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越来到马卫军的办公室,马卫军摆摆手将高立升打发走,然后走到曹越面前,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胸膛。
结果曹越纹丝不动。
马卫军啧啧称奇:“你小子行啊,硬的跟石头一样,难怪能抓住敌特。”
曹越笑嘻嘻的说:“侥幸,侥幸而已。”
马卫军翻了个白眼:“行了,在我这里就不用故作谦虚,你小子现在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曹越赶紧拍起了马屁:“那是,也不看是谁的徒弟!”
马卫军指了指曹越,无奈的摇了摇头,接着叹气道:“幸亏今天事出有因,不然你这副科长就悬了。”
曹越问道:“师傅,你什么时候离开?”
马卫军道:“年后就走,厂里已经把老陈的名字报了上去,他的任命很快就会下来。”
“我明天就不来上班了,你往后就要靠自己了。”
曹越郑重道:“师傅你放心去吧,师娘和师妹就包在我身上,我会照顾好她们的。”
马卫军点点头,嘱咐道:“你一会儿去见见杨厂长和李副厂长,这次不仅上级要嘉奖你,厂里也会给予你奖励。”
……
曹越从办公室出来,想了想,决定先去见了李副厂长,然后再去见杨厂长。
四合院,贾家。
贾张氏戴着老花镜纳鞋底,秦淮茹刚洗完衣服,双手冻的冰凉,正坐在炉旁烤着火。
不知为什么,秦淮茹一大清早起来就心绪不宁,右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好像要发生什么事。
贾张氏见不得儿媳妇闲下来,因为她心里难受,张嘴骂道:“秦淮茹,你又偷懒,还不赶紧去做午饭。”
秦淮茹心里骂着老妖婆,随口问道:“妈,中午我们吃什么?”
贾张氏冷哼道:“还能吃什么,蒸几个窝头,煮点棒子面糊糊。”
贾东旭、贾张氏和棒梗自然是吃干的,秦淮茹则带着小当喝稀的。
幸福是对比出来的。
秦家村人人都羡慕秦淮茹能嫁到四九城里,从此告别了面朝黄土背朝天的日子。
现在乡下的日子是真苦。
秦淮茹以前也很满足,但是一想到曹越整天在家大吃大喝,自己吃的却是粗粮,心里就感觉不平衡。
上次虽然被曹越残忍的捏肿了,疼了好几天,但是事后回忆起来,心里竟然泛起丝丝异样,脑海中浮现难以启齿的想法——想被再捏几次。
秦淮茹也觉得自己真是犯贱,不知道怎么会有这种邪恶的念头。
“要是晚生几年就好了……”秦淮茹叹了口气。
贾张氏耳尖,听到儿媳妇唉声叹气,立马不高兴了。
“秦淮茹,你这个丧门星,你叹什么气呢?整天皱着眉头,我贾家亏待你了吗?要是没有我家东旭,你还在土里刨食呢!你有什么不知足的。”
秦淮茹委屈的说:“妈,你说什么呢,我最近月事没来,胸口又发胀,担心是不是有了。”
贾张氏变脸很快,立马惊喜道:“淮茹,你又怀上了?太好了,这次你必须再给我生个大孙子。”
秦淮茹忧愁道:“妈,咱们家现在五口人都过得艰难,再添张嘴,日子怎么过呀!”
贾张氏训斥道:“你管那么多干什么,有我儿子在呢,保证饿不死你。”
秦淮茹愁眉苦脸道:“本想着一大爷照应,东旭很快就能升为三级工,那时候工资涨了日子也有了盼头,现在一大爷自身难保,往后咱们靠谁。”
贾张氏一听也犯了愁。
背地里骂易中海是老绝户是一回事,不想他倒台又是另外一回事。
贾张氏气的小声骂道:“老易那个老王八蛋,平日里牛皮哄哄,结果竟被小畜生治的死死的,真是丢人现眼。”
“我早就看出曹越是祸害,老天也不长眼,那天晚上怎么没冻死他……”
“妈——!”
秦淮茹脸色大变,厉声打断了她接下来的话。
贾张氏也知道说错了话,心虚的看了眼门口,弱弱的嘟囔:“怕什么,屋里就咱们两个人,谁能听到。”
“ 小心隔墙有耳!”秦淮茹警惕道。
“哼,我怕什么,他那是活该,再说他又没事……”
就在此时。
外面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
紧接着房门被大力推开,两个穿着蓝色工装的工人跑了进来。
“嫂子,不好了,东旭出事了。”
秦淮茹认出两人都是贾东旭同车间的工友,急声问道:“东旭怎么了?”
