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大瞪大了眼睛,他猛然察觉一件事。
他并未说过自己的姓名,江昭月是如何知道他的名字?
他来府中,用的是假名福顺!
这说明,江昭月早就在查他了,仅仅一瞬间,他浑身都生了一层冷汗!
不过,这小贱人说,要对他做方才他想对她做的事。
苏大又笑了:“哈哈哈,小贱人,那就快来吧,你苏爷我,都要等不及了,下头疼着呢!”
江昭月眼皮微抬,目光落在不远处。
衣衫褴褛的江隐,带着几个同样一身脏污的乞丐走了过来。
江隐便是前些日子江昭月在街上救下的小乞儿。
江隐在江昭月身前跪下,头低着,不敢直视她:“......”
他没有舌头,是个哑巴,只跪在江昭月身前,主子交代的事,他做到了。
“做得很好,接下来的事情你这个年纪的孩童不宜观看,去吧。”江昭月抓了一把银子给他,让他离开此处。
江隐接过银子,默默离去。
苏大忽然发觉情况不对,皱眉问道:“你要干什么?!”
江昭月心情愉快,脸上是惬意的笑容。
“我不是说了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金蝶,帮他们一把。”
金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从中倒出六颗药丸,给那几个乞丐一人服用了两颗。
又给苏大服用了软筋散,让他动弹不得。
苏大恐惧极了。
小贱人这是让几个乞丐上他?
这怎么可以?!
他目眦欲裂:“小贱人!你不能这么对我!不!不!不!!!啊!!!!!!”
在苏大惊恐的目光下,几个乞丐流着哈喇子向他扑了上去。
苏大恐惧疼痛的惨叫声,无疑让江昭月心中十分畅快。
倒不是因为有多好听,只是自心底升腾起的一种复仇的快感。
前世苏大害她清白尽失,为万人所指,那她,也让苏大尝尝这种生不如死的滋味!那是他自己曾犯下的罪孽!
金蝶暗暗瞥了一眼她主子,平时不声不响的,动起手来,毫不心慈手软。
这种折辱人的法子,闻所未闻,也亏小姐想得出来!
损啊!
估计苏大这辈子对男人都要有阴影了,也不对,他还有没有一辈子还两说呢!
不过嘛,跟王爷倒是挺配的,怪不得王爷对她不一般......
......
一个时辰过去。
乞丐们被打发走了。
苏大被折磨得不成人样,浑身都是血,身下更是难以言说的剧痛,隐隐有粪便的臭味。
他仇恨的目光射向江昭月:“小、贱人......我要杀了你......不杀你......难泄我心头之恨!!!”
苏大这一刻恨极了,无力的双手拼命紧握着,他定要将江昭月千刀万剐!
他怎么都无法接受,他竟然被几个男人,几个臭乞丐,百般凌辱......
他是个男人啊!
这个小贱人怎么可以这样对他!
今后他还怎么做男人?!
“小贱人......中了醉魂散......没有解药,有你好受的......”
江昭月取下右手腕的银手镯,轻按开关,一把利刃自银镯中弹出。
她一步步来到苏大面前,嫌弃地捏了捏鼻子。
“说话这么难听,舌头还是别要了。”
“啊唔!!!”伴随着一阵惨叫,一截红色的东西落在了地上。
苏大恐惧地看着江昭月!
他回不去了,他活不了了,这个小贱人不会放过他!
“唔唔......”
苏大四肢筋脉依次被挑断,他的手再没了拿东西的能力,脚也走不了了!
江昭月擦着匕首笑着说道:“苏大,一个外室,也敢来挖我的墙角,想抢我的婢女......”
“江玉凝一个外室女,霸占侯府嫡女的身份十多年,抢了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要付出代价的......”
“唔唔唔!”苏大猛地瞪大了眼睛,万分惊恐地摇头,江昭月她竟然知道!
“出来!”江昭月忽然叫道。
江隐从拐角处现身,缓缓来到江昭月身前。
“天亮之时,将他扔到千欢楼门口!”江昭月吩咐道,这小孩真不听话,让他走,他竟躲着偷看。
看到了就看到了吧,这个世界,就是这样残酷。
强者为尊,弱者为卑。
没有实力的人,终会沦为别人的玩物。
“......”江隐猛点头。
“金蝶,我们走。”
江昭月原本白色的亵衣,被染上了大片大片的血迹,看着很像疯癫杀人狂。
江昭月还没走两步,忽然浑身发热,特别是脑子,像是要热炸了一般。
“金蝶,我中药了!”江昭月捂着脑袋道,体内的热气让她眼球好似充血了,眼前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晕过去前,她落入了一个冷硬的怀中,她闻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属于那披风的独有气息......
*
城北别院。
江玉凝在此与太子私会。
“凝儿,孤很想你,你是孤的救命恩人,亦是孤最爱之人,孤定会娶你为太子妃,这是孤对你的承诺。”
寝房中,大床上,太子拥着江玉凝诉说着承诺。
“阿霖......”江玉凝埋头在太子怀中,忽的湿了眼眶。“我及笄礼上的事,你也听说了,对吗?”
太子点头,搂住江玉凝腰间的手更紧了,眸色一沉。
“都是无稽之谈,一个庶女也好意思同孤的凝儿争抢嫡女之位!”
江玉凝决定赌一把,反正她的身份太子迟早会知晓,只要今晚苏大将事情办成了,江昭月便再无可能与她争嫡女之位。
她深吸了一口气,酝酿了一番,含情脉脉地望着太子。
“阿霖,你不知道,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太子极为震惊,他最爱的女子,是个低贱庶女?
“阿霖,连你也嫌弃我吗?”江玉凝扭过头,生气地推开太子,离开了他的怀抱。
“孤怎会嫌弃凝儿,只是孤有些惊讶,事情怎会如此?”太子见江玉凝生气了,放低了声音哄道。
江玉凝含泪道:“我哪里知道会这样,我叫了十几年的母亲,忽然就不是我的母亲了,我原本是嫡女,一下子就成了庶女。”
“到底父亲母亲是真的疼凝儿,没有将凝儿的身份改为庶出,仍是长宁侯府的嫡女。”
“可是,可是,府中所有人都说我鸠占鹊巢,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玉凝说着埋进太子怀中小声哭了起来。
太子轻轻拍着她的背,安慰道:“凝儿莫要伤心,孤爱的,是你这个人,不是你的身份,在孤心里,你是特别的。”
江玉凝又问道:“阿霖,你说我是特别的,只是因为我救了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