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震怒的太后,皇帝一点波澜都没有:“不管皇额娘如何胡搅蛮缠,朕都不会心软。”
太后此时也豁出去了:“皇帝!你眼里还有没有哀家这个太后!”
皇帝当场把茶杯甩在地上:“太后?若不是看你养育朕多年,你觉得朕会对你这个太后仁慈吗?”
太后眉头微皱,可眼中的愤怒丝毫不减:“皇帝,这是要跟哀家撕破脸了?”
皇帝也不想再忍:“皇额娘是把朕当做傻子吗?”
“那笔赃款在哪里,想必皇额娘比朕更清楚吧,需要朕一一点明吗?”
太后一阵心虚,讷亲贪污她知道一些,赃款的去处她隐隐也有猜测,只是不敢确定罢了。
皇帝见太后这副样子,轻笑一声:“赃款就是在京郊,凌云峰上。”
“讷亲在凌云峰建了个山庄,赃款就藏在地下室内,朕这个舅舅也是有本事,那山庄还不是他名下的。”
“皇额娘,应该对凌云峰很熟悉吧?”
凌云峰,一股熟悉的回忆涌入太后的脑中,她深藏在心底里的秘密,马上就要被人窥探。
太后装傻道:“皇帝这是什么意思?”
皇帝不再有所顾忌:“什么意思皇额娘比朕更清楚,原本只要安安分分的做你的太后,在后宫你照样还是人人畏惧的太后。”
“可你偏偏做一些让人不能容忍的事情,皇额娘,你说,朕应该怎么处置你?”
太后难以置信的看向皇帝:“大胆,哀家是你能编排的吗?”
皇帝直接把册子丢在太后身上:“是不是编排,你自己心里很清楚!”
太后拿起身上的册子看去,上面写满了,她在凌云峰的所有事情,桩桩件件映入脑中。
皇帝冷眼看着太后的惊慌:“你是太后,钮祜禄不管出了什么事情,朕照样尊敬你,把你当成皇额娘。”
“可你把朕当傻子,姮媞跟弘瞻根本不是朕的亲弟妹!他们不是皇阿玛的子嗣,只是十七叔的孽种!”
太后恼羞成怒:“你闭嘴!”
皇帝不管不顾,反而越说越气:“你知道朕知道这一切的时候,有多恨你吗?”
“姮媞是个孽种,她不是皇阿玛的亲女儿,若是朕早一点知道,就不会让锦和去和亲!”
皇帝在知道这一切的时候,心中充满对太后的恨意,对姮媞弘瞻的恼怒,对锦和的愧疚。
“私通这样诛九族的死罪,可偏偏你这个太后就犯了。”
“若不是顾及皇阿玛的名声,皇家的颜面,你觉得朕还会跟你多费口舌?”
太后张了张嘴,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直到消化完,眼中巨大的信息。
她不能承认,当初知道此事的人都已经死了,若是她出事了,恐怕姮媞跟弘瞻也活不久。
“哀家是冤枉的,仅凭几句话就定哀家的罪,皇帝是不是太过草率。”
“哀家是先皇的贵妃,以前是,现在更是,哀家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先皇的事。”
“是不是冤枉把元澈叫回来一看便知。”
太后突然想起锦和,那副张扬,得意的样子,凌云峰的事情,满宫里也只有锦和知道。
当即大吼道:“是锦和!是锦和陷害哀家!皇帝你真是有个好女儿啊,连哀家都敢陷害!”
“是不是你受益的?你果然是个白眼狼。”
此话一出,皇帝更加厌恶太后:“锦和才不过十九岁,你自己那点苟且之事发生时,锦和都还没出生。”
“就算锦和出生了,也不过孩童,怎么去知道你的肮脏事。”
太后被皇帝气的发抖,可却一句话都说不出来,钮祜禄嫡系一族被流放宁古塔,讷亲他们被问斩。
她再也没有底气跟皇帝抗衡了,颤抖的伸出手,指着皇帝。
“你.....哀家是你的额娘!”
“也可以不是。”
“你.....你..”猛地两眼一黑,太后瞬间栽倒下去。
皇帝只是冷冷看了一眼,随后叫来进忠:“送太后回去。”
进忠见太后晕过去,便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嗻。”
太后被皇帝气晕,放在皇家便是大事,所以送走太后之后,进忠特地警告了一番。
“今日养心殿的事情,若是谁敢泄露一个字,下场你们是知道的。”
“奴才谨记公公教导。”
一直是到了晚上,来养心殿回禀的林太医,告知皇帝,太后中风了,后半辈子怕是起不来。
皇帝只是微微点头,像是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般。
隔日皇帝下旨,太后因年事已高,思念皇阿玛,朕倍感伤怀,送太后去圆明园颐养天年。
敷衍不能在敷衍的借口,确实引起了前朝大臣的注意。
都以为皇帝是因为钮祜禄一族的事情牵连太后,纷纷来为太后求情。
弄得皇帝不胜厌烦,偏偏真正的原因还不能说。
毕竟是皇家丑事,总不能大告天下,说太后跟小叔子苟且,还生了一对儿女。
最后皇帝直接让皇后伪造了一封太后的懿旨,说她是自愿前往圆明园的,这才平息前朝那帮老迂腐。
姮媞见太后被皇帝气的重病不起,连自理都不行。
当即不管不顾要去养心殿跟皇帝要个说法,却在半路被锦和拦了下来。
姮媞怨恨的瞪着锦和:“让开!”
锦和也不气,反而笑呵呵的:“姑姑这是打算去哪儿?”
“哼,本公主去哪儿?不需要跟你报备吧,识趣点,就滚开。”
锦和不为所动,假装不知情笑着问:“姑姑这般气势汹汹的,是遇到什么事情了啊?”
锦和作为孙女,却不知道太后重病,甚至连看都不去看一眼。
姮媞想到此处,立马就把矛头对准了锦和:“额娘是你的祖母,你连祖母重病都不知道,滚去,跪在额娘面前赎罪吧。”
锦和夸张的捂住嘴巴:“哎呀,原来是皇祖母生病了啊?可找太医瞧了?”
“这还有你说,本公主要去见皇兄,你赶紧给我让开。”
锦和揉了揉额角:“我原以为皇祖母只是害怕,没想到竟然还心虚的病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