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呵呵。老哥哥,您若这般说,元庆可真是要飘飘然了啊。”
李元庆笑着映衬一句,但正握着雪茄的手指,却登时用力了数倍。
李元庆完全没有想到~,田宏遇竟然会拒绝颜夕姑娘这个简直仿若‘夹心甜饼干’一般的唯美诱惑。
这~~,这让李元庆之前早已经收拾好的计划,又该如何实施?
好在,雪茄远比普通的香烟更为粗大结实,李元庆的手上虽然用力极猛,但却并没有异样。
而这边,田宏遇的眼神里却极为真诚,忙笑道:“元庆,我这当老哥哥的,又怎的能一直占兄弟你的便宜?老哥哥我读书虽不多,却也知~,细水才可长流。不过,元庆,不论你想怎么做~,老哥哥我都会全力助你一臂之力!”
李元庆一愣,片刻~,却不由哈哈大笑:“老哥哥,来~,别的不说了!换大碗来,咱们今日个一定要好好喝个痛快!”
田宏遇也是哈哈大笑,“元庆,老哥哥我能认识你~,真的,打心眼儿里痛快啊!来!快去拿大碗来。”
“是。”
身边侍女怎敢怠慢?赶忙急急出去取来大碗。
李元庆和田宏遇这边连干了三大碗酒,不由都是哈哈大笑。
一旁,范永斗简直目瞪口呆啊。
堂堂的田国爷,竟然,竟然与李元庆这般……
若是此事传出去……
一瞬间,范永斗心中简直闪过了几十个念头,后背深处连冷汗都渗出来。
幸好,幸好啊。
今日~,他有幸得到了这个契机,得以亲眼见识到了这一幕,否则~,鬼知道他到底要走多少弯路哟。
范永斗心里登时也下定了决断。
好不容易,简直费尽了心思,他这才爬上了李元庆这条大船,说什么,他也绝不能再出现任何意外了。
三大碗酒下肚~,李元庆的胸腹中也是翻滚澎拜。
好在,这是低度精巧的花雕,并不是太烈的茅台或是辽南老窖,大口吃了几口菜,已经压下去,笑着对田宏遇道:“田爷,能结识田爷,也是元庆这些年来最大的荣幸。”
田宏遇这边比李元庆可是要痛苦不少,不过,他硬生生强撑着没有让剧烈燃烧的胃液涌出来,哈哈大笑道:“元庆,咱们弟兄,再说多了可就虚了。来尝尝这驴胶。这可是他们昨夜刚从河间送过来。”
李元庆笑着点点头,大口吃了一块驴胶,忙又吩咐身边的白二娘,给田宏遇倒杯温水喝。
田宏遇这边喝了几口温水,却是再也无法安耐住,忙道:“元庆,老范,我先出去方便下。”
李元庆忙想起来,亲自过去扶田宏遇,但一时却有些发蒙,主要是刚才酒喝的太急了,完全是玩命式的喝法,哪怕是李元庆的身体,一时也有些刚不住。
范永斗这边登时也反应过来,忙快步起身来,用力扶住了田宏遇,又恭敬对李元庆道:“李帅,您先歇息片刻,我老范扶田爷过去。”
田宏遇的嘴中已经鼓胀起来,明显已经忍不住了,忙以眼神示意李元庆好好坐着休息,和范永斗一起,快步出了门外。
还没走出半步,便听到了田宏遇‘哇哇’大吐的声音。
这边,白二娘早已经为李元庆准备好了温水,小心服侍着李元庆喝下去不少。
随着温润的清水入腹,半晌,李元庆这才感觉好了不少。
一旁,白二娘却是委屈的眼泪都在眼圈里打着转儿,想要说些什么,却根本不敢说出口。
李元庆笑着握住了白二娘的小手,将她拉在自己身边,贴在她的耳边低声笑道:“二娘,谢谢,谢谢你。”
白二娘登时再也无法控制,眼泪止不住的翻涌出来,低低道:“爷,您,您这般喝酒,会伤身的。”
李元庆当然明白白二娘的深意,她在这勾栏场子里多年,眼界自是远非是寻常的女人可比。
片刻,用力握了握她的小手道:“爷暂时没事。等田爷他们回来,你扶爷也出去吐一下。”
白二娘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小心侍立在李元庆身边。
李元庆用力吸了一口雪茄,胸腹中、脑海中都已经平静了不少。
田宏遇这人,他必须要更加慎重的加上一个等量级了啊。
而白二娘、颜夕姑娘这边……
李元庆忽然摇头失笑,最难消受美人恩那。他也只能强迫自己更为强大。
不多时,田宏遇和范永斗回来了,田宏遇脸上痛苦的表情已经好了不少,哈哈大笑道:“元庆,你没事吧?别强撑着。”
李元庆一笑,“喝了点水,总算压下去了。田爷,范爷,下面,咱们可是不能这般整了,喝点茶吧。小弟我得修养一会儿了。”
“也好。”
田宏遇笑道:“这般连着喝,神仙也扛不住啊。咱们喝点茶,聊聊生意。今天这天气不错,瑞雪兆丰年那。”
简单寒暄了一会儿,李元庆还是出去吐了一次,好好洗了把脸,这才轻松了不少。
在辽地时,这般大碗喝酒,虽是军中常态,但今日,李元庆的准备难免不够充裕,加之这几日‘体力劳动量’实在太大,差点阴沟里翻了船。
好在~,一切随稍有偏差,但却依然还尽在掌控之中。
三人喝了一会儿茶,吃了些饭菜,整个‘步步升’商号的骨架,已经逐渐丰满,三人之间的小圈子,也有了一个比较稳固的雏形。
李元庆这时分别递给田宏遇和范永斗一颗雪茄,各自点燃,笑道:“田爷,那边那帮小伙子们差不多也等急了,让他们过来聊一聊吧。”
田宏遇当然明白李元庆的深意?不由笑道:“也好。总是得年轻人一个机会吧。”
说着,他笑着看了范永斗一眼。
范永斗何等精明?忙拱手笑道:“田爷的仁义,我老范铭记于心。”
田宏遇哈哈大笑:“老范,老话怎么说的来着?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更相信元庆的眼力!”
