不留去找师傅报喜,却发现师傅正对着一堆牌位流泪。
她问师傅为什么哭,师傅说是高兴的 ,为她高兴。
后来,小师弟沈不留偷偷告诉她,那个最大的牌位上写的是“苍离界 苍离族先祖 苍离孤星之位”,师傅应该是把收了个天才弟子的事情告诉他的先祖了。
她后来问师傅,苍离界在哪里,为什么师傅会来沧月界。
当时师傅说,苍离界在很远的地方,他是因为意外才被传送到沧月界的。
她还问师傅,想不想回苍离界,能不能也带她去。
师傅说,他想,但不知道怎么回去,如果他能回去,一定会带上她一起。
因为,在苍离界,不仅有他的家人朋友,还有他的敌人……
“你可知苍离孤星?”,上官晴儿收起思绪,沉声问道。
苍离芙闻言猛的抬起头,瞪着双目看向上官晴儿,似乎想从她脸上看出什么。
但她失望了,对方一直冷着面,什么表情都没有。
“苍离孤星乃我等先祖,5万年前飞升上界,我名苍离芙,乃先祖嫡系第1073代孙,请问您是?”,苍离芙边说着便从怀中掏出一块腰牌。
上官晴儿招了招手,隔空取了那腰牌,当那熟悉的款式映入她眼帘后,她确认,之前的所有猜测都是对的。
她的师傅苍离明也有一块出了名字之外,一模一样的牌子,连材质都与这块一样。
“师傅,我找到你家了,等我去了上界,一定带你回来”,上官晴儿暗自想着,泪水已在不知不觉间顺着眼角落下。
上官晴儿用了差不多一盏茶的时间才收拾好心情,一边将腰牌送回苍离芙手中,一边问道:“你可听过苍离明此人?”,只不过这次的声音,温和了许多。
“我知道,苍离明是先祖嫡系第725代孙,他随着721、722、723、724等四代人,在黄道教封锁天地前,冲破界壁远遁他界了”。
苍离芙说到此处,忽然想明白了什么,又有些急切的追问了一句,“您可是认识苍离明老祖,从异界而来?”。
上官晴儿点点头,“我名苍离浅,是为我师苍离明收留的孤儿”。
苍离芙闻言一惊,急忙起身双膝跪地,叩首拜服:“苍离族嫡系第1073代孙,苍离芙,拜见祖奶奶”,说完也不给上官晴儿反应时间,“咚咚咚”就连着磕了三个响头。
“起来吧”,上官晴儿用灵力将对方托了起来,顺便帮她把额头的红肿消了下去。
“谢祖奶奶”,苍离芙再次中规中矩的道谢。
“不必如此,我确实来自异界,而且因为一些原因,目前我叫上官晴儿,你称我声前辈即可,至于其他的,我暂时不想让他人知悉,你可明白?”,此时的上官晴儿已经冷静下来,在短暂的权衡之后,她还是决定暂时不透露更多前世的身份和事情。
“是,苍离芙明白,那我以后便称您为上官前辈”,苍离芙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何如此安排 ,但也不敢忤逆,顺着应下。
上官晴儿对于对方的识趣还是很满意的,但也决定等分开始将对方相关记忆封起来的决定,这是她能想到唯一一个既可以不杀她,又能让自己放心的方法。
至于另一只还在昏迷中的天人,她暂时还没考虑好怎么处理,唯一没有立刻杀对方的理由就是,她还准备用他的话验证一下苍离芙所说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