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们如何联系陈家?我们与陈家之间没有特定的传讯符,依靠普通传讯符必然会被发现的,而且这种时候,让弟子过来跟送死有什么区别?谁知道陈家会不会帮我们。”南轩刘宇直接指出问题。
袁起面色一沉,低头沉思起来。
是呀,损失这么多弟子不管对于哪个家族都是巨大的损失。
这时候温北却突然说道:“这个我有办法!我们自己去陈家!如果真的打算坚守,我们亲自去请人的机会也大一些。”
袁起却苦笑起来:“温北师兄都这种时候了你就不要跟我开玩笑了,我们连传信都做不到,如何出去?”
“放心吧,晚上在这里集合,剩下的就交给吧!”说完温北便直接回到了房间,开始取出一个阵盘,开始刻画阵法。
一直到了深夜才出现,而这时候袁起,南轩刘宇两人已经等了很久。
袁起早就有些等不及了,多次要去看看温北那边怎么样,却被南轩刘宇拦住。
这也让袁起有些生气,但想到南轩刘宇和温北的关系这才没有发作。
温北看着两人一招手,便朝着矿脉边的阵法走去,此行自然是人越少越好。
至于为什么一定要带着南轩刘宇,其实也是温北藏了一些私心,不管如何南轩刘宇是自己的朋友,也是自己对南轩家的亏欠,温北不希望南轩刘宇死在这里。
跟在自己身边就算真的遇上什么事情也能有更多逃走的机会。
温北一边走,一边轻轻划过腰间储物袋,手中出现一个白色阵盘,手指不断的在阵盘之上滑动,能够带动一根根橙黄色的丝线,同时嘱咐道:“这是屏蔽阵法,虽然能够短时间遮盖住我们的气息,但上方可是有结丹期强者环伺,我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彻底掩盖三个人的气息,离开大阵后,一定要全力赶路。”
就在这时温北看到地上有一坨血魔正在缓缓蠕动,之前温北还奇怪这些血魔宗弟子被斩杀的时候血魔都会随意掉落,温北本打算战斗结束后去收集一些,可谁知道战斗结束这些血魔就莫名消失了。
现在能够见到温北当即加快脚步,而后手指轻轻一挑在南轩刘宇和袁起都没有注意到的时候将其收入一枚玉瓶之中。
袁起和南轩刘宇点头,有些奇怪温北为什么突然加速,等到他们追上温北的时候温北已经将玉瓶收回了储物袋中。
下一秒温北开启阵法,三人化为三色光芒瞬间冲出。
上方的一名结丹期强者似乎感知到了什么,立刻冲出飞舟,可仔细研究一圈却什么都没有发现,另一人也被惊动,连忙跟了出来,其中一名年纪稍大,头发微白的汉子笑嘻嘻道:“老吴,你还是太紧张了。”
吴勇豪眉头并未放松:“总得避免一些意外,到时候人全跑了,我们也麻烦,还要再寻找一处合适的地方,再给他们三天的休整时间,到时候就一举拿下吧,拖下去也没什么意义了!”
卢凯旋却一副满不在意道:“说白了这些行动只是为了清理炼气期弟子,然后将他们身上的血煞取走,供给上面使用而已,否则后方的陈家,张家都已经暗中归顺了,整个西南几乎所有修仙家族都与我们有了联系,就剩下三个外强中干的宗门死撑着,整天说些仁义道德,就是一群垃圾,我们随便发起一次总攻就能彻底拿下。”
吴勇豪摆手道:“行了,这三个宗门再怎么说也在西南扎根这么多年,必然是有着他们的底牌,要是真拼了根基不要,还是有些影响力的,千万不可掉以轻心,战斗结束后你带着少门主先回去,我还要继续招待上面这尊大佛。”说着吴勇豪有些无奈的指了指其中一艘飞舟,表情十分不忿。
卢凯旋有些替吴勇豪感到无奈的拍了拍吴勇豪的肩膀。
两人说着便回到了飞舟之中。
而离开了此地的温北三人自然不知道两人的谈话,经过五个时辰的加速赶路,终于在第二天天明之时赶到了陈家。
冲过清晨的云雾,三人便看到了陈家的庐山真面目。
陈家占地面积巨大,整体呈四方形,其中建筑和街道明显经过计算和规划,全都是四四方方的,十分规整,似乎陈家是很讲规矩的家族。
“这里是陈家,陈家与我青玄宗有着多年的交集,想来这一次一定会帮我们的。”袁起看到陈家的时候双眼放光,有些兴奋。
温北有些不懂袁起的这种情绪,但此时也没有多问。
随后三人就通过青玄宗的令牌进入陈家,陈家的所有长老全都满脸笑容的出门迎接,直接搂住了袁起,袁起与陈家长老也不是第一次打交道,双方显得十分熟络,一开始就称兄道弟起来。
“袁老弟怎么有时间来我们这里了?来来来,快去里面坐,这段时间执行任务是不是吃的不好?都瘦了!”
“袁老弟好久不见了,这段时间过得怎么样?”
“袁老弟你上次带我去那地方是真的得劲,等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坐庄!”
一时间温北和南轩刘宇在后方反而被冷落了,根本没有陈家人理会两人,似乎两人根本就不是与袁起一起来的。
两人相视一眼,温北挑了挑眉,大有一副你也是青玄宗弟子怎么人家对你如此冷漠的询问。
南轩刘宇则是摊开手摆出一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的表情,而后两人跟在一行人身后走进了陈家大殿,这里已经准备好座位和茶饮。
温北入座后传音让袁起尽快说明来意,矿脉还有这么多弟子等着,也不知道血魔宗什么时候会发起攻击,可谁知道袁起却一直推脱,说是陈家已经准备好了宴席,一定要参加,不好驳面子,求援的事情可以等到宴席上再说。
让温北放心,绝对没有问题的。
温北心中有些着急,有些不满,但看着袁起和陈家的关系似乎真的很好,于是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