范永斗不由重重点头,“田爷,李帅,您两位,只管看我老范的表现。”
李元庆这时摆手笑道:“田爷,范爷,你们两个老爷们,别整的跟娘们儿一样成不?我这好几年不来京师了,也不能空着手回去不是?二娘,这样,你现在去叫这明月楼管事的来,咱们谈谈为颜夕姑娘赎身的事情。”
“呃?是。”
白二娘对此早有准备,昨夜,她为李元庆洗澡时,便已经发现了端倪,又怎还能反抗?忙小心离去。
田宏遇这时却低声道:“元庆,明月楼的后面,好像,好像跟……”
田宏遇贴在李元庆的耳边,说了个名字,“元庆,这颜夕姑娘~,他们怕不会轻易放人那。”
李元庆笑着点了点头,却也知道田宏遇这边为何拒绝的这么彻底了。
片刻,哈哈大笑:“田爷,本来,这颜夕姑娘,我是想送您的。不过,事情已经到了这般,便都落到我李元庆的头上吧。正好,明日后日,我一块跟皇上解释了。”
田宏遇愣了片刻,这才明白了李元庆的心思,去登时简直要对李元庆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李元庆这心思,这手段……
那边~,那位爷,包括他那位老兄弟,怕是就只能吃下这哑巴亏喽。早知道,他还不如……
但片刻,田宏遇却反应过来,颜夕姑娘这等天香国色,又岂能是他所拥有的?
莫说别人,首先他的宝贝女儿这边,怕是就要不愿意……
不过,这却是个……
范永斗这时也想明白了李元庆的深意。
身为统兵大将,不把自己弄黑点,露出点把柄,天子又怎的可能会放心用?
哪怕这明月楼后面,站的是那位大人物,连周国爷也在这里面有份子,但~,却正冲上了李元庆的锋芒,他们难道还要为区区一个女人,跟他李元庆明着翻了脸?
李元庆这心思,简直是已经出神入化了啊……
不多时,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以及这明月楼的大管事,几乎一同来到了这边。
范二公子、王公子诸人,刚要对李元庆三人见礼,明月楼的大管事却是已经梨花带雨。
“李帅,李帅哟。您,您可不能再拿咱们明月楼开玩笑了啊。您已经带走了咱们的彩虹姑娘,这,这若是把颜夕姑娘再带走,咱们明月楼可~,可还怎么活哟。”
说着,她连鼻涕带泪的跪倒在了李元庆身前,简直仿似受到了天大的委屈,就差要上吊了。
李元庆却是认识这明月楼的大管事。
当年,他从这里、跟天启小皇帝一起,带走彩虹姑娘的时候,她还是排在后面的老鸨子,想不到,短短几年时间,她已经升到了大管事。
她此时才不过三十出头的年纪,容貌虽不甚出众,但保养的显然非常不错,不仅皮肤极好,尤其是隐隐绰绰的细腰丰~臀,怕是都快要赶上水蛇了。
想来~,这里面,必定手段了得啊……
若是没有这一出,调戏调戏她也未尝不可,但此时,李元庆显然没有了这么多的心情。
“大管事,您这话是从何说起啊?明月楼开门做生意,怎么?只能进,不能出?我李元庆又不是不出银子?嗯?”
里面,颜夕姑娘早已经忘记了弹琴,眼巴巴的看着这边。
虽然李元庆的言语很强势,气势也很沉稳,但事关自己的命运,颜夕姑娘却还是非常不放心。
明月楼后面的几位爷,那可绝不好惹啊。
尤其是~,一旦后面的爷动了肝火,李元庆这边又要爱惜羽毛,那她……
这大管事忙带着哭腔道:“李帅,这,这又怎是咱们明月楼不肯放人呀。实在是,实在是颜夕姑娘乃是咱们明月楼的头牌,是咱们明月楼的台柱子啊。您若是带走了颜夕姑娘,那,那咱们明月楼还怎么过呀。还请李帅您~,大人大量,能放过咱们明月楼一把啊。李帅……”
田宏遇这时也回过神来,不由冷笑道:“九娘,你们明月楼的台柱子可真不少啊。怎么,我兄弟出银子,你这边还不卖?难不成,你看不起我们兄弟?”
“呃?这……”
明月楼大管事九娘登时不由一愣,万万没有想到田宏遇在这时竟然开了口。
这是要……这是要跟后面那位爷翻脸了么?
就算那位爷的面子,您田爷不给,但周国爷这边……
但九娘可不傻~,转瞬,她已经将一切都串联起来,哭都不敢再哭了,背后冷汗都渗出来。
这~,这是要牵一发而动全身那。
这是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