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宫之中,环境破败不堪,云景蜷缩在床榻角落里,试图用这种方式来抵御寒冷。然而,牢内阴风恻恻,不仅没有御寒的衣物,还让云景感到寒冷刺骨。这种取暖方式,如同虚无缥缈的幻想,并无多大用处。
云景刚躺在床榻上睡一会儿,却被一个身影给笼罩,云景睁开眼睛一看是过来宣旨的内监,理都没理的继续靠墙睡着,内监轻轻的唤了一声。
内监:“贤妃娘娘。”
云景:“别他娘的这么唤我,恶心!”
云景瞬间没了睡意,内监赶忙认错,云景前些日子才小产,身子弱的厉害,又被丢进冷宫内,这一生气,小腹疼的厉害,里裤已经被血染红了,疼的直接昏了过去。
内监见状,赶紧给云景在冷宫内接出来送回宫内,太医过来给云景把了脉,开了几副方子离开了,伺候的宫人烧了水,给云景擦洗了身子,灌了药汁去外边伺候了。
内监回承安宫复命了,陆秋延才批完折子,听见内监所说什么都顾不上了,直接摆驾去云景所居的凤栖宫,他本意是想保护云景,可却被云景给误会了。
陆秘延到凤栖宫时陆秋延到凤栖宫时,是凤栖宫旦凤栖宜
的掌事宫女碧灵来接驾的,陆秋延焦急的问道。
陆秋延:“碧灵,你家娘娘怎么样了?”
碧灵:“回陛下,我家娘娘还在睡着。”
一听云景在睡着,陆秋延悬着的心可算是放下来了,陆秋延并没有让人跟着他进殿,而是自己一个人进去的,轻手轻脚的坐在云景的床榻边儿,自己宽衣躺到床榻上给云景揽在怀里,轻声说一句。
陆秋延:“阿景,我错了。”
云景的脸庞划落了两行清泪,无他,他又梦见了他的两个已经过世的孩子陆珩和云念。
云景是第二日午后醒的,睁眼看见熟悉的环境,并没有作何感想,云景转身看见了陆秋延在他的身边坐着,只觉得有些恶心,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陆秋延并没有伸手在,心中满是对云景的歉意,细声道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是我错了,我已经罚了德妃了,我都调查清楚了,这次就先过去了好不好?”
云景:“过去了吗?那阿珩和小念呢?难道他们的死就跟他无关了吗!阿珩刚满周岁没多久,才会叫爹爹,小念还没来得及出世就被他害死了,你要我怎么原谅他!我就想让他程锦杀人偿命!”
云景怒吼道,气的开始浑身颤抖,眼泪再次从面上滑落哽咽出声,陆秋延给云景揽在怀里,轻声安抚。
云景:“...我就是.想要他..给我的...孩子们...偿命..这都不行吗….”
陆秋延心疼极了,他何尝不想让程锦杀人偿命,程锦的父亲是权倾朝野的丞相,他现在还没有能力来处治程锦,半朝都是丞相的党羽,即使在恨他也要忍着。
云景一把推开陆秋延,为了不再激怒云景,陆秋延回承安宫了,云景拿起放在床头小柜里的银锁,放在胸口处无声痛哭着。
云景哭够了,抹了一把眼泪,将原来给云念做的小衣找出来,将未做完的小衣给缝了几针,待到了晚上喝了药,在他的宫内一处僻静的地方用火盆将云念的小衣都烧了。
碧灵:“娘娘,宫内是不能烧东西的,你这样不合规矩。”
云景:“我管他合不合规矩?我给我的孩子烧些衣服都不行吗?”
碧灵噤了声,云景性子算是好相处,若是扯到孩子身上,他恨不得要把人活剥了,谁说什么都不听不进去,云景烧完了小衣,轻轻呢喃了一句。
云景:“小念,你别怪爹爹,是爹爹病了才推到现在给你烧小衣的,你放心,爹爹会给你报仇的。\"
火盆的火焰直往云景身边靠拢,估计是云念给他的回应,直至烧完,云景才进殿内休息。
这几个月来,云景的身体是养好了,陆秋延每日都过来陪着云景说说话,跟云景解释了原因,云景也慢慢的原谅了陆秋延,云景喜欢吃蜜橘,宫内每年都进贡。
凤栖宫内,云景坐在罗汉床上看书,陆秋延剥了个橘子,掰了一瓣儿喂给云景吃,云景嚼着橘子瓣儿,橘子甘甜的汁水在云景的口中炸裂开,陆秋延柔声问了一句。
陆秋延:“阿景,橘子甜吗?”云景:“甜,延哥你也尝尝。”陆秋延掰了一瓣橘子尝了一下,确实是甜,怪不得云景喜欢吃,方桌儿上放着新蒸的甜糕,云景一边看书一边吃,不一会儿一盘甜糕马上要见底了,被陆秋延给拦下了。
陆秋延:“不准在吃了,省的晚上闹胃疼,又怪我不拦着你。”
云景:“延哥,就让我在吃一块儿吧~”
云景跟陆秋延撒了个娇,陆秋延伸手剐蹭了下云景的鼻头,准许云景吃了最后一块儿,剩下的软糕被宫人撤下去了。
云景喜欢吃甜食,一吃上甜的就刹不住嘴了,这也是陆秋延最困扰的地方,每次都是控制着云景,不让云景多吃,陆秋延将云景抱坐在腿上,云景将手中的书放下了,陆秋延跟云景说道。
陆秋延:“阿景,我扎了个风筝,我带你去城郊放风筝吧。”
云景:“好。”
云景笑着答应了,陆珩秋也有些高兴,等到时局稳定,他就把这皇位拱手相让,带着他的阿景去江南过着寻常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