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瞧着娄小娥盯着自己打量,忍不住笑道:
“小娥嫂,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说着,脸上露出害羞的神色。
娄小娥回神,不好意思的笑了。
但她没有多想,曹越在她眼中就是个小屁孩,虽然已经十七岁,但是长的瘦弱,看起来也就十三四岁。
娄小娥瞟了四周一眼,见没有外人,就压低声音道:
“小曹,姐姐跟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你不要不爱听,蓉蓉是个好女孩,你要是错过了她,保证你后悔莫及。”
曹越闻言故意不在意道:“枝上柳棉吹又少,天涯何处无芳草!”
“蓉蓉姐是很好,但天下的好女人多的是,错过一个,后面还有无数个等着呢。”
“吆,你小子还念起诗来了,在我面前装什么文化人。”
娄小娥白了曹越一眼,没好气道:“哪有那么多好女人,你最近干了什么事,别以为外人不知道。”
“嫂子告诉你,有的女人看着长的漂亮,其实是狐狸精,当心把你的魂勾走了。”
“嘿嘿,谁说没有好女人。”
曹越知道娄小娥在说秦淮茹,装作没听懂,反而盯着娄小娥笑道:
“我觉得小娥嫂就是好女人,难道你也是狐狸精。”
“呸!”
娄小娥没想到曹越敢调戏她,真是胆子变大了,心底更加瞧不起秦淮茹。
小曹本来是个老实孩子,现在都变坏了。
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好了,嫂子懒得跟你磨嘴皮子,我还要去副食品商店买东西,先走了。”
娄小娥因为曹越是邻居,两家低头不见抬头见,这才劝说两句。
现在看他是榆木脑袋,不想再废话,抬脚就想离开。
“等等,小娥嫂,我还有事找你。”
曹越上前拦住她。
娄小娥警惕道:“你有什么事?”
“嘿,小娥嫂,你也知道我身体弱,最近家里的细粮没了,只剩下粗粮,你家若是有剩余,能不能匀我点。”
曹越知道娄小娥才是四合院里真正的狗大户。
轧钢厂当年的董事长就是娄父,娄家是名副其实的大资本家,当年在巅峰时期,娄振华号称娄半城,可见其强盛。
虽然后来娄父主动将轧钢厂上交,但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
不仅娘家不时贴补娄小娥,许大茂整天往乡下跑,可以从外面带回来很多土特产,因此家里根本不缺吃喝。
“哼,你把细粮便宜了别人,现在咽不下粗粮,这是你活该找罪受,我凭什么帮你。”
娄小娥脸色突然变得冷淡,拒绝道:“再说,我家余粮也不多了,你想想其他办法吧。”
曹越赶紧双手合十,可怜兮兮道:
“小娥姐,你一进四合院,我就知道你人美心善,求求你了,你看我瘦的,要是没有细粮吃,说不定就饿死了。”
“小娥姐,你就可怜可怜我吧。”
为了一口吃的,曹越不得不放下身架,卖起了惨。
“你呀,这是何苦啊!”
娄小娥本来不想帮曹越,但是看他撸起袖子露出瘦骨嶙峋的胳膊,立马心软了。
曹越见状,赶紧凑过去低声道:
“小娥姐,你放心,我就按鸽子市的价格购买,保证不让你吃亏。”
“哼,你把我当成什么人,投机倒把吗?”
娄小娥傲娇瞪了一眼,然后转身往家里走去。
曹越一看成了,大喜,赶忙跟上去,好话跟不要钱似的的说出来:
“小娥姐,你太好了,不仅长的像玉面观音,心肠也跟菩萨一样,咱们整个四合院一百多口子人,就你是个大好人。”
“油嘴滑舌!”
娄小娥娇嗔一声,脸上露出鲜花般的笑容。
没有女人不喜欢被奉承,被赞美。
两人前后进了屋子,娄小娥让曹越等一下,自己进了厨房。
曹越打量着四周,比起自己家脏乱的环境,这里显得十分干净整洁。
娄小娥是真正的大小姐,却不是懒女人,每天都打扫卫生,家里简直是一尘不染。
很快,娄小娥就拎着一个面袋子从厨房出来,递给了曹越。
“这是十斤白面,你省着点吃,要是再便宜别人,你甭想再从我这里拿一粒粮食。”
“谢谢,谢谢。”
曹越连忙接过袋子,嘴里不住的感谢。
这个年代一下子给十斤白面,这情分太大了。
曹越先把面袋放在地上,从兜里掏出钱来,边数边道:
“小娥姐,现在外面好的面粉是两毛六分钱,还需要粮票,鸽子市不要粮票是五毛钱一斤,我给你五块钱。”
曹越点出五块钱,双手递给了娄小娥。
“我说了我不是投机倒把。”
娄小娥点出三块钱,将两块钱退了回去。
曹越没拒绝,接了过去,笑道:“小娥嫂,你算是救了我一命,你的情分我会记在心里,日后肯定会报答你。”
娄小娥吐槽道:“你管好你自己吧,再跟贾东旭混在一起,我看你这辈子就完了。”
曹越闻言点点头:“小娥嫂,你放心,我已经发誓要戒烟戒酒,从今以后,还要跟贾东旭划清界限。”
“你呀,就会胡说。”
娄小娥根本没当真。
她闻不得烟酒味,一直想让许大茂戒烟戒酒,但是许大茂嘴上说的好听,根本戒不了。
“好了,小曹,我还要急着去买东西,你拿着白面快回家吧。”
两人孤男寡女,需要避嫌,四合院又人多嘴杂,两人要是在屋子里待久了,还不知传出什么闲话。
曹越点点头,拎着面袋子走了过去。
只是两人刚走出屋子,就碰到傻柱从聋老太家里出来。
傻柱贼嘻嘻的看着曹越和娄小娥,一脸的不怀好意。
娄小娥知道傻柱嘴臭,怕他出去胡说,赶紧解释道:
“傻柱,你不要误会,小曹家里细粮没有了,我家里正好有剩余,就匀了他点,你不要乱想。”
傻柱笑得更贼了,嘿嘿道:“娄小娥,我这还没说什么呢,你急着解释什么,莫非……”
说到这里,傻柱故意停顿下来,在曹越和娄小娥脸上审视一圈,才继续说道:
“莫非你们两个心虚,心里头有鬼?”
“我听说这两天许大茂下乡放电影了,你们孤男寡女身处一个房间,也不知道避嫌,莫非有什么情况?”
“傻柱,你胡说,你……你王八蛋!”
娄小娥气的浑身发抖,这话要是传出去,她没脸见人了。
可怜她一个大家闺秀,不会说脏话,王八蛋算是从嘴里说出最难听的词语。
曹越冷冷道:“傻柱,你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刚才我在院里跟小娥嫂说话,你鬼鬼祟祟趴在聋老太家里偷听,别以为我没看到。”
“你要是再胡言乱语,我们现在就去聋老太家,看看她怎么说。”
傻柱自然知道曹越和娄小娥是清白的。
两人进了屋子不到两分钟就出来了,若是真有情况,冬天穿的厚,脱衣服再穿上,一分钟根本不够。
“看把你们急得,我说什么了?”
傻柱满不在乎,混不吝道:“我就跟你们开个玩笑而已。”
说完,哼着小曲转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