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豪尔和班丽娜安葬好之后,彼苛又将他们的家人在城中都安置好。等弄完这一切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
虽然身体没有多少困乏的感觉,但是心灵和精神却是极度疲惫。尤其是在豪尔两人下葬的时候,那撕心裂肺的哭喊声,没一下都撞击在他的心上。
在王宫后边山峰的最高处,彼苛看着天边被染红了的夕阳,无声的泪水徐徐而下。
战争是自私的,自私是恐怖的。对于任何一方来说都不会有好的结果。只有很惨和更惨。
突然身后传来脚步声,彼苛迅速的擦干了泪水,本想要转头查看是谁来了,但是当他有着个想法的瞬间,脑海中就迅速出现了背后的画面。
一个身材妖娆,长相绝美的女人,拿着一盘水果朝他走了过来,真是如今的女王安娜贝拉。
对方看自己的眼神有种说不出的味道,羞涩、爱慕、崇拜等多种情愫都在眼中酝酿,甚至是比彼苛亲自用眼睛去看还要清晰。
不过当彼苛想要再往远处看一点的时候,‘视线’突然模糊起来,然后脑海中的画面彻底崩溃,引得太阳穴传来一阵刺痛。让他连忙打消了这个念头。
“怎么了,你是头痛吗”
温柔软糯的声音在彼苛身后响起,脚步声也加快了,彼苛还未扭过头来,便感觉到两只细腻如玉的手抚摸在了自己的太阳穴上。
彼苛愣了一下连忙想要躲开,但是却听到安娜贝拉说道:“你别动,我给你揉揉就好了,就当是我为了感谢你为这个国家做的一切”。
彼苛闻言,抬起的手慢慢放了下去。别说安娜贝拉的按摩还真有些作用,痛感顿时减轻了不少。
他也慢慢的闭上了眼睛,脑海之中再次出现了周围的场景。彼苛知道这很可能就是原主留给自己的礼物。
他推测,这很可能是见闻色霸气的进阶版,或者说是异化版。之所以这样认为,是因为他现在的体力和精神力都在急速消耗,和当初使用见闻色霸气的时候一模一样。
‘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变化’
随后彼苛琢磨了一番,发现还可以扫描自己的身体。这时他又想到了自己的能控制头发的那种神奇能力,简单的使用了一下。
发现确实比起以前有显着的增强。从以前控制一根头发都费劲,到现在可以轻松的控制五根头发。
看似五根头发也不多,但是这可是突破性的进展,要知道这可是随意控制。只是不知道这五根头发的力量有多强,现在还无法做实验验证。
不过他倒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现在身体的力量增强了多少,经过格斗场一战,又有篮球果实的增幅。
他的力量比起来之前提升了将近五倍有余。最主要的还是战斗能力,有了篮球果实的超能力,现在的他能打原来的十个自己。
这还只是刚吃了篮球果实不久反应出的数据,若是给他一段时间的摸索与开发,那么彼苛会在近期有一个爆发式的增长。别忘了篮球可是他最熟悉的东西。
彼苛一边想着这些,一边接受着安娜贝拉的按摩。反正现在也干不了别的,他便打算利用异化见闻色霸气的自视能力,彻底的检查一下自己的身体,看有没有留下什么暗伤。
先是从头部开始,然后到顺着脖子往下逐步感受。之前都一切正常,但是当意识到达左胸口的时候,突然传来一阵酥麻的感觉。
彼苛瞬间睁开了眼睛,眼中有着一丝惶恐,轻扯开衣领,朝着那个位置看了一眼,那个位置正是自己月牙形伤疤所在的地方,也就是奥尼斯丁拼死给自己留下的印记。
这道伤疤连之前乔治娜给他的,那种止血消疤的药物都不能去除,而且即便这六天过去,那道伤疤也依旧呈现暗红色。
之前彼苛因为事情太多,心思也完全没有放在自己的身上,所以一直没有察觉到异样。
“怎么了”
安娜贝拉也是感觉到了彼苛的动作,“是我用力太大了吗?”。
“不是,你按得很舒服,我现在头已经不痛了”
彼苛转过身子,看向这个和自己差不多高的女人,因为两人离的太近,彼苛的突然转身,让两人的鼻子都快挨到一起了。
安娜贝拉白湛的脸庞顿时羞红一片,甚至是将脖子都染上了一层粉霜,煞是好看。
彼苛也不由看愣了几秒,随后反应过来,连忙后退拉开距离。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他一边说着,一边朝着安娜贝拉身后绕去,脸上有着真诚的歉意,“那个...我还有个事情,我就先走了”。
说罢彼苛便以极快的速度朝着山下跑去,安娜贝拉看着彼苛离开的背影,脸上的红晕还未散尽。
“你怕什么啊”
她小声的说道,手指轻轻的撕扯着衣服,“我迟早都是你的人”。
离开以后的彼苛,已经完全把刚才的尴尬场面抛之脑后,一心想着回去赶快研究一下胸口的这道疤痕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若是他听到安娜贝拉的话,怕是要栽一个跟头,因为他从来就没有想过这些儿女之事。更没有想过要成为这个国家的主人。
他还有很多重要的事情要做,曾经在梦中阻挡在彼苛与安娜中间的海船又在哪里,那个印着龙蹄印的组织又是什么,他的女儿又在何方,是否真的来到了这个世界。
这一切都需要他去探寻,显然,一座黑故岛是关不住他的。
.......
彼苛返回到自己的住处后,便一把将自己的衣服扯开,露出了胸口左侧的月牙形疤痕。
暗红色的疤痕,有种说不出来的邪恶感觉。若是仔细的盯着它看,那道狰狞的疤痕更像是一张恶魔的嘴巴,随着彼苛的呼吸好像在呜喃低语着什么。
彼苛不死心的又将全身的衣物褪去,没有在其他的地方发现一处伤痕,这让彼苛的心凉了一截。
因为这更是说明了这道伤疤的不凡,按照他现在的身体恢复能力,在加上药物的配合,是绝对不会有伤疤留下的。
彼苛坐在床上,看着胸口的疤痕,慢慢的冷静了下来。
“老东西,死了还要折腾”
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长舒了一口气,“莫非这也是你给我留下的‘礼物’”。
“那我可真他娘的要谢谢你的先人了”
彼苛发了几句牢骚,便打算再用见闻色霸气,好好的观察一下这个伤疤。
随着时间的推移,彼苛渐渐的察觉到,这道月牙伤疤之中有着一股奇特的能量,仿佛是毒,又仿佛是诅咒,宛如跗骨之蛆一般。
不管彼苛是彼苛将伤口重新划开,放出毒血,还是用自己的恶魔果实的能力去冲刷,但是都没有任何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