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他没有以丞相的身份去赴约,不然就暴露了。
“来人,去查一下各皇子今天为何去醉心湖?”
“是,相爷。”暗卫恭敬地说道。
孤野看着受伤的手臂,想起之前在冷燕安的及笄之礼上,他也伤了手臂。
明天还得上朝,不能让瑜之韩他们发现他有伤在身。
今天瑜之韩他们出现在醉心湖,绝不是偶然,难道是无心身边的贴身宫女兰心有问题?
瑜国皇宫
无心快速回到了宫里,脱下了身上的衣服和帷帽,“兰心,快将这些拿去销毁掉。”
“是,娘娘。”兰心立刻恭敬地说道。
瑜之韩和瑜阡墨赶到无心的宫殿时,只见无心穿着宫装,手拿着佛珠,一副诵经拜佛的样子。
“贤妃娘娘,别来无恙啊。”瑜之韩悠悠地说道。
“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和三殿下吹来了?”贤妃跪在佛像前,低声说道。
瑜阡墨眼里带着探究,“贤妃娘娘,一直都在宫里吗?”
“三殿下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已经多年不参与后宫的争斗,除了在这诵经拜佛,还能去哪?”
无心眼中戾气一闪,看来他们怀疑她的身份了,但没有证据也不能拿她怎么样。
瑜之韩沉着地说道,“贤妃娘娘,可认识无心和孤野?”
“本宫在后宫多年,不认识的人多了去了,又岂会认识这些无名小卒?太子殿下和三殿就算没事干,也别找本宫消遣。”
无心淡然地说道,眼中闪过一丝薄怒。
瑜之韩和瑜阡墨对视了一眼,他们确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贤妃就是无心,只能以后再找机会。
毕竟贤妃在皇宫的名字叫庄婉柔,无心是她以前的名字。
见瑜之韩他们离开后,无心才松了一口气,赶紧把藏在宫装下的鞋子烧了。
刚才无心不敢起身,就是怕瑜之韩他们发现她那双沾满泥土的鞋子。
“娘娘,四皇子来了。”兰心在门外喊道。
无心一怔,神情有些紧张,只见瑜予世急匆匆地走了进来。
“母妃,刚才那个戴帷帽的女子是你,对不对?你和孤野到底怎么回事?”
瑜予世气冲冲地说道,到底母妃还瞒着他什么事?
无心眼神一凝,看来瑜予世也听到了她和孤野的对话,就是不知道听到了多少?
“予世,孤野是你舅舅安插在瑜国的一颗暗棋,可以帮你登上皇位。”
“今天母妃去找他,是因为联系不上你舅舅了,而且母妃怕他有异心,想打探一下他的口风。”
无心将佛珠放在一边,叹了口气,沉静地说道。
“母妃,孤野的脸是怎么回事?他不是瑜国丞相冷承熏吗?”
瑜予世知道孤野是无锋教的人,母妃怎么会联系不到舅舅?
“孤野不是真正的丞相,你今天看到的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平时他都是易容成冷承熏的脸。”
“母妃你还给孤野生过孩子?你说的那个孽种是谁?”
瑜予世最在意的是母妃和孤野是不是还生了一个孩子?
无心眼里闪过一丝厌恶,“是,但母妃也不想,那个孽种在母妃心里早就已经死了,母妃只有你一个儿子,你是瑜皓天的儿子,拥有皇家血统。”
“母妃,他是谁?莫非是孤野的义子冷轻风?”
瑜予世有些崩溃地说道,眼眸中的杀意一闪而过。
“嗯,予世,在母妃心里你是最重要的,你放心,等你成为无锋教主,成功登上了皇位后。”
“孤野和冷轻风就没有任何利用价值,予世你要是觉得他们碍眼,一并除去便是。”
无心抬眼看向瑜予世,轻声地说道。
瑜予世点点头,他才不会认一个卑贱之人为兄弟,还好母妃一直都是站在他这边的。
母妃从未在他面前提及冷轻风,看来母妃对冷轻风很是厌恶,不过他不会让冷轻风好过的。
“予世,今天你们怎么会去醉心湖游湖?母妃昨天才和孤野约定时间地点,今天这事有蹊跷。”
无心想了想说道,兰心是她是贴身宫女,跟了她十几年了,不可能会背叛她。
难道她和孤野已经被人盯上了,才会泄露了消息?
“今天是瑜阡墨邀请儿臣游湖,还邀请了瑜之韩、言笙等人。”
“瑜阡墨?看来他已经盯上我们了,以后我们行事要万分小心,还好你将画舫弄翻,不然母妃估计得大难临头。”
无心心有余悸地说道,瑜阡墨是吧?竟敢算计她,这些年她只盯着瑜之韩,根本没把瑜阡墨当回事。
毕竟瑜阡墨的母妃身份低微,不受宠,没有强大的娘家支持。
瑜阡墨没权没实力,若不是去了雪门,只怕瑜皓天都记不起有这位皇子的存在。
以前无心只拿萧贵妃当对手,萧贵妃身份高贵,又是手握兵权的大将军之女。
瑜之韩自小聪慧,熟读各种书籍,现在成为了太子,一旦瑜之韩登上皇位,萧贵妃便是太后。
无心为了瑜予世苦心经营了大半辈子,就是为了让瑜予世坐上那把龙椅。
为此她可以付出所有的一切,任何阻挡他们母子的去路,无心都会一一铲除。
“瑜阡墨好像一早就知道母妃和孤野会见面,故意带我们去醉心湖那里。”
瑜予世的眼眸划过一片冷意,瑜阡墨就是个跳梁小丑,本以为翻不出多大的浪,没想到竟小看了他。
“予世,瑜阡墨那边母妃来解决,现在还有一个麻烦,冷若臻是孤野的亲生女儿,为了保证孤野不会出现异心,冷若臻肚里的孩子不能留。”
无心冷冷地说道,冷若臻那张脸长得太像她了,让她觉得恶心,恨不得刮花冷若臻的脸。
“儿臣明白。”瑜予世悠悠地说道。
少保府
言笙正小心翼翼地给楠溪的手上药,眼底闪过一丝心疼。
“笙笙,我只是受了一点小伤而已,根本不疼。”
楠溪抬眸看向言笙认真的样子,笑着说道。
“伤在你手上,痛在我心里,溪儿的手这么好看,受伤就不能牵牵了。”
言笙拉起楠溪的手,轻轻地亲了一下,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