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绾:......
小孩子的世界大人就别掺和了。
姜姣:......
她就说裴伯伯不是个省油的灯。
裴聿:......
他们怕他晕倒撒谎,他却想要他们的命。
裴砚:......
欧呦,收不了场了吧。
“那......来吧。”
韩绾不逃避,要是逃避说不定会引起裴伯伯的怀疑,不如将计就计,反正不是她单膝下跪。
裴聿瞟韩绾一眼,想让他下跪,韩绾想多了。
只见裴聿走到后备箱,从里面抽出一支玫瑰花出来,递给韩绾。
“给你,嫁我。”
韩绾看见鲜花凝固了一瞬,不是大哥,她鲜花过敏啊!
裴聿跟她认识这么久不知道吗?
眼下裴伯伯正在注视,她只能识趣接下玫瑰花,张开双臂给裴聿一个拥抱。
“嗯,同意。”
姜姣:......
这求婚属实敷衍了些。
她和裴砚对视,是不是得鼓个掌活跃一下气氛?
裴砚:......
他表示拒绝。
他不想鼓掌,丢人。
“裴伯伯应该会相信吧?”韩绾借助和裴聿拥抱期间低声问他。
裴聿也低声,“不知道啊。”
裴漠远定定看着,这求婚跟他当年比起来可是差远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求婚不下跪也就算了,怎么能没有戒指呢?
“你求婚没准备戒指啊?”裴漠远发出灵魂拷问。
裴聿:不要冤枉他啊,他的戒指已经戴在姜姣手上了。
韩绾:又不是真的,要什么戒指。
姜姣:......
她默默地将自己戴戒指的那只手背到身后去。
“戒指肯定有啊,已经戴在我手上了。”韩绾抬起自己的手,只见她的五根手指上戴满了戒指。
裴漠远瞅了一眼,没发现裴聿还挺会,买这么多戒指。
是要把韩绾套牢吗?
裴聿怔愣了一下,韩绾戴这么多戒指不怕手指疼吗?
韩绾:你少管,这是姐的爱好。
姜姣从背过手的那一刻开始,裴砚便目光低下睨过她的手。
无名指上戴着钻戒,想来是裴聿送她的。
韩绾见众人看清了她手上的戒指,便放下手来,再转过身顺势把手中玫瑰花扔在地上。
裴聿:......
这么嫌弃他吗?
真不是韩绾嫌弃,而是她鲜花过敏,拿了一会手已经开始痒了,再多拿一会得起红疹了。
“婚求完了该吃饭了,裴伯伯要一起吗?”韩绾想赶紧混过去。
裴漠远才不会跟他们一起去,他挥挥手示意他们去吧,他则跟一众人离开,打通韩绾父亲的电话。
“裴聿跟韩绾求婚了,韩绾接受了,你输了,记得把项目送到我办公室来。”裴漠远幸灾乐祸的声音。
裴家和韩家一直想联姻,可他们就看得出来裴聿和韩绾只是友情,并没有看对眼。
上次裴聿突然提议要娶韩绾,韩绾也同意了,他当即确定两人会结婚,可韩家人不这么想。
韩粤说这两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对方什么尿性他一清二楚,不可能走到结婚那一步,指不定在憋什么大招。
裴漠远不那么认为,他觉得是裴聿得不到姜姣,便想随便娶了韩绾。
而韩绾也找不到合适的人选,只能妥协嫁裴聿。
起码他们俩知根知底。
他和韩粤意见不同,各执一词,便打赌,代价是公司最赚取的项目。
此番韩粤压根不信裴漠远的话,“这是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
他女儿什么性子他一清二楚,怎么可能甘心嫁不爱之人。
再说韩绾很害怕裴聿,更不可能嫁他了。
所有裴漠远说的事是不可能发生的。
绝对不可能。
“噢~”裴漠远挑衅声出,“裴聿准备了一车稀有玫瑰花,比你当年求婚韩绾她妈还多,现场有监控有人证,你要过来亲自查验吗?”
这个项目他赢定了。
韩粤一听更不相信了,“韩绾对鲜花过敏,她怎么可能接受裴聿送的鲜花。”
这事纯粹是在瞎扯。
“什么?”裴漠远质疑不信,“不可能吧,我亲眼看着她收下了裴聿的鲜花。”
韩粤就笑了,“我的女儿对什么过敏我不知道?”
“就算过敏,那韩绾也收下了裴聿送的鲜花,可见她很爱裴聿,你还是输了。”裴漠远给自己找补。
韩粤不想跟裴漠远在这里争论爱不爱的话题。
“我这边建议你多关注关注家里几个孩子的情况,别是这几个孩子臭味相投,在一起狼狈为奸,搞出一套狸猫换太子的戏码。”
韩粤知道裴聿和姜姣的事,也知道裴家禁止裴聿和姜姣在一起,更知道姜姣嫁裴砚了,关键是裴聿全程表现得很淡定。
要说不爱了放手了,也是能说得过去。
可前一天还要死要活要私奔,后一天坦然自若送她出嫁。
这不是一般人能做出来的事。
“你的意思是?”
裴漠远确实怀疑过,可几个孩子表现得特别坦然,他的疑心慢慢也就消失了。
“想想你那时候是什么样子,再想想裴聿刚开始的样子,最后再对比一下裴聿后来的样子,差距一目了然好吧。”
韩粤摇头叹息,在商场上睥睨之人,在家里也是个糊涂虫。
果然清官难断家务事。
裴漠远:......
谢谢,他现在看谁都不像好人。
“我这边再建议你去医院开两瓶定心丸,别一下子过去了。”韩粤好心提醒。
这几个孩子绝对憋了一坨大的。
有他受的。
“你才一不小心就过去了。”诅咒的话谁都不爱听,裴漠远冷脸回怼。
韩粤:.......
你看还生气了,他是好心。
“我倒是想过去,我这不是还有个心愿未了嘛。”
听他这么说,裴漠远顿时神色严肃起来。
“还没有进展吗?韩夫人最近情绪如何?”
韩夫人当年生韩澈伤了身子,养了好些年才又生了一个女儿,可那个女孩不小心丢了,至今都没有找回来,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韩夫人受不起打击病了,韩家一商量便将二房的韩绾过继了来,只为安抚韩夫人。
“一点消息都没有,也不知道是不是已经不在世上了。她妈妈还那样,有韩绾在跟前陪着,发病不是很厉害。”韩粤哀叹道。
裴漠远听罢心中怅然不已。
“那孩子要还活着得有二十岁了,这些年不知受了多少苦。与其受苦还不如没了,起码不受罪。”裴漠远安慰。
韩粤一阵无语:……
“谢谢,你还是很会安慰人的,听了你的话心更难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