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扇门面前擅动刀兵,视为谋反,尔等是要造反吗?”
燕小六一改往日的温和,脸色严峻平添了几分威严,让底下观看的萧风对他有了新的认识。
金刀门众人面面相觑,为首之人示意下,他们手里的刀都垂了下来,但是却未收起,他声音压抑着怒火道:“江湖事江湖了,今日是我金刀门和他楚萧然的恩怨,六扇门也不能随意插手吧?”
燕小六肃然道:“江湖事江湖了,乃是大夏对你们江湖人的恩赐,给你们一些自由,但是不代表可以无所顾忌,若在旁的地方,随你们打打杀杀,但是如今大庭广众之下,浮云县城之中,乃是我六扇门监管之地,尔等先是大夏之民,后才是江湖之人,必须遵我大夏之律,无论今日之事起因如何,想要讨回公道,就要由我六扇门裁决才行,私下寻仇皆视为对大夏律法的挑衅,我六扇门定斩不饶。”
“你们是要包庇这杀人凶手楚萧然吗?”
“你听不懂人话吗,我说了一切以大夏律法为准,若是他真的是杀人凶手,查明事实后,我们自会给死难者一个交代,何来包庇之说,若你们认准了他是杀人凶手,好啊,作为嫌疑人我们要押他回六扇门查明真相,你们作为苦主也可前去旁听,可愿否?”
对面的人咬牙切齿的瞪着楚萧然看了会儿,然后看向几名面色冷峻的捕快,最终挥手示意下,金刀门所有人收刀入鞘。
“好,我们今日就要报案,我师兄方步平在浮云县被害,要你们六扇门查明真相,找到杀我师兄的凶手。”
燕小六听他这么一说,不由得高看了对方一眼,你看这话说的多有水平啊,一下子把自己放到了原告的位置上,也不点明被告,若是这时他说楚萧然就是杀人凶手,六扇门就要让他拿出证据,无证据不能动楚萧然。
但是他这么一说,楚萧然就是凶案嫌疑人,六扇门就有权让他跟着去六扇门审查,那楚萧然也就没法逃走了,否则一逃就是心虚。
想到此,燕小六回头看向楚萧然:“楚公子,我听过你的名字,对于金刀门之说你也知道了,至于你是否清白,都需跟我们回六扇门调查清楚才行,不知你可愿否?”
楚萧然面色难堪,但是压着怒火点点头:“可以,我也想知道到底是何人冤枉我,若是查出不是我,我要他们给我道歉。”
燕小六点点头:“这是应当的,那就请吧。”
随即在他示意下,几个捕快围住楚萧然看似押送实为保护的带着离开这里,去往六扇门。
金刀门为首之人拱手对着花灵灵道:“花掌事,今日是我金刀门之过,待了解此事后,我会登门致歉,到是有何要求,您尽管提。”
花灵灵笑着点点头,也没多说什么,随后金刀门一群人就跟在六扇门的队伍后面离开了风花雪月楼。
燕小六脸色缓和下来,赶紧的道:“花掌事,事我给你摆平了,我这还需回去处理公务,就先告辞了。”
说完着急就要走,却不想花灵灵一个闪身就拦住了他:“别着急走啊,事情还要在说说才是,跟我走吧,燕捕快。”
燕小六脸色泛苦,却也没敢不听,看看台下捕役们也够跟着离开了,唯独萧风因为等他还在下面,只能示意跟上,随后他也跟在花灵灵身后离开舞台。
一场大戏结束,让底下的人也是觉得过瘾,只是没有听完全部的事,有些虎头蛇尾,但是谁也没想着去六扇门把事情完整听完,反正案情明了后,想必也能打听到,现在还是继续玩儿乐吧。
随着风花雪月楼安排了新的歌舞,场内再次欢声笑语一片,热闹仿佛从未中断一般。
另一边,燕小六跟着花灵灵到了一处雅间,萧风在门口停下好奇张望,就见燕小六一改刚刚的威风,此刻倒显得狗腿起来,脸上那种谄媚不如宫都是宫里的损失。
“哈,花姐,你这把我叫住是有什么吩咐啊?你看你们楼里的麻烦我都给您摆平了,应该没什么事了吧?”
花灵灵笑吟吟的看着燕小六,让燕小六背后发凉,母老虎加笑面虎的威慑力真是让人招架不住啊。
花灵灵语气轻柔的道:“小六子啊,你们六扇门不行啊,这出了事竟然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我看回头我要找你师父说说了。”
燕小六脸色悲苦的解释道:“咳,花姐,这真不怪我啊,我就是来看会儿歌舞放松下,我也没想到楼里会出现这种事啊,当时就是反应慢了些,这不你一召唤我就马上把事办好了。”
花灵灵一耸肩,明明让人怦然心动,但是燕小六却是如临大敌。
“这我不管,我们风花雪月楼好不容易办场表演,就被人这么搅和了,这肯定要影响我们楼里接下来的生意啊,你们六扇门负责城内治安,这出了事有了损失,我不找你找谁啊?”
燕小六慌忙道:“找那些金刀门的人啊,他们不是说有啥损失愿十倍赔偿吗?我就是个小捕快,杀了我也赔不了多少啊?”
花灵灵满不在乎的道:“他们的问题,我回头自会和厉秋言聊,我说的是你们六扇门的问题,我们可没少交税啊,出了事你们不给些赔偿这说得过去吗?”
燕小六知道躲不过去了,一咬牙道:“花姐,你是知道的,我真没多少钱,您说多了我赔不起,不过,你看我这兄弟咋样,要不把他赔给你。”
花灵灵看了下门口站立的萧风,眼中也是闪过亮光,不过随即看向燕小六:“你说的轻巧,你又做不了人家的主,再说了,我风花雪月楼要个男人做什么,虽然看着养眼,但是也犯不上跟你们六扇门抢人啊。”
燕小六泄气的道:“那花姐,你究竟想如何啊?”
花灵灵笑嘻嘻的道:“放心,知道你没钱,不过有把子力气,说说吧,你师父的翻花千重手你得了几分真传啊,有十重了没?”
燕小六点点头:“前些日子突破了,如今确实有了十重。”
花灵灵娇笑道:“那就太好了,之前我们楼里编了一套新的歌舞,其中需要些技巧,就差这么一手的人了,等回头你帮我们完成这个节目,今日之事就算了,如何?”
燕小六认命了:“我能说不吗?行吧,不过要等我办完了案子再说。”
花灵灵玉手轻摆,赶人一般:“行,知道了,你赶紧回去吧,回头案子结束了,正好告诉我下结果,我也挺好奇这方步平怎么死的。”
燕小六能说什么,只能自认倒霉,终究是自己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不敢再多停留只能扭头就走,萧风随即跟上,等出了风花雪月楼,萧风才幽幽的道:“六哥,你真不地道,竟然出卖我,你这也忒破坏咱们兄弟感情了,你要补偿我才行。”
“你要什么补偿?”
“我就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