一个工友气喘吁吁道:“他身体不小心卷进了机器里,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但是伤的太重,怕是……”
“啊~”
秦淮茹捂住嘴巴,脸色煞白。
“东旭啊……”
贾张氏双腿一软,瘫坐了地上。
……
“今日痛饮庆功酒,
壮志未酬誓不休。
来日方长显身手,
干洒热血写春秋。
呀呀呀呀呀……”
下班后,曹越骑着自行车,唱着京剧,心情美的很。
今天对于他来说是个大好日子,当然有人欢喜有人哭。
刚进前院,就看到闫埠贵在来回踱步,一看到他,慌里慌张的跑了过来。
“小曹,出大事了,贾东旭死了!”
曹越闻言叹了口气:“人生无常啊!”
这事他早就知道了,贾东旭在送往医院的路上就没了气。
闫埠贵也唏嘘道:“谁说不是呢!早上还好好的,人说没就没了,贾东旭虽然不着调,但我这心里也难受。”
说着,闫埠贵又问:“小曹,你怎么看待这件事?”
“怎么看,站着看,坐着看,躺着看呗,还能怎么看。”曹越嘴角微翘。
“哎呀,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
闫埠贵朝身后努努嘴,低声说:“听说你把老易和老刘都送进去了?我回来时老易家的和老刘家的还在哭呢。”
闫埠贵话语中带着明显的庆幸。
幸亏他及时反刺易中海和刘海中,曹越又需要他,不然也跟两个老伙计做伴去了。
闫埠贵心里已经暗暗发誓,这辈子也不跟曹越对着干。
“小曹,不对,现在应该叫民曹科长,听说您升官了,恭喜您了,我从小就知道你是一个内秀的好孩子,比起调皮捣蛋许大茂和贾东旭,从不惹事生非,一看就有大出息。”
曹越听着这些赞美的话,忍不住翻了翻眼皮。
还内秀,原主那是胆小怕事。
因为一调皮捣蛋,曹国民就拿皮鞋踹,用皮带抽打,加上体弱多病,结果造就了原主懦弱的性格。
曹越说道:“三大爷,你有事没事,没事我还要回家做饭。”
闫埠贵急忙说:“有事,有事。这不老易和老刘都进去了,四合院现在由咱们俩管事,我想跟你商议怎么处理贾东旭的后事。”
曹越无语的看着闫埠贵:“我说三大爷,贾东旭的后事厂里已经派了李副厂长处置,咱们就不要插手了。”
闫埠贵犹豫道:“咱们不出面,是不是显得不近人情。”
“那你就作为代表去医院看看,我跟贾家早就翻脸,懒得搭理她们。”
曹越说完,推着自行车就要走。
“小曹,你先等等。”
闫埠贵盯着曹越车把上挂着的猪肉,哈喇子都要流出来,“哎呀,卖肉的怎么给你割的全是瘦肉啊,小曹,你在哪买的肉,人家这是明摆着欺负你,这瘦肉怎么能吃,咱们找他算账去。”
现在人买肉最喜欢大肥肉,尤其是三指宽的大肥膘子,一咬就满嘴流油。
现在食用油供应量很少,而肥肉可以炼油,因此谁要是买到瘦肉,那就是冤大头。
闫埠贵好像自己吃了天大的大亏,吵着要给曹越出头。
“三大爷,我喜欢吃瘦肉,跟卖肉的没关系。”曹越解释道。
闫埠贵闻言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曹越,这幸亏不是他儿子,不然自己要打死这个败家子。
半晌,闫埠贵说道:“小曹,贾家的事你真不出面吗?”
曹越摇了摇头,赶着自行车离去。
贾东旭一死,秦淮茹就会化身成吸血的蚂蝗,谁沾上谁倒霉,想拍都拍不掉。
曹越躲还来不及,哪会主动凑上去。
后世还能吃个席,现在只能吃屁!
闫埠贵本想让曹越挑头,他跟在后面挣名声。
现在一看曹越滑头的跑了,自己自然也不会去医院。
在一起住了这么多年,张翠花什么德行他最清楚。
绝不能被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