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很憋屈。
贾东旭活着的时候他为贾东旭擦屁股,好不容易等贾东旭归了西,难道他还要继续擦屁股嘛!
他又不是厕纸!
“老易,你的心思院里的人谁不知道,反正傻柱以后为你养老,你的钱就是傻柱的钱,现在拿出来替他摆平麻烦,他肯定会记你的好。”贾张氏振振有词道。
易中海被点破心思,老脸青一块,白一块。
同时,心里暗恨不已。
怪不得贾东旭母子借钱从来不还,原来他们母子早就把自己的钱当成贾家的了。
太无耻了!
“张婆子,你这是讹诈,我要去告你!”易中海恨声道。
贾张氏一点不怕,看了眼傻柱,那意思很明显,老易你要是舍得傻柱这个养老对象,那你就去告吧。
“你这个无赖!”易中海心里暗骂贾张氏无耻。
心里更是悲凉。
贾张氏明目张胆的欺负他,不就是看他没有子女吗。
“贾张氏,柱子跟淮茹根本就是清白的,你这是借机敲诈钱财,我现在就去把雨水和曹科长找来,看他们怎么处理你。”
易大妈恶狠狠的瞪着贾张氏这个白眼狼,恨不得掐死她。
当初他们两口子对贾东旭多好,简直是视如己出。
贾家又是怎么报答他们的。
一家人全都是狼心狗肺的白眼狼!
贾张氏不怕何雨水,唯独害怕曹越。
她知道何雨水跟曹越关系好,曹越要是过来,肯定不会向着她。
“你们要是嫌多,可以讲讲价嘛,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
贾张氏最终决定退一步。
易中海刚想说话,闫埠贵眼珠转了转,咳嗽一声打断了他。
“诸位,既然贾张氏选择私了,那么大伙都散了吧。”
闫埠贵摆摆手,示意不相干的人出去。
院里的人想看热闹,闫埠贵直接上前赶人,甚至把自己的老伴也赶了出去。
关上门后,除了他之外,屋里只剩下傻柱和秦淮茹两个当事人,易中海夫妇和贾张氏。
闫埠贵把易中海拉到一边,低声劝道:“老易,贾张氏是可恨,但是你真想她把事情闹大?”
“男女关系这种事根本说不清道不明,我看你还是拿出点钱把她打发了,你要是舍不下脸,我去跟贾张氏谈,保证不让她多讹你的钱。”
易中海看着热心的闫埠贵,知道他是无利不起早,不动声色的问道:“老闫,有话咱们就明说,你想要什么好处。”
“嘿嘿,大夏天的动嘴皮子容易口干上火,你要是实在过意不去,给我个十块八块的当做酬劳。”
闫埠贵‘不好意思’说道。
“老闫,我就出十块钱,至于你给贾张氏多少钱我不管,反正剩下的就是你的。”易中海冷冷道。
“十块?是不是有点少?”
“就这些,多一分我也不出。”
“没问题,交给我了。”闫埠贵盘算一下,觉得有搞头,一口答应下来。
“贾张氏,你过来。”
闫埠贵把贾张氏叫到一旁。
“贾张氏,我给你说实话,你要是上报了,秦淮茹把的工作恐怕就要丢了。”闫埠贵吓唬道。
“你不用蒙我,我不是吓大的。”贾张氏昂着头道。
“谁吓唬你了,你自己刚才喊的奸夫淫妇,轧钢厂要是知道这件丑事,肯定会严厉处置秦淮茹,到头来秦淮茹丢了工作,你们全家都喝西北风去。”
贾张氏终于感到害怕了,弱弱道:“傻柱勾引我儿媳妇,难道就这么算了?”
“什么叫勾引,秦淮茹是寡妇,傻柱也是单身,两人要是在一起,谁也管不了。”
闫埠贵不屑道:“现在是新社会,不讲究从一而终,你还以为这是万恶的旧社会吗。”
“什么社会也不能不讲理。”贾张氏气道。
“讲理?你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还这么幼稚!”
“我再跟你说件事,曹越现在已经是轧钢厂革委会的副主任了,他要是知道你勒索钱财,你说会不会把你抓起来?”
闫埠贵语气森森,吓得贾张氏一哆嗦。
“副主任……”
贾张氏喃喃自语,再也没有讹钱的念头。
轧钢厂一万多人,曹越现在跺跺脚,四九城恐怕都要晃一晃。
“老易本来一分钱都不想出,我好说歹说让他出五毛钱,你去买几两肉,就当今晚的事从没发生过。”
闫埠贵见火候差不多了,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条件。
“好,一大爷,听你的。”
贾张氏被曹越升官的消息震撼,没有了讨价还价的心情,老实的答应下来。
她知道曹越一直想收拾她,只是没找到借口罢了。
不敢再闹下去。
闫埠贵从兜里掏出五毛钱,塞给了贾张氏。
“你还傻愣着干嘛,回家!”
贾张氏拽着哭哭啼啼的秦淮茹离开了屋子。
“老闫,好手段!”
易中海话里话外都是讽刺。
“过奖,过奖!”
闫埠贵毫不知耻,反而很得意。
易中海倒也没食言,掏出一张大团结递给了他。
闫埠贵眼睛放光,验明真假后,赶紧把钱放进了兜里。
“一大爷,你竟然吃回扣,到底亏不亏心!”傻柱不满的走过来。
“傻柱,我给你解决了这么大麻烦,你不表示表示,你亏不亏心!”闫埠贵反问。
“你这是吃了原告,还要再吃被告?”
傻柱瞪大了双眼。
“呵,傻柱,你长见识了,还知道原告和被告。”闫埠贵调笑道,“真是士别三日,刮目相看。”
“不过,你小子往后老实一点,我救你一次,救不了你第二次。”
“我本来就是冤枉的。”傻柱嘟囔道。
明显的底气不足。
“傻柱,我从小看你长大,还不了解你的脾气。”
闫埠贵目光带着深意:“你跟秦淮茹要是真的一点事没有,刚才你会任由贾张氏撒泼吗?恐怕早就闹的天翻地覆,哪会一声不吭。”
“傻柱子,你一大爷我心疼你,别不识好歹,往后再有了盒饭,别忘了孝敬我。”
说完这些话,闫埠贵也离开了这里。
易中海满脸失望的看着傻柱,摇了摇头。
傻柱羞愧的低下头。
易中海并没有教训他,说出来的话出乎他的意料。
“柱子,我也看出来了,你喜欢秦淮茹,既然这样,你也不用到处相亲了,我看你们两个凑活过得了。”
傻柱惊讶的看着易中海,摇了摇头:“她婆婆不会同意的。”
“贾张氏的心思我明白,她是怕秦淮茹改嫁后没人管她,只要你拿出你的真诚,一定能感动她,同意你们在一起。”易中海信誓旦旦道。
“真诚……”
傻柱纠结万分。
……
后院。
曹越家。
饭后,又是三个人昏睡过去。
这次唯一清醒的是于海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