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书友、书友、超级cowyo兄弟的月票和捧场。
小船多谢。有能力的朋友,支持下小船的正版订阅吧……
~~~~~~
次日中午,宫里传出来消息,大局已定。
信王朱由检将会在几日后、则佳日良辰登基,不过,改换年号,要等到明年了,今年依然沿用天启七年。
而李元庆却并没有在这个时候,去新皇、未来的崇祯皇帝面前,讨个‘喜钱’,而是收拾人马,返回辽地。
这让杨娇~娘非常不解。
坐在马车里,杨娇~娘忍不住问李元庆道:“元庆,为何,为何咱们在这边付出了这么大的心血?现在,这么简单,却,却要离开了?雾雨阁方面,还没有着落啊。”
李元庆并没有骑马。
一方面,李元庆若骑马,目标有点太大,很容易被人认出来,另一方面,李元庆也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仔细思虑。
听到杨娇~娘的话,李元庆不由一笑:“娇~娘,心急了?是不是觉得咱们此行没有收获?”
杨娇~娘下意识点了点头,就在几天前,她还幻想着,她能成为辽国公的三夫人啊。
而此时,却是什么都没有了,悄悄的来,又悄悄的走,仿似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
“元庆,你,你这么说,我倒是真的糊涂了。我真的不知道,咱们,咱们做的什么?”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亲昵的在杨娇~娘的红唇上亲了一口,笑道:“娇~娘,你知不知道,道家有一种说法,叫做无为而治?”
杨娇~娘点了点头,却又摇了摇头,大眼睛里充满了疑惑。
李元庆笑着将杨娇~娘揽在怀里,仔细解释道:“娇~娘,这其实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锦上添花,不如雪中送炭。有时候,你帮了别人的忙,并不一定要马上说出来,让别人回报你。尤其是,你看着别人很风光,但别人可能却捉襟见肘的时候。做人,要给自己,也要给别人,都留出三分余地。”
“就像现在,我帮信王殿下、也就是现在新皇的时候,情势还不明朗,可以说是雪中送炭。但此时,新皇还有诸多事务,没有处置妥当,我自然是不该去给新皇添麻烦。”
“可是,可是元庆,新皇正值用人之际,你为何要离开?咱们有这么多人手,若是帮助新皇,新皇会节省不少力气的。”杨娇~娘还是有些不解的道。
李元庆不由哈哈大笑:“娇~娘,现在新皇的确是需要咱们帮忙,但你觉得,他坐稳了之后,还需要咱们有这么庞大的力量,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么?”
杨娇~娘此时已经有些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忙小心道:“元庆,你是说,伴君如伴虎?可,可咱们付出了这么多,那些阉党成员的财物都调查清楚了,此时却离开了,这成本可就大了啊。”
李元庆却笑着摇了摇头,“不不不,娇娘,我是离开了,但~~,我的人却没有离开。而且,我敢断言,这件事,年前必有结果。”
杨娇~娘这时才想起来,顺子,顺子不是已经在信王府中任职了么?
仿似一根线被串联起来,杨娇~娘一下子也理清了思绪,“元庆,你是说……”
李元庆一笑,“娇~娘,放心吧!该是我李元庆的东西,天王老子也别想抢走!!至于辽国公夫人么?呵呵。耐心点,或许,这用不了几年了。”
…………
来时神经有些紧绷,但归途时,李元庆却是异常放松。
带着杨娇~娘、张蝶、赵梅、彩虹几女,接连游览了天津的几个景点。
客氏已经先上船启程前往辽南。
她的身份特殊,短时间内,显然不能露面,李元庆派人将她先送去了猪岛疗养。
等她冷静下来,认清了现实,回归了正常状态之后,再对她进行安排。
如果她识趣,李元庆自然不会介意给她一双筷子,如果她不识趣,那~~,也就不能怪他李元庆心狠手黑了。
与大势相比,区区一个女人,又能算得了什么呢?
当然,不到最坏的程度,李元庆是不会轻易辣手摧花的。
回到了船上,李元庆的心情也是异常轻松。
在之前,李元庆的确是想在这场风波中,横征暴敛上一大笔横财,不论是政治还是财货,但真正处在局中时,李元庆却忽然发现,他有些急了。
即便阉党如日中天,但~,东林的强大,或者说文官集团的强大,还是远远超乎了李元庆的想象。
即便朱由检现在就要登基,但此时,最起码一两月之内,他恐怕还是很难对阉党集团的核心动手,最多,也就是清理点小鱼、小虾米。
依照朱由检的性子,他给别人可以,如果李元庆去邀功……那后果,自然是可想而知了。
此行,李元庆就算没有出现在明面上,但~,他完整了经历了这个改朝换代的过程,就已经是最大的收获了。
至于黄立极这些人,那不就是秋后的蚂蚱----还能蹦跶几天?
