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中午后,苏暖稍微有了些精神。
周文允又贴心地让客房准备了些食物送过去。
吃过饭后,周文允开车载她到了新校区。
果然是周文允呕心沥血打造的精品校区。别具一格的简约风教学楼,比起豪华装饰,气派风,这样的建筑太接地气,看起来,谁都上的得起的培训学校。
这也是周文允考虑许久才决定的,他本可以花大钱打造最气派的学校,可要与当地实际情况相结合,才能吸引更大的资源。
而他办学的理念,一直都秉承“以人为本”。
南部贫富差距较大,经济和教育都落后于大都市,而周文允选择在南部办学,主要还是出于对教育事业的热爱之情,他希望热爱读书的孩子都能进的了学堂。
苏暖扫了一圈学校,看了门口放的招生简章,不禁感叹:“文允,你哪里是在办学做生意,分明就是慈善家。”
周文允谦虚道:“有时候,说一套做一套,太虚伪,其实,南部有很多读不起书的孩子,希望这里,能让他们感受到读书的魅力,将后来,这座城,会变得更漂亮的。”
聊了半晌,周文允把苏暖带到学校三楼的会堂。
会堂面积不大,却早已座无虚席。
各地人士,包括在职教师,学生等,都为此次演讲而来。
看到此景,苏暖还是有几分自责。
因为自己晕机的问题,才会推迟演讲的时间,无意间却影响到这么多人。
她在最后一排的角落寻到一个空位,刚想过去,就被周文允拉住:“前面有你的位置。”
苏暖被拉着往前走,第二排空着两个位置。
苏暖和周文允并肩坐下。
位置视野较好,刚坐下,苏暖就从包里翻出提前准备的笔记本。
一旁的周文允大吃一惊。
苏暖就像一个小学生,全程认真听,认真记,一场演讲下来,她似乎把讲师的演讲一字不落地记在笔记本上。
演讲结束后,周文允抢过苏暖的笔记本,挠着眉心调侃道:“暖暖,早知道你记这么认真,我直接把讲师的文稿给你准备一份不是更好,下次不用这么费劲儿了。”
苏暖羞涩道:“好记性不如烂笔头,听了他们的演讲,我才发现,我自己见识有多短。”
周文允眼里柔光闪闪,带着赞同地点点头。他提议,趁着闲暇,带苏暖到处逛逛。
南部的夜晚,星星都比江城多,比江城亮。挤满人的街市,更是热闹非凡。
玩累了,他们就到附近一家安静的茶吧里休息。
惬意的小时光。
围炉煮茶,浓郁地茶飘香四溢,这里的生活,可比江城让人更自在。
苏暖呆呆看着街道上往来人群,深深被这座城吸引着。
周文允轻啜一口茶,细腻的眸光打量着看得入迷的苏暖。
唇角一勾:“暖暖,你是不是很喜欢这里?”
苏暖回神,轻轻一笑,抬起刚满上的热茶抿了一口:“嗯,这里,可比江城好多了。”
这里让她有种莫名的熟悉感,江城她早已厌倦,冰冷得像陆家,没有半抹温度。
周文允认真地说:“那搬来南部吧,我也很喜欢这里。”
苏暖:“啊?”
清澈的眸子眨了下,手里的茶杯顿在半空。
周文允立刻转了话锋,略带玩笑地说:“这里风景宜人,人民热情好客,尽管经济落后了些,但完全不影响大家的幸福感,来过的人,都舍不得离开。”
苏暖赞同地点头,心动了下,一瞬又浮上那张俊脸……
苏暖轻蹙眉头,挥之不去的那个人,江城瞬间又有了一丝温度。
“暖暖。”
“嗯?”
“想什么呢?”
苏暖挤出一丝笑:“没……就觉得这里挺好的,有机会还要再来。”
……
回到酒店,都快过十二点了。
周文允把苏暖送回房间,站在门口,从西装包里取出一条民族风的长链。
“暖暖,送给你,看着挺适合你的。”
苏暖诧异地看着周文允递过的长链,犹豫不决,到底收还是不收。
纠结之际,周文允直接塞进苏暖手里:“好不容易来一趟,总该带点什么吧,也不枉你坐飞机受罪吧。”
苏暖也不好再拒绝,总不能好心当驴肝肺吧。
回到房内,苏暖就累得倒在床上,今天,过得很充实,早就没有过这种轻松自在的感觉。她躺在床上,举着长链看了看,还挺喜欢。
可能太累,没过多久,她便睡过去。
直到悦耳的电话铃声把她吵醒,她转头看向窗外,天边还黑漆漆的,她缓了下神,抬起手机,熟练地划开。
电话那头传来冷漠低沉的声音:“开门。”
苏暖瞬间睡意全无。
移开手机凑到眼前,双眼瞪大,一点十五分。
“厉砚?”
“是我……开门。”
苏暖看向安静的房门,狐疑地起身朝门走去。
轻轻拧开门锁。
半掩着门看去,一抹挺拔的身躯立在门口。
苏暖感觉自己在做梦,他怎么随处可见,是出现幻觉吗?
厉砚长臂一伸,把门推开,潇洒地走进去。
苏暖的门还没关上,厉砚转身就把人往门上抵。
“咔嚓”,大门紧闭。
“厉砚,你怎么在这儿?”
“出差。”
苏暖拧眉看他,诧异道:“怎么没听你说。”
“给你惊喜啊。”
这哪是惊喜,分明是惊吓。
苏暖愣怔之时,厉砚霸道地吻上去。
明明就是经验丰富的男人,几秒钟就把苏暖吻得全身酥软。
他把苏暖压在床上,疲惫的脸上却泛着强大的欲望。
忽然,他抓起床上那串长链,眸色一沉,质问苏暖:“周文允送的?”
这都能猜到。
苏暖不会说谎。
认真地点头。
厉砚冷言道:“不长记性的女人。”
“哗啦……”长链被扔在地上,他醋意十足地吻住红唇,似在发泄怒火地惩罚身下的女人。
却又不失温柔地抚爱她,生怕伤到她。
在南部漫长的黑夜里,他肆意地狂吻着她,直到让她瘫软无力地倒在他怀里,他才罢休地搂着柔软的身体进入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