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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明军骑兵的不断骚扰,后金军的推土攻势,比预计的还要慢上不少。
第一道土墙堆起来,足足用了两天半时间。
好在江口西岸明军这边的地势也非常平坦,有了这道土墙,后金军总算是在西岸有了处落脚之地。
不过,虽然李元庆此时麾下也有四五百精锐骑兵斥候,但明军骑兵偷袭这些卑微的朝~鲜杂役之举,李元庆并没有参与。
这些朝~鲜杂役虽然不咋地,但毕竟是活物,是劳力啊。
就这么被东江的骑兵们鸠杀了,着实是可惜啊。
要知道,在中岛和西岛,李元庆可是还需要大量的奴隶劳力,来开荒种田,来修网捕鱼,来修路搭桥,修建各项基础建设。
这些亲爱的思密达,不但熟悉水土,也熟悉气候,肯定是要比那些白毛猴子和南洋土人、黑人的存活率更高。
尤其是随着辽南的形势逐步稳定,在未来很长一段时间,李元庆也需要更多的劳力,来开发辽南,尤其是金州、复州、羊官堡一线。
若是将这边的荒地全部开发出来,种上粮食、地瓜、青菜,再养上牲畜,那~~~,李元庆的综合实力,必将又要提升一个大台阶。
不过,既然毛文龙喜欢这么玩儿,麾下的弟兄们也喜欢看这个热闹,李元庆也只能是牺牲这些‘可爱’的思密达,用他们来提升麾下将士们的士气了。
三月十四。
天气相当不错,天气稍稍有了回暖的迹象,地面的积雪、冰层,已经有了融化的模样。
此时,后金军的先锋,已经在土墙后修建了不少间隔和垛口,在土墙后面,也有了不少的小短墙间隔,有了足够的缓冲。
其推进工事体系,已经基本成型了。
主要是明军这边的土墙防御并不高,平均也就在三米出头。
若是再高一些,到了四五米、五六米,后金军可就不能指望简易云梯了,只能是通过推土攻势推过来。
但此时,脚下的地面都冻得硬邦邦的,即便是拿着锋利的锄头,也得费好大得劲,才能刨的起土来。
尤其是随着天气转暖,大宁江不多时就要开始化冻,阿敏怕是已经快要急了眼。
李元庆甚至都有些同情阿敏了,这伙计,也是真不容易啊。
一大早,后金军这边便开始有了动作。
大约两三千号朝~鲜杂役打头,他们扛着沙土袋,刚砍伐的粗壮树木,像是蝼蚁一般,漫山遍野的,缓缓的朝着明军的工事方向推过来。
在他们身后,是后金军与朝鲜军的‘杂烩’,他们推着一架架简易的战车,小心缩在战车后面,跟在这些朝~鲜杂役身后,徐徐靠过来。
“差不多有六个牛录,得两千来人啊!呵呵。阿敏终于沉不住气了啊!”
明军临时指挥部的壕沟里,毛文龙露出了一丝成竹在胸的笑意。
陈继盛也笑道:“三个镶蓝旗,两个镶红旗,一个镶白旗。在后面,大概还有六七个牛录的精锐待命。我估摸着,若是形势顺,阿敏应该要拼命了。”
“嘿嘿。”
陈忠笑道:“不怕他来得多,就怕他不来啊!元庆,咱们怎么办?要不要放开口子,放弃第一道防线,把他们放进来?”
李元庆看向毛文龙,“大帅以为呢?”
毛文龙虽然知道李元庆麾下长生营的儿郎们火力极为犀利,但这毕竟是正面战场,又是首战,毛文龙绝不敢怠慢,沉声道:“元庆,咱们必定还是要以稳妥为主。”
李元庆一笑:“大帅所言即是!此役,咱们还是要以稳妥为主啊。来人,传我军令!前方儿郎不必太着急,放这些朝~鲜杂役上前来,等后面的真奴主力上来再打!”
“是!”
传令兵赶忙去传令。
毛文龙听到李元庆这个命令,表情也放松了不少,用力的拍了拍李元庆的肩膀,用肢体语言,表达他对李元庆的信任。
很快,朝~鲜杂役已经突破了他们土墙的范围,冲到了明军工事之前。
因为江口这边地势很宽阔,后金军的战线铺的很宽阔,差不多得有两里出头,几乎占据了江口这边最平缓地面的全部核心,远远望去,漫山遍野的。
前方朝~鲜杂役的速度推进其实很慢,尤其是过了土墙后,他们的速度登时更慢。
这些卑微的思密达们,他们显然不知道在前方,等待他们的命运究竟是什么。
尤其是就快要接近明军工事百步内后,他们的速度简直就像是乌龟。
这时,差不多已经九点多了,推进已经进行了大半个时辰、接近两个小时了。
后方的后金军主力,以及朝~鲜军,已经顶了上来。
到了这个时候,后金军的主力,哪里还来得及顾及这些朝鲜杂役的死活,他们纷纷大声呼喝,大声喝令着这些朝~鲜杂役上前!
谁要是不听话,有汉军旗的先锋抬手便是一刀,直接将这些朝~鲜杂役了结!
鲜血的腥气很快就开始在整个上空蔓延。
被刺激到的这些朝~鲜杂役再也不敢怠慢,撒开了丫子,拼命冲上前来,丢下手里的东西就往两边跑。
眼见攻势已经开始奏效,在后面不远处督阵的硕托哪里还敢有半分怠慢?大喝一声:“勇士们,冲上去,杀明狗啊!”
