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杰在别墅里找到曹越,两人来到二楼的阳台。
“曹先生,周星星有问题。”李杰严肃的说道。
“你发现了什么?”曹越问道。
李杰沉声说:“他的虎口、掌心和指节上都有老茧,这是经常握枪和扣动扳机造成,还有他的身手,明显有经过专业军事化训练的痕迹。”
“他绝不可能是学生,处心积虑的靠近你,一定有阴谋。”
曹越满意的笑了笑,如实说道:“我早就知道周星星的身份,他实际上是湾仔警署派来的卧底。”
“你知道他是卧底,为什么还把他留在身边?”李杰惊讶的看着曹越。
“我要是拒收周星星,警方肯定还会想尽办法派其他人过来,到时候甄别起来更困难。还会引起警方的怀疑,认为我是做贼心虚。”
曹越不紧不慢的解释道:“而且,我了解周星星的为人,像他这种人才,必须留住了,万一警方再派个聪明的过来,岂不是很麻烦。”
李杰了然,又问道:“周星星来卧底,会不会是来追查君度酒店那件事?”
曹越摇头:“不是,因为另外一件事。你就当不知道他的身份,平日里多支使他干活,像他这种廉价劳动力不用白不用。”
……
随后,周星星苦逼的卧底生涯开始了。
很快发现,自己被曹越当成苦力了。
他现在既是保镖,又是司机,平常还兼职搬运工,助理,保洁等等。
一天下来,直接累成了死狗。
因为有任务还不能跑路,只能咬牙坚持下去。
曹越跟阮梅、方婷、童可人见面,也并没有避着他。
周星星很不平。
为何敏抱不平。
阮梅和方婷一家人住别墅,而何敏却住在租来的公寓内。
曹越只送给何敏一辆二手车就打发了她。
“我一定要拯救何老师,拆穿姓曹的真面目。”周星星暗自发誓。
这日,曹越要在何敏家留宿,吩咐周星星开车回去。
周星星看着你侬我侬的两人,心里在滴血。
他一直站在楼下,抬头仰望着某个窗户,直到里面的灯熄灭了。
幻想着曹越正在欺负何老师的画面,周星星鼻血都流出来。
为了查案不能轻举妄动,但是偷偷把曹越打一顿还是可以的。
不教训一下曹越,周星星觉得自己会发疯。
次日。
曹越神清气爽的下了楼,打算去附近买点早餐回来。
突然听到身后有急促的脚步声,扭头一看。
一个戴着黑色头套的持刀歹徒,快速朝他冲过来。
曹越眼中闪过一丝玩味,站在原地,好像忘记了逃跑。
“打劫!小子,把钱拿出来!”周星星压着嗓子嚷道。
曹越淡淡道:“这位兄弟,持刀抢劫罪很大的,你年纪轻轻最好还是选择一个有前途的职业。”
“还敢教训我,找死!”
周星星本来就想打曹越一顿,现在有了借口,抬腿就朝曹越小腹踢去。
嘭!
随着一声闷响。
周星星被一拳砸中眼眶,脑子瞬间感觉到天旋地转。
曹越接着又踢出一脚,周星星倒飞着落入了路边的垃圾桶里。
等曹越离开后,周星星浑身恶臭的从垃圾桶里爬出来,全身沾满了黏糊糊的脏东西。
曹越早就不知所踪。
“呕~”
周星星摘掉头套,吐了个稀里哗啦。
……
湾仔重案组。
“我靠,周星星,你搞什么鬼?”曹达华不满的捂住鼻子。
周星星右眼眶周围黑紫了一大片,虽然洗了两遍澡,浑身依然散发着淡淡的臭味。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姓曹的很能打!”
周星星愤怒的抓住曹达华胸前的衣服,恨不得给他的眼睛也来一拳。
曹达华看到周星星这副模样,猜测他肯定在曹越手上吃了亏,讪笑道:
“我一时间忘了提醒你,曹越是一个人能打上百人的超级高手……”
“啊……”
周星星大叫一声,气的一把将曹达华推到办公椅上。
曹达华站起来,刚想跟周星星道歉,突然意识到什么,脸色变得难看。
“周星星,我派你去曹越身边当卧底,谁让你去打他的?你是不是暴露了?”曹达华质问道。
“没有暴露,我头上戴着头套,姓曹的没认出我。”周星星气烘烘道。
“你的眼睛被打黑了,曹越又不是傻瓜,你回去后,他能不怀疑吗?”曹达华怒吼道。
周星星闻言立马泄了气,郁闷道:“我受不了他整晚都欺负何老师,只是想打他一顿解解气,谁想到……”
曹达华瞪了周星星一眼,“人家现在是男女朋友,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关你什么事!”
周星星怒视曹达华。
“干嘛?瞪我干嘛?你还想打我?”曹达华回瞪。
周星星低下头,小声道:“达叔,你想想办法,我有预感,曹越一定是凶手,我要回到他身边,这样才能找出证据。”
“办法嘛,倒不是没有,只是要委屈你一下。”
曹达华沉吟一会儿,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
只是笑的有点不怀好意。
……
“周星星,你被谁打了?”曹越含笑问道。
面前的周星星可谓凄惨到极点。
两只眼眶乌黑,鼻青脸肿,要不是仔细辨认,还真认不出他来。
周星星心里咒骂曹达华下手太狠。
刚开始两人商量把周星星的左眼打黑,然后脸上再来上几拳。
这样就能遮掩过去。
没想到曹达华打舒服了,一时没刹住车。
一阵拳打脚踢过后,又抡起椅子重重砸在他的后背上。
幸亏周星星经过专业训练,不然早就送去了医院。
“曹先生,我被放高利贷的人追债,他们找到了我,逼我还钱,我没钱,他们就要打死我!”
“你能不能先预支一个月薪水,我要去医院看跌打医生。”
周星星哭着说出自己的目的。
要钱!
曹越训斥道:“吾辈习武之人,受点小伤就哭哭啼啼算什么男人!”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
周星星满脸懵逼的听着曹越掉书袋,弱弱道:“曹先生,我读书少,听不懂什么意思,你能不能说正经话?”
曹越懒得继续对牛弹琴,摆摆手:“李杰那里有跌打药酒,等他晚上回来,你去要点抹一抹就好了。”
这时,楼上电话响了。
曹越摆摆手,示意周星星出去。
“喂,你好。”曹越拿起话筒,对面传来女人的哭泣声。
“晓白,你怎么了?是不是想我了?”曹越笑道。
周晓白哽咽说了几句话,曹越忙安慰她。
半个小时后。
曹越满脸喜色的出了别墅,对蹲在地上数蚂蚁的周星星道:
“阿星,去车库开车,我要出去。”
周星星难以置信的抬起头,“曹先生,我受了伤,需要请假休息。”
“没事,年轻人多受点罪、吃点苦,就当磨练意志,对你未来的发展有好处。”
曹越习惯性的pUA。
周星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