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妃见她不说下去,心里有些急:“只是什么?”
恪贵人抹着眼泪:“只是臣妾才刚刚侍寝,脸就已经见不得人了,这让臣妾还怎么伺候皇上啊?”
“都说宫里不管受了什么罚,都是不打脸,皇后娘娘,这让臣妾怎么做人啊!”
皇后脸色沉下来,她不信恪贵人口中的锦和是这个样子,背后肯定是有什么原因的。
豫贵人先一步帮恪贵人说话:“哎呀,打成这样子了啊,这恐怕很长一段时间,不能伺候皇上呢。”
纯贵妃瞧了一眼:“看着都是些皮外伤,想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让太医瞧了?”
颖嫔没想到恪贵人会把事情说成这样,不过只要恪贵人有主意就好,不她不介意帮一帮。
随后笑了出声:“纯贵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不是什么大事?都是皮外伤?”
纯贵妃被怼,颤颤的赔笑:“本宫只是瞧着,没看到明显的伤痕罢了。”
嘉妃倒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不能伺候皇上倒是小,若是这女子的容颜毁了,想必一辈子都没法见人了。”
恪贵人闻言哭的更加厉害:“皇后娘娘,臣妾实在不想攀扯长公主,可实在是..”让人太过伤怀。
魏嬿婉说了句公道话:“恪贵人一直说不想攀扯长公主,可话里话外都在说长公主。”
“皇后娘娘,臣妾跟长公主相识多年,长公主一向宽厚待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就掌掴恪贵人呢?”
“何况长公主跟恪贵人连见都没见过,怎么就会让婢女掌掴呢?”
随后又看向皇后:“皇后娘娘,长公主跟恪贵人一事,昨日臣妾也是在场的,根本就不是恪贵人说的这般。”
恪贵人当即反驳:“昨日令妃娘娘是在场,可那也是嫔妾被掌掴之后,听了长公主的一面之词。”
魏嬿婉嗤笑道:“你说长公主的是一面之词,可今日你在诸位面前说的,不也同样是一面之词?”
众人一言一行,皇后坐在上面都看的明白:“行了,本宫会.....”
明春急匆匆走进来:“皇后娘娘,长公主请了林太医看诊,说是手背红肿起来,连提笔都不行。”
“娘娘,还是过去看看长公主吧,木笙也不知怎么回事,脸上也是肿起来的,看着倒像是被人打了一样。”
皇后娘娘立马站起身来:“本宫先去瞧瞧,你们稍作片刻。”
“是。”
恪贵人听到锦和出事,眼中泛起了心虚,紧紧握住手心的帕子。
纯贵妃见锦和受伤便起身:“本宫也去瞧瞧。”
魏嬿婉紧随其后:“贵妃娘娘,臣妾也与你一起。”
殿中只有嘉妃,舒妃,以及颖嫔一行人留下,不过恪贵人的脸色着实不好看。
嘉妃很快就注意到了这点:“恪贵人,你怎么了?本宫瞧着你脸色一下子白了这么多。”
恪贵人被吓的惊了一下:“多谢嘉妃娘娘关心,嫔妾无事。”
颖嫔赶忙示意她撑住,别到时候锦和都没出手,自己就把自己给吓死了。
嘉妃见颖嫔跟恪贵人使眼色,恪贵人表情还变来变去的,觉得甚是好玩。
“恪贵人,你到底怎么回事啊?本宫瞧着你,脸色都变了好几茬了。”
恪贵人瞪了一眼嘉妃:“嫔妾无事,不劳嘉妃娘娘费心。”
嘉妃有些好笑:“那就好,不然本宫都以为,你是听了刚刚明春的话,把自己吓破胆了。”
“你.....”
另一边的皇后,急匆匆赶过来,就见到躺在床上的锦和,手背还高高肿起,又见木笙也是如此。
“锦和,手怎么弄的?”
锦和难得撒娇:“皇额娘,昨日我在御花园走着,谁知突然一个人过来,二话不说就打了我。”
“要不是木笙挡在我面前,可能我肿的地方,就不止是手背了。”
皇后里面想到恪贵人:“可是恪贵人?”
“好像是吧,我都不认识她,上来就想要打我,后面我让木笙打回去,刚好颖娘娘也过来了。”
“我这才知道,那人似乎是皇阿玛新纳的贵人,颖娘娘跟我说,晚上会让恪贵人向我跟木笙赔礼道歉。”
“还苦苦为恪贵人求情,我就心软了,可昨日左等右等都不见恪贵人的身影。”
“昨日我就让太医过来瞧过,可谁知今儿一早,手还是这样,皇额娘,她怎么能这样欺负我。”
皇后越听越气,又问了木笙,木秋以及昨日伺候锦和的人。
嘱咐林太医好好为锦和诊治,她又回到正殿。
只是这次看向恪贵人的眼神,就没有那么温和。
“刚刚本宫去见了锦和,这一见,还真是不得了,手背都肿的不成样子,恪贵人,你来说说是为何?”
恪贵人瞬间跪在地上:“臣妾不知啊。”
“不知?本宫已经问了木笙,木秋都说是你在御花园见着了锦和,什么话都没说,直接上去想要掌掴锦和。”
“臣妾冤枉啊,皇后娘娘,你不能因为长公主是你的女儿,就这般偏袒啊。”
颖嫔也跪下求情:“皇后娘娘.....”
皇后根本不想听:“是不是偏袒,本宫找人一问就知道,只不过恪贵人见人说瞎话的功夫,真是越来越精湛了。”
颖嫔里面大声制止:“皇后娘娘,皇上想来礼重草原,你不能为了这点小事,就不顾皇上,大清的颜面。”
若四十九部知道效忠的皇上,皇后娘娘是这般的毫无公允之道,恐怕会让人寒心啊,还望皇后娘娘三思。”
皇后眼神逐渐冰冷:“呵,好啊,那就去请皇上,本宫倒是想要看看,皇上到底会不会礼重于你。”
“明春。”
“奴婢在。”
“去请皇上,把昨日与今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诉皇上,若有半句虚言,本宫也不会轻饶你。”
“是,奴婢告退。”
颖嫔这是在赌,赌皇帝会看在她背后势力的份上,能把这件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毕竟她入宫一年,每每说起这个,皇帝总会对她宽容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