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马佳氏的族人,与钮祜禄一族勾结,为国库捐了许多财富,大义灭亲才保住自己的地位。
皇帝就以此罪名,毁了姮媞跟马佳氏的婚约,来落得个重情的名义。
至于姮媞,皇帝顾念先帝名声,只能秘密处理。
皇室孽种,自是不配活在世上,在太后去圆明园的后一日,姮媞便中毒身亡了,最外宣称是疾病去世。
前朝那些人都是人精,弘瞻,姮媞的死,太后重病去了圆明园,也揣测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
可所有人都很识趣的没有捅破,面上过得去就行。
太后的一双儿女,都相继离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得知时,彻底昏死过去,再次醒来。
满目都是后悔之色,好好做她的太后不行吗?为什么要那么贪心,害死了自己的儿女。
随着太后势力的倒塌,前朝,后宫重新洗牌。
永琏也凭借这一件事情,彻底在前朝站稳脚跟。
整个后宫也只有如懿感到不安,害怕皇帝因太后的事情牵制她。
当初太后所做的一切,可都是她在背后出的主意。
当初出主意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心虚,不过好在她现在有孕在身,哪怕是惊慌,也能稳住自己。
如懿在景仁宫东想西想,可后宫根本都没有一个人关注她。
皇后大病得好,锦和也要计划着回准葛尔了,不过回去之前,得先找皇帝要兵。
在锦和找皇帝要兵之前,又收到了刘慕川的信。
上面写到山崎部落连连败退,怕是支撑不住了,刘慕川估计最短一个月,最长三个月,达尔札拿下山崎部落。
还说达尔札可能发现了一些事情,上次刘慕川去准葛尔转移粮草,就见达尔札的神色不对劲。
还特意过来跟他套近乎,话里话外都是在打探锦和消息。
牧城那边还在交战,可一旦达尔札拿下山崎部落,那牧城就会陷入险境。
锦和提笔回信,让刘慕川见机行事,若情况不对,立刻带着准葛尔的人转移去据点。
她最长一月,最短半月就回准葛尔。
刚想让小八回准葛尔时,锦和陷入了深思,她不能让达尔札发现自己背后的动作。
不然会引起大清跟准葛尔的交战,到时候她就是那个罪人。
锦和只想到一个办法,那就是达尔札死。
只要达尔札死了,那她后面所做的一切都是合理的。
再以达尔札的死,迅速把准葛尔收入囊中,这样不会让任何人看出端倪。
之后再除掉达尔札的一双儿女,在一步步统一草原,扩张自己的势力。
所以锦和打算以身入局,达尔札知道自己的妻子,有这么大的野心,肯定会想办法除掉她的。
只要她将计就计,配合玄知,玄风一起把达尔札干掉。
此计很是凶险,可若是成功了,那必将是往前的一大步。
她要赌,而且她一定要赢!
达尔札常年征战,那可是从死人堆里杀出来的,其中的艰险已然显现。
可锦和不打算退缩,畏首畏尾的,连这个胆子都没有,何来之后的称王!
想到了这里,锦和又重新写了一封信。
告诉刘慕川让他紧盯着山崎部落的状况,一旦即将被打败,立刻回信给她。
她会在那段时间回准葛尔,回去的路上,让刘慕川把她的行踪,以及她的野心透露给达尔札。
小八带着两封信飞走,锦和就抬头望着。
之后的日子,锦和一直陪着皇后,直到收到刘慕川的回信。
信上写到,不要让锦和冒险,这样太危险了,凡事等回准葛尔在商量。
可锦和等不及了,一旦达尔札拿下山崎部落,实力大涨,后面她在努力都不是达尔札的对手。
何况达尔札现在已经发现了不对劲,就算锦和不去找他,达尔札也会来找自己。
只有在达尔札击败山崎部落,她在以身入局,杀死达尔札才能活命。
锦和给刘慕川耐心解释,又让他不必担心,她会带好足够的人手。
到时候他在派人来接应自己,只有达尔札死了,她才能拿下准葛尔。
给刘慕川回完信,锦和就去养心殿。
皇帝看着锦和,脸上泛起了许多愧疚:“快坐吧,别跪坏了身子。”
“谢皇阿玛。”
皇帝放下手中的书:“之前的日子,朕委屈你了,公主府也为你修缮妥当,你不想回去,也可以一直待在京城。”
“至于准葛尔那边,朕自会跟他们说明,不必你去操心。”
锦和只是摇摇头:“不,皇阿玛,儿臣想回草原,那里有儿臣的大业,不能抛下为我鞠躬尽瘁的臣子们。”
“之前我与皇阿玛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想帮助皇阿玛铲除异己也是真。”
“我不能因为一点儿女情长就放弃,我从前所安排好的一切,那不是我,皇阿玛。”
皇帝看着十九岁的锦和,突然就觉得这个女儿,或许真的长大了。
不再是小时候,爱撒娇,爱胡闹的她了。
从锦和眼中,皇帝看到跟他年轻时候一样的神色,也是这样的有野心,有想法,有目标。
“朕知道了。”
随后拿出一本册子:“这是朕提前给你准备好的,一共有三万兵马。”
拉起锦和的手,把册子交到她手中:“这以后就是你的私兵,一切都打点好了。”
皇帝知晓太后一事的真相后,就一直对锦和心存浓厚的愧疚。
他想了很久,最后还是让进忠去把这本册子整理好,亲自交到锦和手中。
锦和正愣一瞬,只觉得这册子很是烫手,紧紧握住后,重新跪下,郑重的对皇帝说:
“皇阿玛,这次儿臣回准葛尔,下次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回来了,还请皇阿玛多多保重身子。”
“朕知道了,这次打算什么时候去?”
“等慕川给儿臣回信,时机一到,儿臣便会启程回准葛尔。”
锦和没有说出自己的计划,她不想让皇帝,皇后担心,等结束后,自然就知晓了。
皇帝无声的叹息:“多陪陪你皇额娘吧。”
“她这一年过的不容易,也是朕的疏忽,纵容了太后,纵容的讷亲,多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