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樟去了久曜生所居的梵辰山治伤,久曜生拿着伤药罐子给玉樟上药,久曜生用烈酒擦洗了一下玉樟的伤口,玉樟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玉樟:“帝君,您能不能轻一点儿,太疼了。”
久曜生:“伤的这么重还让我轻点儿?你要嫌疼自己来。\"
玉樟:“我错了帝君,还是您来吧。”
久曜生接着给玉樟上药,夜珩来梵辰山拜访久曜生,夜珩进久曜生的药室里边,久曜生撇下玉樟上前来迎着。
久曜生:“季轩,你过来啦,来我给你看看。”
夜珩:“好,谢谢父君。”
这是久曜生特许给夜珩的权利,可以叫自己父君,久曜生也是打心里边儿疼夜珩的,夜珩躺到床榻上,久曜生给夜珩诊脉。
久曜生:“心脉上的伤已经彻底痊愈了,还需吃些日子的定心丹,最近睡得可还安稳?”
夜珩:“还成,自从父君您给我解惑以后,睡的挺安稳的。”
夜珩轻笑,属于是彻底同过去那个颓废的自己道别了,久曜生找出药针与夜珩说道。
久曜生:“睡的安稳就成,为了保险起见,我在给你施个几针。”
道谢的话还未说出口,玉樟又嗷嗷上了。
玉樟:“帝君,您不会不管我了吧!我身上还有伤!帝君,我是不是要死了啊!”
久曜生:“把你的嘴给我闭上,在废话一句,就给我滚出去!”
久曜生换了副模样,给玉樟吓得闭了嘴,夜珩有些疑惑,跟久曜生说道。
夜珩:“父君,您还是先去给这位小神君看看吧,我这不打紧。”
久曜生:“季轩,你不用管,能叫这么大声,估计没事儿。”
玉樟有些欲哭无泪,眼巴巴的看着久曜生给夜珩的心脉处下针。
久曜生:“撤针得一个多时辰以后,先睡一会儿罢。”
夜珩点了点头,睡了过去,久曜生接着给玉樟处理伤口,久曜生小声训斥道。
久曜生:“把嘴闭严实了,别大喊大叫的,季轩睡眠浅,你要给季轩吵醒了,我直接揍你一顿。”
玉樟:“我知道了。”
玉樟小声说着,看着夜珩的睡颜,竟觉得夜珩是这世上最好看的人,一时看呆了神,久曜生拍了玉樟的后脑勺。
久曜生:“看什么呢,这么入神?“
玉樟:“帝君,这世上竟有如此好看的人,我动心了。”
久曜生:\"……”
久曜生无语凝噎,看着夜珩的睡颜,竟也觉得夜珩长的挺好看的,久曜生与夜珩的父王夜幽打过一次照面,若不是夜珩的头发是白的,简直和夜幽一模一样。
久曜生:“你想归想,季轩性子温和,你若是敢欺负,我就打折你的腿。”
玉樟:“我不敢。”
玉樟小声说了一句,久曜生给玉樟包扎好,去给夜珩准备了些定心丹,一个时辰过去了,久曜生给夜珩撤了针,夜珩坐起身来,穿好外衫和鞋子。
久曜生:“不留一会儿了吗?”夜珩:“不了,等下次来了在笛下来罢。望下来罢,
久曜生:“那好,回去时注意点儿。”
夜珩点了点头,拿上定心丹,看见玉樟还未离开,夜珩有在身上装糖的习惯,拿了几块放到玉樟手上。
夜珩:“抱歉,抢在你的前头了,我没什么能拿的出手的,这几颗糖先给你,我叫夜珩小字季轩,若是你来了人界,过来找我,到时我会好好赔罪的。”
玉樟:“好.我知道了…“
夜珩离开梵辰山,玉樟彻底愣了,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温柔如玉的人,剥开一粒糖放到嘴中,除了玉樟的双亲和久曜生外,没有人会给自己糖吃,夜珩是第一个,玉樟也记住了夜珩的名字。
玉樟知道了夜珩的所有过往,夜珩跟自己一样都是可怜人,不过夜珩是把自己困在过去,玉樟从见了夜珩第一面起,便想解救夜珩,开始频繁的出现在夜珩的身边儿。
玉樟:“阿珩,我听帝君说,你经常不好好吃饭,我给你蒸了一碗虾仁蛋羹,等凉一点儿吃了罢。”
夜珩:“玉樟,咱们刚认识没多久,这样不太合适。”
玉樟:“有什么不合适的,你身子不算太好,你又不在天霄定居,身边儿没个照应的人怎么行,“
夜珩:“行罢,我去给你收拾一间客房。”
夜珩欲要起身,被玉樟给拦下来,玉樟跟夜珩说道。
玉樟:“先吃饭罢,过会儿再去。\"
夜珩:“成。”
夜珩坐下吃着玉樟蒸的蛋羹,直接吃了一整碗,连带着玉樟煮的抄手都吃了,夜珩的胃口从来没这么好过,玉樟拿起帕子给夜珩擦着嘴,夜珩的脸颊微红不敢与玉樟对视。