但李元庆若是想让未来的崇祯皇帝尽快发给他红利,则是还需要一张差不多的‘投名状’啊。
来时是快船,返程时则是换成了舒适的大船,李元庆左拥右抱,惬意的享受着船上的生活。
经过了这几天的仔细思虑,杨娇~娘也明白了李元庆的布局。
“任敌如何眼花缭乱,我却巍然不动。”
尤其是李元庆去拜访新皇朱由检的时机,简直是让杨娇~娘拍案叫绝啊。
还有李元庆留给朱由检二百亲兵,那简直更是神来之笔啊。
有这些作为依托,李元庆在事实上,就已经稳妥的立于了不败之地。
她的男人,还真是……
也许,就如李元庆所说,她的国公夫人梦,真的并不遥远了啊。
不过,杨娇~娘却是想到了一个关键问题,看到李元庆正乐悠悠的在甲板上抽烟,她忙拿着一件披风,小心披在了李元庆的肩上,小声道:“元庆,我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哦?”
李元庆笑着看了杨娇~娘一眼,“何事?说来听听?”
杨娇~娘忙道:“元庆,若,若是新皇将那二百亲兵留下,不还给你了,那,那该如何是好?”
李元庆却是哈哈大笑:“娇~娘,你能看到这一点,便更是不虚此行啊。新皇若是在事成之后,把这二百亲兵还给我,自然最好。若是不还给我,却也无碍。这些弟兄的家人,皆在岛上,新皇留下他们,还能给他们安置的位置太差了吗?”
杨娇~娘登时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忍不住娇嗔着白了李元庆一眼,“元庆,新皇跟你算计,怕真是要被你卖了,还要帮你数钱啊。”
李元庆不由用力在杨娇~娘的丰腴的翘~臀上抽了一巴掌,“这是怎么说话呢?还有没有家法了?”
但李元庆这一巴掌,却是把杨娇~娘的眼眸子都出水来,丰腴的娇躯几乎腻在了李元庆身上,贴在李元庆的耳边低声喃喃道:“家法就家法。又不是没挨过?”
李元庆又怎能不明白杨娇~娘的小心思?哈哈大笑,拉着她的小手,大步走回到了船舱里……
…………
李元庆一行返回长生岛,已经到了八月下旬,马上就要到地瓜收获的日子了。
皇帝驾崩的消息,怕还要再有几日,才能传到岛上,李元庆只跟商老六打了个招呼,让他心中有数,却并未着急对外公布。
在府内休息了一晚,听取了商老六和马管家汇报岛上的事务,次日上午,李元庆简要的视察了一下岛上各处的地瓜长势情况。
长生岛的地理环境因为靠海太近了,有些不适于各种农作物的生长,但地瓜的生命力极强,加之不论是上粪、除草、还是浇水,岛上都已经有了完整的规划和流程。
这也使得,岛上的地瓜的长势普遍不错,就算比不得去年,却也是能握在手心里的丰收没跑了。
高度赞扬了商老六、马管家这帮政事署大佬们的工作,中午,李元庆便过海来到了南信口军校。
值此时节,李元庆非常明白,要想让朱由检帮他‘恢复名誉’,最好的办法,就是搞点差不多的战功出来。
陈忠这些时日,人虽然在南信口军校,但却一直紧密的关注着京里的动向。
看到李元庆回来,这厮忙将手里的活计交给了军官们,拉着李元庆便回到了宿舍。
“元庆,情况怎么样?没遇到什么麻烦吧?”
看着陈忠真诚的眼神,李元庆的心里也是非常舒服。
来到明末,能有陈忠这样的生死弟兄,真是老天爷对他李元庆的恩赐。
李元庆笑着丢给陈忠一颗雪茄,笑道:“大哥,麻烦倒是有些,但都在接受范围之内。不过,有个消息,我必须要告诉你。你最好提前有点心理准备。”
李元庆说到后面,神色郑重了不少。
陈忠被吓了一大跳,“元庆,出什么事儿了?”
李元庆引燃火折子,帮陈忠点燃了雪茄,又把自己的点燃,深深吸了一口,缓缓道:“大哥,皇上驾崩了。”
“呃?什么?”
陈忠不由大惊失色,“元庆,这,这,这不能够吧?皇上他,他才多大啊?这,这怎么会呢?”
李元庆知道陈忠一时接受不了,等他冷静了一会儿,这才将京师中的变故,对陈忠叙述一遍。
陈忠闻言忍不住狠狠一拳,砸在了墙面上,“魏忠贤,客氏,真是,真是该千刀万剐啊!他们,他们怎么就敢这么对待皇上呢?”
李元庆缓缓叹息一声,“大哥,人生就是这样,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命数。皇上对咱们不薄,咱们尽咱们臣子的本分就行了。”
陈忠也明白了李元庆的意思,却忍不住深深叹息一声,“元庆,我依然记得,当年,你,我,张盘,一起面圣时的情景。可惜,现在……”
陈忠的眼泪都流出来。
李元庆知道,这个时代的人,哪怕是陈忠,忠君的思想,还是根深蒂固的。
片刻,他重重拍了拍陈忠的肩膀,“大哥,人死不能复生啊。皇上的死,的确让人心痛,但对大明而言,这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
陈忠也回过神来,重重点了点头,“信王此人,的确比皇上英明神武许多。对了,元庆,信王这边,对咱们,是什么态度?”
李元庆一笑:“态度嘛,还算不错。不过,大哥,要想扭转咱们现在的被动,咱们还需要一张投名状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