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瑶带着她们去了后院,身后的人在想什么她大概是知道。
杀鸡儆猴也得要别人知道不是。
她相信她昨天的所作所为,还有她身后的靠山,很快就会传到其他秦家人耳朵里。
那么,他们还敢上京吗?
自然他们要来,她也是不惧的,可是终究是麻烦的,还不如一下堵了他们的路,让他们乖乖听话。
柳青萍昨天就知道了秦家的事,不过自家哥哥都出面了,她也就放心了。
今天过来看看也是确定一下秦瑶的情况。
结果一过去还没看到人,还好,秦瑶没事。
而且听完秦瑶要做的事,直接竖起来大拇指。
厉害了!
“昨日我就听哥哥说你把人往水里按,还是本家的一个长辈,你不知道,我就担心他们是长辈你不好出手,没想到你如此果断,把他们打得服服帖帖的。”
虽然也没打,可是胜过打啊!
她哥哥可是说他看着那些人走路腿都在抖,可见是怕得狠了。
秦瑶没有打他们,可是那些拿着棍棒的人可以挨得他们很近,还有就是那个被多次按进水里的人。
那得是多少人的阴影啊!
当时那种场面,可没有人怀疑秦瑶不敢杀人。
秦瑶没有反驳,从知道他们要来的那一刻,她就在想办法。
“对付豺狼就得比豺狼更加凶残,但凡你软弱一点,他都能随时吃掉你!”
秦瑶说完笑了一下,她成功了不是?
他们现在在她手里,乖得像鹌鹑。
“看来我要学得还很多!”柳青萍感慨。
吴诗韵知道柳青萍单纯,只是安慰。
“就说你不用的担心,瑶瑶厉害着的。”
她家的事不就是秦瑶一语惊醒梦中人?
现在她家可是风平浪静得很。
祖母没了银子,想方设法了在她母亲跟前哭穷,全没了往日的高高在上。
吴诗琪更是父亲的面也见不到了,和其他姨娘庶妹一起每日早起给她母亲请安。
不去,那就让苏嬷嬷过去教她规矩。
这样反复几次,吴诗琪也乖得不得了了。
她娘现在管起家来都轻松了不少。
所以,她是不担心秦瑶会吃亏,只是心里不放心,跟着过来瞧瞧。
事实也证明,秦瑶的确很厉害。
三人也聊了许久,这才分开。
楼上的秦家人也散了,这次没人再拘着他们。
他们逛街的逛街,休息的休息,过了一天悠哉的日子。
好不容易来一趟京都,总不能就这样回去。
秦瑶他们拿不下,那其他可以吹牛的吃喝玩乐风土人情肯定是不能放过的。
直到日暮西斜,他们才从外面回了秦家。
这一天他们知道了许多事。
譬如,秦瑶在面对侯府时的不卑不亢。
对待背叛的家仆毫不手软。
在生意场上更是得到了长公主等人的支持。
……
这样的人,是他们秦家人!他们心里很自豪。
唯一遗憾的是,她不是个男子,如果是男子,秦家谁也不敢说一个不字。
虽然现在他们也不敢,但是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得劲的。
他们是,其他人怕也是。
秦瑶说到做到,用了两日带着三个堂哥熟悉了锅中仙,并把自己的心得毫无保留地告诉他们。
自然也保证了若是他们继续保持,以后有了新的生意经,也欢迎他们过来。
三位堂哥自是欢天喜地的回去告诉家人这个喜讯。
第三天。
秦家人要离开了,这一次,和来时大不相同,不过大抵也算是有收获的。
秦瑶除了把人送过去,东西也送了不少。
京都好吃的,好玩的都让人装了不少,塞了整整三辆马车。
“表妹保重!”
秦瑶意外地看着郑意澜,想从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可惜,他已经收回了视线,“表妹不要在意,我和你大堂哥一样,对二舅舅的做法并不是特别赞同。”
只是家族里的事,不是他们可以左右。
秦瑶明白,对郑意澜她是不反感的。
“表哥保重。”秦瑶微微一拜。
郑意澜再次回礼,这才上了马车。
秦瑶松了一口气,看着马车越来越远,转身回了家。
天气越来越冷了,空气中已经带来北风的味道。
她要思考一下冬天的营生和那些在冬季生存困难的人。
她有钱不假,可是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是亘古不变的道理。
城郊那群小乞丐,长大了不能成了大乞丐,老乞丐吧!
上辈子因为顾忌着侯府,她不敢抛头露面,这些人中好多人都没能活过你和冬天。
就算侥幸活下来的,也是继续乞讨,这次,她没有被束缚,当然要坚守本心,让父亲的期望成真。
城郊
秦父在这里建了一个村子,专门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孩子、寡妇居住。
秦瑶接手后,每个月都会送来衣服吃食。
只是怕他们养成依赖,所以给得东西也只是将将够用而已,说不上衣食无忧。
秦瑶坐着马车过来,他们都开门出来,这个地方很少有人来,更别说是一辆华丽的马车。
这里的人很多,孩子占了大多数。
他们有屋子住,但是没人会给他们做饭,而且吃食本来就不多,所以他们还是会去乞讨,所以他们看起来脏兮兮的。
有人克扣粮食,秦瑶知道。
不会做,浪费,这是她们给的理由,上辈子她信了,这辈子嘛!
几个妇人被人带了过来。
看她们的体态,白净丰腴,和旁边那些瘦小的孩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其实很明显,只是她没有机会去看,去了解,只能被她们蒙骗。
“贵人?”几个妇人忐忑地看着马车里的秦瑶。
秦瑶给湫柳使了个眼色,湫柳撩起帘子。
“打吧!打到说为止。”
二九很机灵,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板子,递给刘大一个,两人笑着朝着几个妇人走去。
这个板子可不是打手心的,这个宽度,怕是打死人都有可能。
她们第一反应就是跑,转身却发现被不知哪里出现的人拦住了去路。
几人立刻苦着脸转身跪了下去。
为首穿红衣的女子率先开口。
“贵人,不知我们哪里得罪了,您尽管说,我们一定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