瞬时,伴随着激昂的鹿角号鸣响起来,身后的鞑子纷纷露出了狰狞的獠牙。
他们督促着身边的朝~鲜军飞速将战车推上前来。
大约两千人,披双甲、三甲,扛着小短云梯的后金军士兵,急急便扑了过来。
明军临时指挥部的战壕中,这么近的距离,这么宽阔的视野,完全就不用千里镜了。
李元庆用力把玩着手里的怀表,冷冷一笑:“开始吧!”
“是!”
片刻,随着‘嗖嗖嗖’,三颗整齐的信号弹飞上天空。
顿时,‘砰砰砰’,‘砰砰砰’,清脆的鸟铳嘀鸣犹如连接成片的鞭炮一般,此起彼伏的在天空中响起来,整个天地,一时硝烟弥漫。
好在这些后金军早有准备,纷纷迅速躲在战车后面躲避,但还是有不少动作慢的鞑子,即便披着双甲、三甲,却也有不少直接就被鸟铳给打趴下,甚至,有被击中要害者,直接就当场毙命。
但这些鞑子还是好的,那些没有披甲的朝~鲜军可就惨大了啊。
在长生营换装了新式改良鸟铳之后,铅弹的规格又有所上升,已经比寻常的小花生米还要大些。
这样的铅弹,在九十步范围内打在人在的身上,登时就是一个血窟窿啊。
可怜这些朝~鲜军的思密达们,仅有微薄的棉衣护身,几乎没有人有甲,这让长生营的鸟铳兵儿郎们,简直是一枪一个准,一枪指定撩趴下。
尤其是铅弹的威力还不是最强,在入肉后被肌肉、骨骼缓冲,除非击中了要害,否则~,被击中者,并不会马上死去。
而是需要痛苦的挣扎哀嚎至少几分钟,流一会儿血,这才会以最痛苦的方式死去。
在后世时,已经有许多真正的专家,批判铅弹的不人道。
铅弹的爆发力虽然没有后世的子~弹强,但其本身就有毒,而且是扩散性极强的剧毒,流入人的血液后,很快就会发生质变,让人的血液变沉,直接导致心脏超负荷,让人极为痛苦的死去。
一旦人被铅弹、尤其是此时长生营鸟铳兵这种‘重型铅弹’击伤了身体,那基本上就等于是宣判了这个人的死刑。
某种程度上,这种铅弹的威胁,甚至比后来的‘米尼弹’更为不人道。
米尼弹产生的爆炸,还会使人迅速的死去。
而铅弹,却是一定要将人折磨一番,让人受尽痛苦后,才会死去……
但此时,谁又会管这么多呢?
砰砰砰……砰砰砰……
清脆的鸟铳声连绵起伏,简直不绝于耳。
此时,在后金战阵后大约两百五十步外、正在陪着硕托督战的金自点,已经有了懵了头。
这不对啊。
剧本不是这样写的啊。
骁勇无敌、打汉城时对阵朝~鲜官军,简直犹如砍瓜切菜一般的后金军精锐主力,在此时,怎的,怎的能被这些卑贱的明狗子给压住啊。
尤其是此时的情景,似乎,似乎一时半会的,后金军根本攻不上去啊!
这……
金自点旁边,硕托也是说不出的火大啊!
他早就知道李元庆的鸟铳极为犀利,也曾经亲眼见识过长生营鸟铳的犀利,但那时,李元庆的鸟铳,好像,好像并没有此时这么强啊!
在那时,大金的勇士们,至少还有反抗的机会。
甚至,有勇武者,可以直接顶着明军的鸟铳上前冲。
但此时,大金的勇士们,甚至连头都抬不起来啊,更不要提往上冲啊!
大概短短也就不足十分钟的时间,宽阔的战场上,至少已经有五六百、甚至是六七百的虏夷联军,悲惨的倒在了冰冷而又热乎的血泊中。
当然,这其中后金军士兵只有寥寥,绝大部分,都是脑袋傻、身体又瘦弱的思密达。
硕托很想大呼,大声喝令他的勇士们向前,但此时,他很明白,若这样冲锋,那只能是白白的浪费勇士们的性命而已,只能拼命大呼:“快,隐蔽!隐蔽!都隐蔽起来!明狗子的鸟铳不可能一直这么猛!咱们等一会儿在上!”
此时,正在后方后方一里半外督战的阿敏和一众后金王公权贵,也都有些懵了,他们万万没有想到,李元庆的鸟铳兵,居然比以前更强了,强的甚至让他们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才好了。
“这些卑贱的狗杂碎啊!”
阿敏狠狠啐了一口,拳头紧紧握起来,咯吱咯吱的作响,却是没有丝毫办法。
济尔哈朗的面色也是极为凝峻。
他早预料到,此次来安州与明军硬罡,必定不可能太简单,但他却也没有想到,大金勇士们经过了十几天的筹谋,一直养精蓄锐,却还是遭遇到了这么大的困难。
尤其是明军的火力,这,这简直就像是双方不再一个等量级上啊。
这时,岳托也忍不住了,冷冽的对阿敏道:“二叔,李元庆的火力实在是太猛了!这仗,咱们不能在这么打了啊!不如先退一步,休整一番,再做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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