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震云看得呆了,阳光下的胡兰畦竟然美得不可方物,虽然她稍稍上了一点年纪,但那成熟女人的风韵却恰到好处的趁托着她,让任何人都会觉得赏心乐目,可是你仔细再看她的眉宇,竟然又会突然发现英武『逼』人的一股英气,杂『揉』在那娇媚之中。
雷震云在那本良友杂志里读过一些她的生平,10年前的她在德国留学时,因为参加反对的集会,做为集会骨干被抓捕后关进了大牢,幸好当时的还没有今天这么丧心病狂,又有许多在国际上极有影响力的人士搭救,所以只把她关了几个月就放了出来,出狱的她写出一本我在德国女监的日子,做为对的控述,不久之后,这本书就被翻译成几国文字风靡了整个欧洲。
但这也只是这个传奇一般的女人人生的开始罢了,雷震云不知道,面前的这个看似娇弱优雅美貌的女人,还是欧洲地下抵抗组织的重要一员,中国在欧洲谍报组织的最高领导人之一。
看着呆呆望着自己的雷震云,胡兰畦笑了,轻声道:“士兵,你在看什么?”
雷震云猛然发现了自己的失礼,立刻起立道:“将军,请原谅我的失礼。”
胡兰畦把头转向窗外,看着外面的重重森林道:“坐吧,这么看我的男人,你不是第一个了,中国妖兵,你的刺杀计划先放一放吧,现在不是时机,而且,我还有一件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做。”
雷震云立刻又站起立正道:“请长官吩咐。”
胡兰畦苦笑着向他摆摆手,示意他坐下之后道:“你不要这样拘束,让我也很不自在呢,明天下午,会有一个名叫秋铃音的中国姑娘被送进布痕瓦尔德的集中营,你要在三天之内把她救出来。”
雷震云有些意外的道:“我们的关押地和女监不是一个地方,放风的时间也不一样,根本就碰不到她呀。”
胡兰畦轻笑着点燃了一支烟道:“怎么想办法,就是你的事了,我需要的是结果,能办到吗?”
雷震云立正敬礼道:“是,坚决完成任务。”
胡兰畦轻轻放下细雪茄烟,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片道:“把它背下来,然后毁掉。”
雷震云接过纸片看了一眼,原来上面是一排的七八个德文字母,但每个字母都有一定的间隔,根本就不像是一个词汇,胡兰畦道:“这是你的接头暗语,回去之后,自然会有人找你的。”
雷震云接过纸条,默背了几遍点燃纸条,看着它烧成灰之后道:“将军,那今天我来见希姆莱的事,回去后要怎么和们解释?”
胡兰畦道:“不需要解释,这次希姆莱是要来见你,也安排了这里和你见面,但却被我们在中途用别的理由招回柏林去了,所以你只需要说白等了一场就是了。”
雷震云担心的道:“这样不会引起的怀疑吗?”
胡兰畦道:“不会,希姆莱知道你在这里等过他的事,他只是不知道我也在这里,这会他需要处理的事很麻烦,恐怕半个月都不会到这里来了,半个月之后你的任务完成,早就离开了。”
雷震云意外的道:“不杀掉希姆莱?”
胡兰畦轻笑道:“不杀,这个人留着,比他死了的好处多,他是个笨蛋,脑子神经质,他的那套理论除了让和他的元首无所适从之外,起不到任何对战局有利的作用。”
雷震云道:“可是这个人迫害犹太人的手段太残忍了,我今天他想出来的这些办法简直就是灭绝人『性』。”
胡兰畦又轻轻吐出一口烟圈,对雷震云道:“杀了他,他的副手马丁鲍曼就会取代他上位,那个人的残暴和变态,与希姆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希姆莱与他相比好歹也还比较清廉。”
雷震云有些不以为然,清廉?再清廉他不也是?但胡兰畦不同意他的计划,他也只有听令,可是那个扒人皮的科赫夫人呢?也放着不理吗?
当他提出这个问题时,胡兰畦却又是轻轻一笑道:“就是因为希姆莱的清廉,科赫与她的丈夫已经走到末路了,我想你也有可能会看到他们应得的结局呢,去吧,三天之后,我还在这里等你。”
胡兰畦站在三楼的阳台上,看着钻进汽车的雷震云陷进一阵沉思之中,过了一会,一个金发青年走进屋中略一躬身,对胡兰畦道:“组长,人已经被送到德国了。”
胡兰畦略一点头道:“任务结束之后,我们马上去英国,这个雷震云,暂时就留他在这里吧。”
金发青年略一沉思道:“那他,岂不是要面临很大的危险?”
胡兰畦笑道:“放心,他就算不在这里,面临的危险也不比这里少,尽快让他们见面,在德国时你们多帮帮他就是了。”
金发青年躬身退出,胡兰畦用手指轻夹着香烟,望着雷震云那绝尘而去的汽车轻笑道:“中国妖兵,有意思,也许希姆莱的那份报告真的不是妄想症发做呀。”
因为雷震云在集中营里的地位特殊,所以他被科赫夫人允许可以在前门的大院里四处走动,德**官也没人敢管他,因为没人愿意自找那个倒霉,枪不许动,拳头又没人家硬,过去不是找挨打吗?
科赫夫人只知道雷震云是希姆莱的重要人物,却不知雷震云有多大的能力,更不知道雷震云那个妖兵的名头,如果她知道,早就用好几条铁链子把他给栓紧了。
雷震云吃饱喝得了,就在前面处的这个大院子里转悠,有事没事的还故意用半生不熟的徳语臭那些德国党卫军几句,这些德国人就权当听不懂了,希姆莱的可怕才是让他们忍气吞声的原因,至于面前的这个中国人,只要不太过份就没人来找他的不自在。
雷震云在这里『乱』转的原因第一是想盯着点正门,因为所有囚犯都是最先从这里进入集中营的,第二是想看看女监到底是个什么路线,那里他连怎么走都还不知道呢,不论怎样,也得先认认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