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后,几乎全京城的人都来到刑场。
很多年都未见过这么大的官能在这么快的被杀头,简直就是盛况。
之前受过贺兰家和黄家欺负的人,他们都拿着菜叶子臭鸡蛋,甚至还有人拿着大萝卜,他们这次要好好的砸一砸这一家子的恶鬼。
街上围满了人,他们嘴里都在骂着,恨不得将这些乱臣贼子用唾沫淹死。
“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乱臣贼子,死不足惜!”
“真是大快人心,将这些恶人杀光。”
“你们听说了吗,皇上这回被他们气到了,所以才在这么短的日子里就将他们砍头。”
“砍得好,好日子过多了,竟然想造反。”
“就是啊,他们可是过着人上人的生活,竟然还不满足。”
“我看呐,就是死有余辜。”
“......”
路边,沈澈满脸讥笑地看着一脸煞白的贺兰姝,“怎么样?你也没想到贺兰德和黄清武会有千夫所指的一天吧?”
贺兰姝绝望地看着囚车缓缓走过,喃喃道:“不可能,他们说的不是我爹,我爹是好人,他不会遭人恨的。”
沈澈笑了,“果然是恶毒的人看恶毒的人都是善良的,可惜啊,待会儿,你那作恶多端的爹就要人头落地喽。不过,你也别怕,你很快就会去陪他。”
说完,他直接冷了脸色,毫不客气地拖着贺兰姝朝前面走去。
“不,我不去。”贺兰姝拼命地挣扎。
可惜,刚生完孩子没多久,加上最近都吃不饱穿不暖,贺兰姝哪里有劲能反抗?
即使,她哭着喊着挣扎着不愿动,可,沈澈还是将她拖到刑场的最前面。
看着贺兰德披头散发跪在地上,贺兰姝再也忍不住眼泪直流,“不,不,我爹是被冤枉的,他是被冤枉的。”
沈澈没有再搭理她,而是满眼仇恨的看着贺兰德。
或许是因为他的眼神太过灼热,贺兰德缓缓抬起头,当他看到下面骨瘦如柴,却泪流不止的贺兰姝时,干的已经裂口的嘴张了张,“姝,姝儿......”
“爹,爹,您不要死啊,爹,爹,你救救我,救救我。”贺兰姝再也忍不住哭喊起来。
这下,围观的人都知道贺兰姝是叛贼的女儿,忍不住让开一段距离。
“怎么回事?不是他们的家人都要被砍头吗?怎么,他的女儿还能站在这儿?”
“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这个贺兰姝作恶多端,沈校尉可是特地向皇上求了旨,由他亲自解决呢。”
其他人听了,狐疑地看着沈澈,“他?我怎么记得他当初可是对这个贺兰姝情有独钟,他舍得杀了她吗?”
“怎么舍不得?沈校尉如今已经洗心革面,而且治好了眼睛,再也不会被这个妖女迷惑了。”
“希望如此,当初可是高调的很,安平县主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
“就是。”
“......”
沈澈面红耳赤地听着他们对自己的评论,想到之前的自己这般,实在觉得难堪。
“砸她,坏女人。”
“对,砸她,砸她。”
“......”
在一些人的召唤之下,大家纷纷拿起手上和地上的垃圾对着贺兰姝就砸了过去。
臭鸡蛋,菜叶子,白萝卜......
不多会儿,贺兰姝的身上脸上就开始散发出一阵阵恶心的气味,她绝望地捂着自己的脸,不住地跺脚。
可惜,并没有人心软,大家都恨不得将她砸死。
贺兰德见贺兰姝被砸成这样心疼不已,“不,不要伤害姝儿,她是无辜的,无辜的呀!”
“你们住手,住手!”
“快住手啊!”
可惜,众人正砸的起劲,谁也不在意在断头台上的贺兰德 说的话。
沈澈却一脸冷笑地盯着贺兰德,贺兰德头皮发麻,可,想到之前沈澈和贺兰姝的感情,忍不住眼里满是希冀地看着沈澈。
没想到,沈澈却扬起嘴角,勾起一抹阴险的笑。
“沈,沈澈,贤侄,贤侄,你救救姝儿吧,你救救她吧,她是无辜的啊,你就看在你们之间感情 的份上,你救救她,带她离开,好不好?”
沈澈嘴角扬起,缓缓走到贺兰德跟前,“贺兰德,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向皇上请旨要亲自处置她?”
“处置她?为何要处置她?沈澈,你心里是有姝儿的呀,你请旨不是应该救她的吗?我知道我之前拒绝沈家的求婚是错误的,好在,你心里还有姝儿,姝儿以后跟着你,我也能放心。”
沈澈冷笑着看他自说自话,最后,才冷冷说道:“放心,等你被砍头了,我会送她去见你的,到时候你们父女团聚,不要感谢我。”
“你......,沈澈,你不会是开玩笑的吧,我知道,你在记恨我以前让你们分开,以后再也不会了,你和姝儿好好过日子......”
“别说了,我给你脸了,是吧?我告诉你,以前我是眼睛瞎了才会看上贺兰姝,如今,我只想她死,就算她死一千次,一百次,我都不解恨。在你毁我爹,毁我沈家的时候,你就知道有今日的下场了。”
听到这话,贺兰德慌了,“我,我.......”
随后,他突然看向一旁的黄清武,“都是他,是他指使的,我没办法呀,他能一手遮天的。”
“放心,他也逃不了。”
说着,他不顾贺兰德的苦苦哀求,来到黄清武跟前,黄清武不像贺兰德乞求他,而是一脸恶毒地等着他,“臭小子,早知道把你一块儿弄死。”
沈澈看他这般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戏谑,“可惜了,黄侯爷,你今日就要死了。不过,为了让你黄泉路上不孤单,我还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黄清武皱起眉头,“什么好消息?”
“就是你的孩子将一个不留的跟着你上路。”
这话一出,黄清武的脸顿时白了,“你,你胡说!”
“我可没有胡说,你不是偷偷安排你儿子以他人之名进了青峰书院吗?可惜啊,他毕竟是你的种,总归要死的。”
这下,贺兰德老泪纵横了,“耀儿,耀儿,你不能死啊,爹对不起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