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大清早。
闫埠贵拿着鱼竿和水桶,准备出门钓鱼,却发现停在门外自行车不见了。
本以为是于莉直接骑走了,闫埠贵火急火燎地跑到儿子儿媳住的耳房,正巧于莉赶着一辆自行车出来。
“爸。”于莉冷淡的打了声招呼。
“于莉,昨晚的家庭会议已经决定了,今天由我骑着自行车去钓鱼,你把自行车藏在屋里做什么?”
闫埠贵感觉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心里顿时燃起了一团火。
于莉一怔,说道:“爸,你说什么呢,这自行车是昨晚我去跟曹科长借的,要不是我妹妹跟他是初中同学,人家还不借呢?”
“你跟曹越借的?”
闫埠贵上前仔细一瞧,果然不是自己的车。
他的自行车每天擦好几遍,上面有米粒大的瑕疵他都一清二楚。
“那我的自行车呢?”闫埠贵失声问道。
于莉摇了摇头:“我哪知道。”
闫埠贵慌了神,像屁股着了火一样,赶紧跑回家把老伴和几个孩子叫起来,一问之下,全都不清楚。
“坏了!爸,不会被小偷偷了吧?”闫解成惊慌失措地叫道。
闫埠贵身体一晃,接着急忙朝院外跑去。
他要赶紧去报警。
刚跑出院子,突然余光好像看见了什么,回头一瞧,一辆没了前轮的自行车靠在院墙上。
定眼一看,那不正是他的自行车嘛。
“快来人呐,出了贼了,出了大贼了……”
闫埠贵气得大喊大叫,声音震耳欲聋。
一会儿,听到动静的邻居跑了出来。
众人看到闫埠贵的自行车被偷了一个轮子,七言八语地议论纷纷。
其实,这也怪闫埠贵自己。
他明知道自行车金贵,晚上就应该把它放进屋里。
但是他为了显摆,直接把它放在外面,结果出了事。
“爸,你快去报警。”闫解成提醒。
“对,对,我报警去。”
闫埠贵赶紧又朝外面跑去。
……
易中海笑容满面地喝着茶。
闫埠贵的自行车被偷了一个轮子,最高兴的莫过于他。
这件事足够闫老抠心疼十年!
这时,老伴从外面急匆匆地跑回来,低声说:“老易,那车轮八成是柱子偷得。”
“什么?”易中海脸色一变。
易大妈悄声道:“刚才柱子出门,我告诉他闫埠贵的自行车被偷了,你猜他说什么,他说顶多被偷了一个车轮。”
“早晨出事的时候他还没起床,怎么会知道这么清楚。”
“糊涂!”易中海气的一拍桌子。
易大妈已经把傻柱当成自己的孩子,急道:
“你快想想办法,老闫已经报了警,这要是查出是柱子干的,最少也要判好几年。”
易中海猛的站了起来。
傻柱现在是他唯一的养老对象,绝不能出事。
……
闫埠贵垂头丧气的回了家,直接躺在了床上,不停唉声叹气。
“怎么样?有线索了吗?”闫大妈急忙问。
闫埠贵一脸愁容:“唉,张所长说会追查,不过我看那情况,够呛能找回来。”
“对了,你去把老大叫来。”
“叫他干什么?”
“叫你去你就去。”闫埠贵不耐烦道。
一会儿,闫解成推门进来,闫埠贵已经坐在了客厅里。
“爸,你找我有事。”
闫埠贵道:“老大,我已经决定了,为了和亲家搞好关系,咱家的自行车就借给于莉娘家使用。”
闫解成一下子愣住了:“爸,我们已经借了曹越的自行车,不用……”
“借别人的自行车难道不用还人情了吗?”闫埠贵打断道。
“于莉一天出两毛钱,算是租车的费用。”闫解成说道。
“什么?两毛钱?你这个败家子,家里有自行车还花那个冤枉钱,我从小是怎么教育你的。”闫埠贵借机训斥道。
闫解成愣了一下,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问道:“爸,自行车的车轮找到了?”
闫埠贵轻咳了一声,说道:“没有,不过你可以去修车铺买个旧的安上。”
闫解成立马明白了老爹的打算。
“爸,没有你这么干事的,你丢了车,凭什么让我出钱啊?”
“我真是白养你了。”闫埠贵斥责着儿子的不孝,突然外面传来了一阵敲门声。
易中海手里拿着一个车轮走了进来。
“一大爷,我在路上捡到一个自行车车轮,正好你丢了一个,过来看看你能不能用。”
闫埠贵赶紧站起来拿在手上,丈量了一下,然后喜不自胜道:
“能用,能用,老易,你今天终于做了件好事。”
易中海脸色一僵,这是什么话?
“既然能用,你就赶快去销案,要不然猴年马月才能找到你的车轮。”
“好,等会儿我就去销案,张所长问起来,我就说家里小孩子淘气,把车轮藏起来了。”
闫埠贵眼珠转了转,精明的对易中海说道。
易中海见目的达到,暗松了口气,又说了几句话,转身离开。
闫埠贵盯着手上的车轮陷入了思考中。
“爸,您运气太好了,这都能找回来。”闫解成笑道。
闫埠贵用看傻子的眼神看着儿子:
“你怎么这么没有脑子,到底随了谁呀!”
“你还真信这是易中海捡的?你出去捡个给我看看?这八成是他去买的。”
“啊?”闫解成不解的问,“爸,你是说易中海这是为了讨好您,自己掏的钱?”
闫埠贵不想再去看傻儿子,冷笑道:
“我已经猜到谁偷了咱家的自行车车轮。”
“谁呀?”闫大妈忙问。
闫埠贵冷哼一声:“除了傻柱还有谁!”
“傻柱?”闫大妈有些不解。
闫埠贵懒得解释,想了想说:“既然车轮回来了,这件事就算了。”
“不能就这么算了。”
闫解成突然激动了:“爸,我们可以报警把傻柱抓起来,那小子每天往家拿饭盒,却从没想着孝敬你这个一大爷,这是一个收拾他的好机会。”
闫埠贵有点心动,但沉思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算了,他恐怕是知道冉老师那件事了,这是在报复我呢。”
“外人要是知道了真相,我还怎么做人,以后还怎么教育学生。”
还有一件事闫埠贵没说。
曹越虽然跟傻柱不和,但是跟何雨水是同学,两人关系密切,到时候真把傻柱给告了,说不定把曹越给得罪了。
“爸,既然自行车轮找回来了,等会儿我安上后,这两天自行车就给于莉家骑了。”
闫解成要去拿车轮。
闫埠贵赶紧伸出手:“每天给三毛钱。”
“爸,你怎么比曹越的租金还贵啊!”闫解成惊了,“刚才还是你自己说要搞好亲家的关系。”
“此一时彼一时也!”闫埠贵摇头晃脑。
“我们不借了。”闫解成气呼呼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