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一到，棒梗从工读学校回来了。这小子在工读学校待了几个月，表面上收敛了不少，可骨子里的那股子坏性一点没改。回到家后，贾张氏溺爱心疼大孙子不管他，秦淮茹只顾着想着和李怀德的事儿，根本没空管他。院子里虽然有傻柱镇着，棒梗不敢明目张胆地作妖，但他心里那股子不安分的劲儿却越来越强烈。
棒梗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老伙计”——刘冲、吴大成和刘宝山。这几个人都是他在工读学校认识的，平时游手好闲，专干些偷鸡摸狗的勾当。棒梗一回来，几个人就凑到了一起，整日里在胡同里晃荡，惹是生非。
“刀哥，你这回从工读学校回来，怎么看着蔫了吧唧的？不会是怕了你们院的傻柱吧？”吴大成叼着根烟，斜眼看着棒梗，语气里带着几分嘲讽。
棒梗一听这话，立马不乐意了，梗着脖子说道：“我怕他？哼，傻柱算个什么东西！要不是我妈让我别惹事，我早就收拾他了！”
刘冲在一旁嘿嘿一笑，拍了拍棒梗的肩膀：“行了，刀哥，咱们兄弟几个谁不知道你的本事？不过话说回来，手里还有钱吗？咱们这几天可都花得差不多了。”
棒梗摸了摸口袋，脸色有些难看。之前偷的钱早就花得七七八八了，现在口袋里空空如也，连买包烟的钱都没有。
吴大成见状，眼珠子一转，凑到棒梗耳边低声说道：“刀哥，我有个主意。咱们去轧钢厂偷点废料出来卖，肯定能换不少钱。”
棒梗一听，眼睛一亮：“这主意不错！轧钢厂那么大，废料堆得跟山似的，偷点出来谁会发现？”
刘宝山有些犹豫：“这……能行吗？万一被抓住了，可不是闹着玩的。”
吴大成不以为然地说道：“怕什么？咱们小心点，晚上去，神不知鬼不觉的。再说了，那些废料堆在那儿也没人管，咱们拿点出来，谁会在意？”
棒梗一拍大腿：“就这么定了！今晚咱们就去！”
当天晚上，棒梗带着刘冲、吴大成和刘宝山，趁着夜色溜进了轧钢厂。他们小心翼翼地找到了废料堆，几个人手脚麻利地装了两袋子废铁，第一次来没敢多拿，趁着没人注意，悄悄溜了出去。
第一次偷废料，他们顺利得手，第二天就把废铁卖给了一个走街收废品的，换了五块钱。几个人分了钱，又开始了花天酒地的生活。
五块钱四个人分，没过几天，钱就花光了。棒梗几个人一合计，决定再去轧钢厂偷一次。
“这次咱们多拿点，一次赚够！”吴大成兴奋地说道。
棒梗点点头：“行，今晚再去！”
然而，他们不知道的是，第一次偷废料的事已经被轧钢厂的保卫科发现了。保卫科科长早就安排了人手，暗中盯着废料堆，就等着他们再次上钩。
当晚，棒梗几个人又溜进了轧钢厂。他们刚装了几袋子废铁，正准备离开时，突然听到一声大喝：“站住！别动！”
几个人吓得一激灵，抬头一看，只见郑习领着几个保卫科的人拿着手电筒，正朝他们冲过来。
“快跑！”棒梗大喊一声，扔下袋子就想跑。
可他们哪里跑得过保卫科的人？没跑几步，就被抓住了。
“好小子，胆子不小啊！敢来轧钢厂偷东西！”郑习冷笑着，一把揪住棒梗的衣领。
棒梗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们就是捡点废料，没偷东西……”
“捡废料？哼，废料是厂里的，属于国家财产，你们这叫偷窃！”郑习冷哼一声，他早就认出棒梗了，挥了挥手，“把他们带回去，好好审问！”
棒梗几个人被押到了保卫科，关在了一间小屋里。几个人面面相觑，心里都慌了神。
“完了完了，这下可怎么办？”刘宝山哭丧着脸，小声说道。
吴大成也慌了：“刀哥，你不是说没事吗？这下可被你害惨了！”
棒梗咬着牙，心里又急又怕。他知道，这次事情闹大了，不仅自己倒霉，还可能连累到家里。
与此同时，轧钢厂里有人来找秦淮茹把棒梗几个人偷废料被抓的消息告诉给她。秦淮茹听到这个消息，眼前一黑，差点晕过去。
“这个混蛋东西！”秦淮茹气得直跺脚，寻思着找谁能把棒梗给救出来。
第二天一早，秦淮茹顶着两个黑眼圈，心神不宁地走进了轧钢厂。她一夜没睡，脑子里全是棒梗的事儿。她知道，这事儿要是闹大了，棒梗可能被送去少管所。作为母亲，她无论如何都得想办法把儿子捞出来。
她直接去了李怀德的办公室，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敲了敲门。
“进来。”李怀德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秦淮茹推开门，见李怀德正坐在办公桌后看文件，脸上堆起笑容，轻声说道：“李副厂长，我有点事儿想跟您商量。”
李怀德抬头见是秦淮茹，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早上保卫科已经跟他报告过昨晚的事，他就等着秦淮茹上门呐，但他脸上依旧严肃：“哦，淮茹啊，什么事儿？”
秦淮茹关上门，走到李怀德桌前，语气里带着几分恳求：“李副厂长，我儿子棒梗昨晚不懂事，跟几个孩子去厂里偷了点废料，被保卫科给抓了。他年纪小，不懂事，您能不能高抬贵手，放他一马？”
李怀德听了这话，故作惊讶地皱了皱眉：“棒梗偷废料？这事儿可不小啊。厂里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偷窃厂里的财产，那可是要严肃处理的。”
秦淮茹一听这话，心里更慌了，连忙说道：“李副厂长，棒梗他真的知道错了，您就给他一次机会吧。他还小，要是真被送去少管所，这辈子可就毁了！”
李怀德靠在椅背上，手指轻轻敲着桌面，语气意味深长：“淮茹啊，这事儿不是我不帮你，但厂里的规矩摆在那儿，我也不能随便破例啊。”
秦淮茹咬了咬嘴唇，低声说道：“李副厂长，只要您肯帮忙，我……我一定记着您的好。”
李怀德听了这话，眼里闪过一丝得意，但脸上依旧不动声色：“淮茹，咱们都是老熟人了，我也不想为难你。不过，这事儿确实不好办啊。”
秦淮茹见李怀德态度松动，心里一横，干脆把话挑明了：“李副厂长，您说吧，要我怎么做，您才肯帮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