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法一进门看到彼苛满头的大汗,就知道是没有找到鹤。
抓着玉素浦脖子的手,顿时紧了一紧,愤怒的看向还在昏迷的玉素浦说道:“她不会是骗我们的吧”。
彼苛看着脸已经被憋红的玉素浦,摇了摇头。
突然他看着玉素浦的眼睛瞪大,露出一丝精光仿佛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了浓浓的微笑,惊喜的说道:“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泽法不明所以,但是他看到彼苛说完话后,就闭上了眼睛。
也许是他太过紧张了,所以连灵魂传音也给忘记了。若非是看到眼前扮成鹤模样的玉素浦。
他还真的没有想起来。
‘鹤,你在这里吗?能听到我说话吗?’
彼苛立刻闭上眼睛尝试与鹤进行沟通,若是鹤在这里,那么一定是能听到的。
果然下一刻彼苛的脑海中便出现了,鹤断断续续的声音。
‘彼苛..是你吗?我在做...梦吗?’
彼苛差点高兴的跳了起来,连忙回复道:‘你没做梦,你没做梦,我来了,我来就你了,你在哪里?’。
‘我在这里...我在这里...我在衣柜里,下面有一个夹层’
鹤因为海楼石的原因,所以一直是很虚弱的,一直处于浑浑噩噩之中。
也就是刚才彼苛猛地在衣柜里打了一拳,这才把鹤惊醒过来。要不然怕是即便有灵魂传音到鹤的脑海中,她还以为是做梦呢。
彼苛睁开眼睛的瞬间,立刻再次朝着衣柜走去,轻轻的敲了一下衣柜的地步,下面果然是空的。
然后他找到了一个拉环,轻轻的一拉,木板缓缓被揭开。鹤的身影也出现在这个空间很小的夹层里。
再看到鹤脸上的红手印子,压抑了数天的怒火,彻底的燃烧起来。
本想把鹤一把抱起来,但是当他看到鹤手上的海楼石手铐时,顿时红了眼睛。
他曾经遭受过这种无助的痛苦,所以最是了解。彼苛也是发了狠,压住心中的恐惧,双手猛地握住了海楼石手铐。
双眼圆瞪,牙关紧咬,凭借着经过‘生命洗礼’后的增强,他大呵一声直接将海楼石手铐生生的拽开。
鹤也在一瞬间便直接挣脱了绑着手脚的绳索,两人紧紧的拥抱在一起。
不过两人也知道现在,不是搞这些的时候。两人轻抱了一下便各自分开。
“把玉素浦带过来”
彼苛朝着转头正朝着窗户外了望的泽法喊道。泽法立刻提留上玉素浦便走了过来,在将玉素浦放好之后。
鹤也是轻轻的抱住了泽法,在他的脸上轻轻的吻了一下,笑着说道:“谢谢你泽法”。
“嘿嘿...”
泽法不好意思的看了彼苛一眼,“说这些干嘛,你是我朋友,又是我大嫂”。
彼苛没有丝毫吃醋,平复了心情笑了一笑说道:“行了,有什么话回去再说吧,估计他要回来了”。
鹤和泽法的表情立刻就严肃了起来,不过在临走的时候,鹤又将被翻过的房间,摆回了原位。
彼苛给玉素浦使用的药量,最少能让他昏迷个一两天。为接下来的安排争取一些时间。
......
另一边,纲越面对已经恢复理智的德恩斯塔,询问了其疯狂的原因。
不过结果倒是出人意料,德恩斯塔很是羞涩的告诉纲越,他刚才是在做梦。而且刚才的所有行为也是梦中的一切。
简单的来说,也就是德恩斯塔刚才是在梦游。
这让纲越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说是德恩斯塔犯病了吧,又好像没犯病,但是说没犯病吧,整艘军舰被他弄的一团糟。
但是如果是彼苛和泽法在这里,定然会紧皱眉头,疑云密布。因为德恩斯塔刚才说的不止是没有一句是真话。
而且很可能刚才所表现出发疯的状态,都是他凭借多年的经历给演出来的。
“那个纲越中将,您放心!”
此刻如高楼一般的德恩斯塔,仿佛是一个做错事情的孩子,脸上挂着令人痛惜的腼腆表情,“我以后即便是做梦,也努力控制我的情绪,像今天的事情,我保证以后不会在发生了”。
其实以德恩斯塔的功劳,一个中将也跑不了的,但是因为其性格的原因,以及他的病。导致他一直是一个隐患。
若非是病情好转,可能现在连少将军衔也达不到。而且这次出海,本部也不会派他来这里。
“行!”
纲越也同情的看了一眼德恩斯塔,不过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还是认真的说道:“我希望此类事件不要再发生第二次,不然我只能上报本部了”。
“放心,放心!”
德恩斯塔高兴的点了点头,仿佛是一个孩子得到了想要的东西,“谢谢您了纲越中将,那我就回去了啊”。
纲越点头同意,不由的转身看向了自己的房间。他本能的觉得这次的事情不简单,但是以德恩斯塔所说的,好像也没有任何突兀的地方。
德恩斯塔离开了,纲越也快速的返回了自己的房间之中,先是看了一眼房间的门锁以及窗户,并没有丝毫毁坏的痕迹。这让他放心了一些。
进入了房间之后,他便径直走向了那个衣柜。当他打开最下边的夹层后,看到里边昏睡的鹤,便彻底的放下了心。
从桌子上拿了一些食物,仿佛是喂狗一般,直接扔了进去。又弄来一个小碗盛了一些水,放在了‘鹤’的面前。
“看来是我想多了”
严肃的面孔缓缓的露出了笑意,自言自语的说道:“几只小虫子,也妄图和天地时节相争,不知所谓”。
重新关上衣柜,纲越打开了音乐蜗牛,靠在沙发上翘起了二郎腿。显得很是悠闲,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
2106房间。
喜悦的气氛已经降了下来,三人脸上再次变的凝重起来。玉素浦的身份迟早有一天是要暴露的。
一旦纲越知道真相,那么他们将会面临纲越更加狂暴的打击。所以他们不得不做好充分的准备,来迎接更猛烈的暴风雨。
“我觉得不能再死等下去了”
彼苛猛地抬起了脑袋,看向鹤与泽法两人,眼神之中微微有着一丝恐惧,“像鹤这样的事情,这次是我们侥幸才能救回鹤。如果不是对方不清楚我和鹤只见有灵魂传音,恐怕我们...”。
泽法和鹤均是点了点头,两人同样也是心有余悸。这次真的是运气在他们这边,不然还真找不出纲越这次计划的任何破绽。
泽法打了一个冷颤说道:“老大说的对,我们再这样下去就是等死。他们可以输无数次,但是我们只要输一次...就结束了”。
“没有错!”
鹤一边思索着一边说着话,脸上又恢复了那种冰冷的感觉,“我在被抓的时候就已经想清楚了,这样不断的被动防守迟早要出事。所以我们要和纲越进行最后的决战”。
“怎么说?”
彼苛一听鹤这么说话,心中就依旧有了底气。知道鹤应该已经是想好了对策。
鹤分别看了彼苛和泽法一眼,严肃的说道:“我们接下来要激怒纲越,让他疯狂。逼迫他拿出最后的攻击手段”。
话音落下,三人眼中都露出了坚定的神色。他们都知道,纲越准备了两个多月,不可能只有一这一套方案。
如果被一直消耗,即便是他们每次都能凭借着运气取胜,但是精神怕也承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