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继续说道。
“据说,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医贺无争,亲手研制出来的方子。”
“这不,各个医馆都在忙着准备药材。”
“不知,太子您这方子,是从何处得来?”
掌柜看了这方子,只几味药与神医的方子不同,其他简直是一模一样。
保不齐是昨夜方子下来后,有人想到太子面前邀功请赏,故意改了几味药材蒙骗......
太子在听到晋王府几个字时就已经石化了。
终究还是来晚了一步!
皇叔竟昨夜就将药方散播到了民间!
太子见掌柜一副看小偷的神情看着自己,尴尬至极!
“晋王府的方子何在?!”
掌柜连忙拿出方子。
“太子请过目。”
见太子不悦的神情,掌柜的目露怜悯,太子还是太年轻了,这都能被骗。
太子反复对比着两份方子,只有些微的几味药材的差异,其他根本就是一模一样。
江玉凝给他的方子,肯定被泄露出去了!
好一个江玉凝,一边在他面前卖乖,一边将方子给了晋王!
亏他为她做了那么多事,她就这样对他,终究是错付了。
医馆里,来领药的病人家属纷纷说神医好,晋王好。
“战神王爷征战十数年,将蛮夷打怕了,才保得我们这片和平,而今又请到神医研制出瘟疫解药......”
“王爷是好人啊,咱要记得王爷的大恩大德!”
“对!是王爷救了咱们的性命,咱们不能忘恩负义!”
“......”
太子听到这些话,怒从心起。
狠狠攥紧了双拳,两张方子被他捏得皱成了一团。
这些荣耀与夸赞本该是属于他的!
都是江玉凝那个蠢笨的女人,给他出了个馊主意,坏他好事。
大好的机会,竟是硬生生错过了!
跟他一起来的年轻太医反复对比了两张方子。
不由感慨:“不愧是神医,竟会想到用这几样药材,简直是神来之笔......”
这两张药方如此相似,这位年轻太医也不由怀疑太子被人骗了。
“殿下,这方子是何人交予你的,此人定是半夜拿到了神医的方子,略改了几味药材到您面前邀功!”
太子听见这话,脸都绿了。
明明是神医抄他的方子,他肯定是第一个看到方子的人。
堂堂神医,竟也会干出抄方子的事情来!
事已至此,他已无力回天,只能无奈离去。
太子这回是真生了江玉凝的气,足足十天没有见江玉凝呢。
十天后,二人又卿卿我我的搂在了一块儿。
“殿下终于肯见凝儿了,凝儿还以为,殿下不要凝儿了。”
江玉凝眼泪汪汪,委屈的哭诉。
“孤怎会忍心不理你?实在是太过繁忙。”
太子终究忍不下心来生她的气,冷静下来后,又想起江玉凝的好来。
江玉凝吸了吸鼻子,语气略带几分嗔怒。
“凝儿还有好东西要敬献给殿下。”
“哦?”太子被勾起了好奇心,亲了亲江玉凝的脸颊,“什么好东西?”
江玉凝目光忽的犀利,笑容逐渐得意。
“一种......能助殿下平定四方,扩大疆土的大杀器!”
“这么厉害?究竟是什么东西?凝儿快些说,别吊孤的胃口。”
太子本来还当她真有什么厉害东西。
自她口中那‘平定四方’‘扩大疆土’几个词出来后,太子就知道不可信。
只当是哄她说着玩儿了。
江玉凝神色却是认真极了。
“殿下可曾听说过火药?”
“火药?不是制烟花的东西吗?”太子道。
“火药,可制烟花,也可成为大杀器!可以制成各种厉害的武器......”
江玉凝将从娘亲那里听来的厉害的后世武器,讲给太子听。
虽然娘亲只知道这个东西,并不会制作。
太子对她已经失望了,失望积攒多了,她在太子心中的分量就没那么重了。
娘亲说得对,她不能一切都依附太子,必须要让太子看到她的价值,太子才会在乎她。
太子听完后,无比震惊!
江玉凝竟还知道这样的厉害武器,可摧毁城墙,亦可开山劈道,若是炸向敌军......
若是制造出了江玉凝所说的这些火器,一个皇叔而已,就算他是战神,又有何惧?
肉体凡胎而已,自不会比山还硬!
太子哈哈大笑:“凝儿,你可真是孤的宝贝!”
“殿下谬赞。”江玉凝靠在太子怀中得意的笑。
“不过,凝儿这些稀奇古怪的东西,都是从哪里得来的?”
太子定定看着江玉凝垂下的眼眸,比起江玉凝,背后之人,更值得他拉拢。
且若是那人,先被皇叔拉拢,对他大大不利!
江玉凝抬眸,对上太子犀利的目光,一阵慌神。
她总不能说自己是外室生的,这些东西都是从她亲娘那里听来的吧?
“殿下......这个,这个殿下日后自会知晓,殿下尽管放心,那人是我至亲,绝对不会出卖我!”
江玉凝慌慌张张回到侯府。
太子对她已经起疑,若是查到娘亲身上,发现她是个外室生下的私生女......
她简直不敢想象太子知道后会是什么表情,还会不会同从前一样宠爱她。
“啊!”出神间,一个小丫头撞到了她。
“做什么慌慌张张的?!”江玉凝怒斥道。
“大小姐,对不起,奴婢奉侯夫人之命,给二小姐报信的!”
小丫头见大小姐怒了,当即跪下解释。
江玉凝问道:“报什么信?”
小丫头犹犹豫豫地说道:“是、是长公主下了请柬,长公主举办了一个赛马会,邀请侯夫人和二小姐半月后去城郊马场赛马......”
“只邀请了母亲和二妹妹?”
小丫头缓缓点头。
江玉凝心里针扎一般疼,长公主办赛马会,特意不请她!
却请了江昭月那个小贱人!
往年长公主办的各种宴会,母亲都会带她参加,都怪江昭月,害她失了名声,失了嫡女身份!
江玉凝走后,小丫头才从地上爬起来,匆匆跑去揽月阁报了信儿。
芙蓉阁里,江玉凝恨得咬牙切齿。
“一张请柬而已,没有请柬我还去不了了?不让我去?我偏要去!”
赛马会,江昭月会什么骑马?
她的马术才是一绝!
她定会惊艳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