夜珩:“我去给你收拾客房罢。”
玉樟:“不用了,我一个人睡不着,咱们两个睡一间房罢。”
夜珩本想拒绝,玉樟可怜巴巴的看着夜珩,无奈之下,夜珩还是松口了。
夜珩的作息很准时,一到时间,夜珩回卧房去铺床了,夜珩点上了安神香,睡的踏实归踏实,没有安神香终是睡不着的,玉樟忧心道。
玉樟:“总燃安神香,身子是要坏的。”
夜珩:“不燃,心要坏的。”
玉樟灭掉安神香,拦着夜珩不让从新夜珩点上,玉樟和夜珩睡在了一个床榻上,玉樟给夜珩盖好被子。
玉樟:“我睡外侧,正好能照应着你。”
夜珩:“好。”
以往夜珩躺上一会儿才会彻底睡熟了,不知怎的夜珩竟沾枕头就着了,再次醒来是第二日,夜珩坐起来轻笑,已经有些年头没睡的如此踏实了。
夜珩逐渐熟悉了玉樟的存在,玉樟会给夜珩做好一日三餐,监督着夜珩吃完,夜珩的饭量是明显见长,睡的比以往都踏实了,安神香已经彻底用不上了。
玉樟:“你看,这样才对,多吃一点儿对自己有好处。”
夜珩:“以前吃的也不少,但都没现在吃的香,晚上做些清淡的罢,最近吃的也有些腻了。”
玉樟:“行。”
玉樟答应着,夜珩给花修剪着花枝子,夜珩和夜幽一样都喜欢侍弄花草,夜珩养了只萨摩耶叫雪团,玉樟上前摸着雪团,却被雪团扑到地上,雪团跟玉樟闹着玩,夜珩被这一举动逗的直笑。
夜珩:“好了雪团,别闹了。”
雪团听到夜珩说话跑到别处去玩儿了,夜珩站起身来拉着玉樟起身,拍了拍玉樟的身上的土。
夜珩:“雪团喜欢和人闹着玩,你别跟它一般见识。”
玉樟:“没事儿,我也挺喜欢狗的。”
夜珩冲着玉樟轻笑,玉樟看的发愣,夜珩笑起来果真是好看极了。
玉樟回了天霄一趟,处理一些事情,老宅内又剩下了夜珩一个人了,一个人吃饭,一个人遛雪团,玉樟说过去三日就回来,结果这都去了五日了,还没有回来的打算,夜珩有些出神,雪团舔着夜珩的手。
夜珩:“雪团,你说阿樟什么时候回来啊。”
雪团歪着头看夜珩,接着舔夜珩的手,夜珩摸了摸雪团的头。
夜珩:“算了,估计应该快了罢。”
夜珩有些失落,今儿有些阴天,估计是要下一场大雨,玉樟在天霄处理完事物,听见一声雷声,赶紧去了人界,因为夜珩说过害怕打雷,玉樟一直记在心里边儿。
雷声越来越大,夜珩吓的直接躲进了被子里,不敢出来,玉樟回来时直奔夜珩卧房,玉樟走到夜珩的床榻前,轻声说道。
玉樟:“阿珩,我回来了,别怕有我在。”
夜珩直接扑到玉樟的怀里低声哭泣,玉樟轻抚着夜珩的背,夜珩哭着埋怨玉樟。
夜珩:“...混蛋.你怎么才回来..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玉樟:“我知道,不会了,下次不会在抛下你了,我错了,我也该打。
玉樟哄着夜珩,不一会儿夜珩睡着了,玉樟看着夜珩憔悴的样子,估计这几天又没睡好。
跟夜珩相处的过程中,玉樟知道了夜珩是什么样的人,看似坚强实际上很脆弱,身为夜家的长辈,不得不给自己披上一层伪装,玉樟打算跟夜珩谈谈心。
玉樟:“阿珩,你为什么之前不爱笑啊?”
夜珩:“职责所在,让我不得不披上一层伪装。”
玉樟:“为了守护好夜家吗?”夜珩:“是。”
夜珩望着天,回忆着往事,开始跟玉樟娓娓道来,差不多都是以前的那些往事,夜珩说完叹了一口气。
夜珩:“从那之后,我总觉得我欠夜家的,我开始变的不爱说笑,睡不踏实,总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
玉樟:“阿珩,你不欠任何人的,你谁的都不欠,为自己活一次好吗?”
这是夜珩第一次听见有人这么说,玉樟接着说着。
玉樟:“你把这些当成是自己理所应当的,你渐渐的活的不像是自己了,像具没有感情的傀儡,现在我将你的线给斩断了,你可以哭,可以胡闹,可以闹脾气,不论你做什么,我都在你身边陪着你,阿珩,堂堂正正的为自己活一次罢。”
夜珩:“好。\"
玉樟伸手抚摸着夜珩的脸,一夜过后,夜珩仿佛真变了一个人一样,玉樟知道,这才是真正的夜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