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夫,你怎么解释?”
没等骆云皎回话,张德胜已经得意洋洋地问道:“骆大夫,这是你的药吧。”
骆云皎不动声色,从箫琰锦手里拿过药丸,放在鼻尖闻了闻,“没错,是我的药。”
这下,张德胜更加猖狂了,“将军,你看,她承认了。”
张德胜的话一出,那些服了药的将士此刻吓得脸都白了,“怎么办呀?我已经吃了。”
“我也吃了。”
“还有二十多天,蛮夷就要来战了,我们,我们都被下毒了,是不是活不到那时候了?”
“呜呜呜,我才二十岁,我还没成亲娶媳妇,我不想死啊。”
“我的老娘八十了,我还盼着回去给她养老送终啊。”
“......”
一时间,箫琰锦的营帐前哀声一片。
张德胜得意地说道:“我说你是江湖骗子,你还不承认,哼,如今,我看你不光是个骗子,还是敌军派来的奸细。”
“你胡说!骆大夫是皇上派来的。”
张德胜冷眼看着沈澈,“那是皇上被吴孟蒙骗。这么说来,吴太医这回也难逃其咎。”
“你,你胡说!骆大夫医术精湛,张德胜你自己不如她,就别胡说八道。”
“哼!沈家这小子你是被她蒙蔽了,我先不说你。”
说完,他又抱拳看向箫琰锦,“将军,现在人证物证俱在,骆大夫这是居心不良,还请将军将此人捆绑起来,严刑逼供,一定让她交待出到底是谁派她来的?还有吴孟,他是同伙,千万不能放了。”
张德胜刚说完,吴孟就从远处气喘吁吁地赶来,“张德胜,你这个眼盲心瞎的玩意,我们怎么得罪你了,让你这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诬陷?”
“将军,正好,吴孟来了,就不怕他跑了,您一定......”
没等他说完,箫琰锦直接沉着脸,问道:“本将怎么做,还需要你指挥?”
张德胜顿时愣住了,好半晌才支支吾吾道:“没,没有,下官就,就是怕......”
箫琰锦瞥他一眼,“怎么做,本将心中有数。”
在箫琰锦地呵斥下,原本闹哄哄的场面开始慢慢安静下来。
“张德胜,你说这颗药有毒,你的证据呢?”
张德胜心中虽然对箫琰锦刚刚的行为很不服气,不过,既然他要问,自己势必要说清楚的。
“回将军,骆云皎这颗药里有熟地。”
听到这话,骆云皎忍不住冷笑,果然,他们给熟地只是为了陷害她。
“熟地怎么了?”
“回将军,熟地不能随意用在这味药里,这味药只能用何首乌。”
“就这?”箫琰锦觉得有点荒唐,这算是什么理由?
张德胜愣了一下,没有说话,一旁的谢光华说道:“熟地单用在这味药里会有很大的毒性,吃下两个时辰后,就会吐血而亡。”
“胡说!熟地根本没有那么强的毒性。”吴孟气的大喊。
倒是骆云皎一直气定神闲,什么话也没说。
“我胡说,吴孟,你不要忘了,以前钱太妃就是因为误用了这味药才丧命的。”
提到钱太妃,箫琰锦心里一紧,难道这药真的有毒?
他是知道骆云皎的医术的,可,她担心她放错了。
可,看她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似乎张德胜的话并没有影响到她。
“骆大夫,这......”
箫琰锦都说话了,她再做个无事人,似乎有些不好,想了想,她看向张德胜,冷冷地问道:“你觉得这味药用什么可以解毒?”
张德胜顿时来劲了,“想解毒,除非你跪下来求我。”
“哧~”
这话让在场的人倒吸一口凉气,张太医竟然让骆大夫给他下跪。
那些服用过药丸的人此刻要么愤怒地瞪着骆云皎,要么满脸殷切地看着张德胜,张德胜正是抓住这一点,对骆云皎摆起谱。
不过,骆云皎并不接他话茬,“我只是想问问张太医是不是知道该用哪味药解,张太医何必上赶着?”
“你......”
“你这个骗子,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真正的心思,你就想问本官,然后自己找到解药,以此来将功赎罪,是不是?”
骆云皎看他那自以为是的样子,只觉得心里烦躁,原本他那么大年龄,自己不该同他计较,可,他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找自己茬,要是再不管,怕是要被人以为是软柿子了。
想到这儿,她直勾勾地看着张德胜,“如果这味药里再加上何首乌呢?”
张德胜听到何首乌,想也没想,就直接说道:“何首乌放进去就是一味良药。”
听到这话,骆云皎再次冷笑,却没有再说话了。
张德胜不是傻子,脸色莫名变幻了几次,“这,这里面有何首乌?”
随后,他又想到什么,连连摇头,“不可能,里面不可能有何首乌。”
“为何不可能?”
“因为......”
张德胜刚想脱口而出他没给,便看到说话的人是箫琰锦,此刻,他的脸色很难看。
“因为什么?”
张德胜故作强硬,“没有什么,她这个药里肯定没有何首乌。”
说完,他嘲讽地看着骆云皎,“就算你现在想用何首乌,也迟了。”
“为什么?”
“因为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骆云皎笑了,“也对,该差不多了,只是,好像没有看到谁像你说的那样......”
果然,张德胜原来还一副看笑话的样子,此刻,他回头看向依然精神很好的将士们,说道:“不可能,不可能,肯定......”
“张太医,你看看你,你就是这么见不得将士们好。来了这么久,我沈澈一直在外面转悠,可从来没看到你给他们看病,倒是找茬起来,一套一套的。”
面对沈澈的讥讽,张德胜气的几次说不出话。
“你说的时辰已经过去了,怎么还没有你说的情况呢?”
面对质问,张德胜顿时气急败坏,“你这个骗子,你到底用的什么法子?”
骆云皎皱眉,一副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张德胜,“难道你将熟地冒充何首乌给我,我就没有其他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