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贺锦天扯了一下唇角,“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如果那个人是你非常重要的人呢?”
贺锦天从后视镜盯着她的侧脸看了一会儿,不容置疑的说道:“一定尽我所能去帮她。”
他顿了一下,缓和了语气说道:“你不是我,不必跟我一样。”
“但我真的很想改变这件事。”温馨喃喃自语道。
“需要我帮忙吗?”贺锦天询问道,只要她开口,他一定尽我所能。
但温馨摇摇头说道:“你帮不上的。”
“是沈烈平有事?”贺锦天追问道,除了沈烈平的事,他想不出还有谁能让温馨露出这种表情。
“不是,你别问了。”温馨再次摇摇头,转变了话题问:“考古的事有进展吗?”
“没什么大发现。”贺锦天兴致缺缺的说道:“楚教授不相信我的判断,非要来这边挖掘,估计很快就放弃了。”
“你还蛮有经验的,”温馨笑道。
“天分在这。”贺锦天骄傲的说道:“我天生就对这些事敏感,一点就透,如果不是家里不允许,我可能会当一名道士。”
“哈?”温馨着实吃了一惊,“你会当道士?”
“有这种感觉吧!”贺锦天轻笑道:“我觉得我前世应该就是个道士。”
说完他好奇的问:“你相信人有前世吗?”
“这可不是唯物主义该说的话。”温馨打趣道。
“你只需回答信还是不信。”他满眼期待的看着后视镜。
温馨说道:“信。”
得到肯定的回答,贺锦天满意的眯了眯眼,说道:“如果真有前世,我肯定认识你。”
因为前世认识,所以才会第一次见面就觉得熟悉,总想更多的了解她,接近她。
但到底有没有前世,谁又说的清?
“我可不一定认识你。”温馨灿然一笑。
前世她真的不认识贺锦天,跟他一丁点的交集都没有。
贺锦天便不再说话,时不时的从后视镜看她两眼,很快把她送到了卫生院。
很凑巧,温柔今天也来了,她休息几天,脸上已经看不出青紫的痕迹,只是人好像更瘦了,颧骨凸出,一双杏眼显得更大一些。
看见刘翠穿着白大褂戴着护士帽,温柔故作镇定的问:“你怎么穿这身衣服呀?”
刘翠笑盈盈的回道:“我在这做护士了。”
“你?”温柔没有追问她,转身出了处置室,直接去找陈院长。
出门的时候和温馨打了个照面,温柔故意说道:“业成哥回来了。”
“他肋骨接上了?”温馨讥诮的问:“知青宿舍可不养闲人,他能干活吗?”
“业成哥干不了重活,他本来也不是出体力干活的人。”提到周业成,温柔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之前周母说要给周业成弄到留在城里的就业名额,温柔还以为周业成回到乡下会有些周折。
却没想到,休养了不到一个月就自己回来了。
听周业成说,最近省城严抓买卖工作的事,本来答应给他安排的工作只能暂时搁浅。
他只能回来继续插队,等风声过了,再给他想办法弄回去。
温柔听了这话,心里高兴的都要开花了。
这就是命运,不信是不行的。
周业成前世是在插队的时候,弄到了工农兵大学生的名额去上的大学。
如果他去工厂上班,哪还有上大学的机会?
不上大学怎么会分配到政府工作?
不去政府工作哪有机会搞房地产?
不搞房地产怎么成为首富?
本来最近事情一件接着一件都跟前世不同,温柔心情沮丧极了,也怀疑自己重生之后的命运。
但看周业成回来,她又重新燃起了希望,证明有些事情还是按照前世的路线在前进。
别人的命运变得如何,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重生回来就是为了嫁给周业成,为了成为首富夫人。
只要周业成的命运轨迹没有变,其他都不在乎。
“他干什么你不用通知我,”温馨厌烦的蹙了蹙眉,低声说道:“我对脚踩两条船的渣男没兴趣。”
“你凭啥说业成哥是渣男?他没有脚踩两条船,”温柔反驳道:“业成哥从来没喜欢过你。”
“是这样吗?不喜欢我,为什么在婚礼当天给我写那封信?”
温馨故意笑得春风得意,继续说道:“温柔,你别在这自欺欺人了,你心里清楚他喜欢谁,是不是?”
温柔死死的瞪着温馨,就算周业成对她发誓,但她也不能确定他真的死心塌地爱她。
毕竟前世,他一直以各种理由推脱,就是不和温馨离婚。
就像沈烈平不肯跟她离婚一样。
她坚信沈烈平是因为爱她,不舍得她,所以,周业成也是爱着温馨,不舍得温馨?
这辈子,她以为终于抓牢了周业成,他却给温馨写情书表白。
就算他说自己是一时冲动,就算他对她发誓,温柔也会怀疑他还是爱着温馨。
夜深人静她会回想前世今生的种种,有时候,觉得跟周业成在一起是错误的选择。
但一想到周业成前世成为首富的风光无量,又觉得没有错,只是时机未到。
这辈子,站在首富身边的女人,只能有一个,只能是她!
温柔敲开了陈院长办公室的门,陈院长淡漠的看着她,问:“温柔,你来有事?”
温柔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笑着问:“院长,我来问问我什么时候回来上班?”
陈院长面色一僵,说道:“卫生院现在不缺护士,你暂时先不用过来了。”
“院长,是想辞退我吗?”温柔单刀直入的问,她底气十足的盯着陈院长看。
“温柔,你这样让我也很难办。”陈院长向前倾身说道:“你个人的原因,给咱们卫生院造成了很不好的影响。刘翠是专业的,各种证件齐全,她在这当护士正合适。”
“不能让我留下?”
“卫生院的配置是有规定的,这我也没办法。”
温柔微微一笑,满是算计的盯着陈院长说:“我非常需要这份工作,如果不能继续工作,我不敢保证做出什么事来。”
赤裸裸的威胁呀!
陈院长双臂环胸,扯了扯嘴角,定定的看着她。
真不知道一个二十岁的丫头能掀起什么风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