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江昭月才被放开,震惊地看向晋王,消化着他的所言所行。
他说他喜欢上她了?
江昭月呼吸急促。
自重生以来,她一心只有复仇,从未想过关于自己的终身大事,从未想过未来会与他人一起过。
“王爷,你冷静冷静,我们才认识多久。”江昭月缓缓推开了晋王。
即便晋王对她有恩,也不代表她要以身相许。
晋王怀中忽然空了,一种名为失落的情绪自胸中溢出。
“本王喜欢你,是本王的事。”晋王沉声道。
江昭月浑身都透露着警惕。
“是,是。”听见晋王所言,她讷讷点头。
“你日后莫要躲着本王。”
晋王看着她这般警惕的模样,没来由的心疼,只想将她抱入怀中,捧在手心,小心呵护。
“嗯。”
江昭月慌张的点头,这才瞧见他身上穿的是她送他的骑马装。
“这身骑装,你穿着,很好。”江昭月笑说。
晋王走后,江昭月怎么都睡不着了。
一闭上眼睛,就是方才那个缠绵悱恻的吻。
她摸着唇瓣,思绪飘远,晋王外表再冷,内里却是温热的。
第二日是悦来酒楼开业的日子。
江昭月下眼睑却有些青,只好施了一层脂粉掩盖。
她乘着马车,早早来到了悦来酒楼。
今日新店开张,门口敲锣打鼓的,十分热闹。
吉时到时,碧荷利落地走上前,对众人讲话。
“今日是悦来酒楼开张的大好日子,凡是到本酒楼用餐者,前三日免费赠送奶茶一碗......”
一说起奶茶,人们不由回想起了不久前京都的那个被打劫一空的奶茶铺子。
“奶茶?就是那个要卖一两银子一杯的奶茶?”
“肯定是的!这么贵的奶茶,悦来酒楼前三日免费送,走进去看看!”
“咱也去尝尝鲜!”
“......”
不多时,悦来酒楼一楼满座,连包厢都客满了!
“小姐!好多人啊!!!”
碧荷惊呆了,她没想到第一日就会有这么多客人。
一家酒楼要做好,很难的,她都做好了今日没有客人的准备,没想到生意会这样好!
“都是冲着奶茶这个新鲜玩意儿来的,要想留住客人,还得把招牌菜做好,否则新鲜劲儿过了,客人也就走了......”江昭月说着自己的见解。
许是因为她亲舅舅就是做生意的料子,她在这方面也是无师自通。
她亲舅舅沈令安曾经十年科举不中,便南下经商去了,在沿海一带生意做得极好。
还研制出大型轮船,远渡重洋,带回许多外邦人的稀奇玩意儿回国卖。
上一世自亲妹妹侯夫人病亡后,饶是他生意做得再大,也被新帝以莫须有的罪名抄了家,挣再多的银子都进了萧季霖与江玉凝的口袋。
算算时日,沈令安再过不久便要回京了。
他生意做得大,全国遍布沈家商号的商铺,就像是苏云妗说的那什么连锁店,也差不多。
上一世她被嫁入崔家前,沈令安曾来劝过侯夫人,最终只留下一句‘你糊涂啊!’,便再次南下了。
对于这个亲舅舅,江昭月倒是有那么一两分好感。
霜紫也乐得合不拢嘴。
小姐挣钱,她们是小姐的人,自然也跟着沾光。
“小姐恐怕不知道,芙蓉阁那位前段时间开了个什么晚礼服成衣铺子,谁料开张第一天,就被人拆了。”
“据说是揽了一位夫人和一位小姐进去,那夫人看到那些不堪入目的衣裳,自觉受到了侮辱,当即怒了命人将店铺都给拆了!”
“大小姐也真是的,那种衣裳,怎么可能有人会穿啊......”
酒楼里热热闹闹的,生意空前火爆。
酒楼外不远处,一对三十来岁的夫妻贼眉鼠眼地盯着这家新开张的酒楼。
“咱没看错吧,那老板真是咱女儿?”刘大山惊讶极了。
“肯定没错,那可是我亲女儿,十月怀胎生下来的,我绝不可能认错!”刘朱氏肯定道。
刘朱氏恨不得现在就去找那个死丫头片子,可惜人家吩咐了现在还不能去。
“这个死丫头片子,长本事了,自己吃香的喝辣的,把她娘老子忘到一边儿去了!”
刘大山惊讶之后是满满的欢喜,激动地搓着双手。
“我女儿当这么大个老板,我那些赌债不愁还不上了,老九就先不卖了!”
酒楼内,碧荷开心地忙碌着,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即将逼近。
江昭月忙碌了一天回到揽月阁。
银蝶地上一盒金子:“小姐,晋王送给小姐庆贺酒楼开张的礼物。”
“放进库房吧。”
江昭月挥挥手,晋王总爱送她金子,她已是见怪不怪了。
“是,小姐。”
瑾兰苑。
“娘,您好好想想,火药到底怎么做的,我都跟太子殿下夸下海口了。”江玉凝缠着苏云妗问个不停。
苏云妗自己都焦头烂额,哪里还有心情管她的事。
江玉凝做太子的妾室那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到将来太子登基,凭着太子对江玉凝的喜爱,做个贵妃不成问题。
可是她这里,长宁侯已经许久不来找她。
她命人去打探了,长宁侯竟然迷上了一个青楼花魁,一个低贱的妓子!
长宁侯的魂儿都被那妓子勾走了,完全想不起瑾兰苑里的她才是要跟他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爱人!
面对女儿的追问,她烦躁地开口。
“娘早就说了,那种东西不是普通人能掌握的,我怎么会做?”
“那、那太子殿下那里怎么交代?”江玉凝慌张极了,她好像又做错事了。
“烟花也是火药做的,随便弄个做烟花的方子,剂量改一改,让他慢慢研究去,做不出来关你什么事?”苏云妗无奈道。
“对,对啊!还是娘最好了!”江玉凝又开心起来。
苏云妗定定地看着江玉凝。
“凝儿,回府跟你父亲说说,让他来我这里一趟,你父亲已经许久未来瑾兰苑,我若是失宠,你也好过不到哪里去。”
江玉凝十分惊讶。
“这怎么可能?父亲可是最爱娘的,为了娘,这些年来就只有钱姨娘一个妾室,娘怎么可能失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