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厉莎突然推门而入。
看到傻笑的厉砚,疑惑地蹙起眉头。
“哥,你在傻笑什么呀?”
“刚才出去的是不是暖暖姐啊,我喊她但没理我。”
厉砚掏出双手,自然垂在两侧,随意地答道:“嗯。”
厉莎意味深长地一笑:“哥,你对暖暖姐,玩真的吧,居然把她弄公司来,全公司上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厉总向来不是乱来的人。”
厉砚往沙发上一坐,扯唇道:“你没来多久,知道的倒不少,我的女人,让他们知道,又会怎么样。”
厉莎长舒一口气,撇撇嘴:“哥,可是暖暖姐…她的身份…你确定能处理好厉家的大人吗?”
厉砚掀起眼帘,看着厉莎,顿了几秒,伸手指了指厉莎手里的文件。
“找我什么事?”厉莎眨眨眼,看了看手里的文件,转身坐到厉砚的身旁,把文件递到他手里。
“哥,我才到公司,就让我做副总,会不会不太好。”
厉砚翻看着拟定的任命文件,淡定地开腔:“我培养的人,不需要任何人做决定,南部的科研成果,就是最好的证明,没有你的突发奇想,【厉氏】恐怕还在依赖他人资源上耗费大量资金,”
“厉莎,相信自己,我一个拿手术刀的人都能做到,这可是你的专业,会比我差吗?”
厉莎嫣然一笑,得到厉砚的认可,瞬间自信多了。
两人刚谈完,罗秘书轻敲半掩的门。
没等厉砚吱声,径自走进来。
罗秘书看到厉莎,神色都略显不自然,眸光轻轻扫过,低声道:“厉总,大小姐……”
厉莎不悦地起身:“罗子皓,你就不能爷们儿点吗?”
“哥……我先走了。”
出门不忘斜瞥罗秘书一眼。
“嘭。”
门被砸得巨响。
两个男人抬眸,罗秘书舒出一口气。厉砚睨他一眼:“怎么,驾驭不了厉莎?”
“厉总,你开什么玩笑,大小姐是我能驾驭得了的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厉砚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外面都在议论,厉总办公室的那个女人……谁啊?”
罗秘书跟在身后,看起来很感兴趣的样子。
修长的手指轻敲桌面,厉砚淡定地说道:“苏暖。”
罗秘书眉梢一挑,不屑地说:“厉总,你对苏小姐,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她没被你搞懵,我都快懵了,昨天,人家就说了句,谁都不爱,你就摆张臭脸,你说过爱人家了吗?”
罗秘书一脸认真地替苏暖打抱不平,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岂料,厉砚双眸寒气逼人地死死盯着他。
“罗秘书,看起来,苏暖这种型,是你能驾驭的类型。”
厉砚冷言冷语。
罗秘书一愣。
无害地一笑:“厉总,我哪敢跟你争啊,我说的就是实话,就准你胡说,还不准苏小姐说啊。”
厉砚一脸茫然,凝眉道:“我胡说什么?”
罗秘书挠挠眉心,不知如何开口。
厉砚命令式地说道:“说。”
罗秘书清清嗓子,挺直背脊:“是,厉总……那晚,你喝醉了,我和苏小姐把你弄进房间,你胡言乱语,抓着苏小姐的手,一直喊……悦悦……”
厉砚顿时沉下脸,想来,那天苏暖心不在焉,原来是因为这件事。
苏暖委屈自己,却被厉砚冷处理一番,实在不公平。
厉砚绕过桌子,坐到椅子上,蹙眉陷入沉思。
罗秘书补充道:“苏小姐可没那么小气,厉总,你也爱她,对吧?”
厉砚掀起眼帘,面无表情地盯着罗秘书手里的文件,话锋一转,“查得怎么样?”
罗秘书拿起文件递过去:“那辆车,就是回收公司的报废车,据说,公司的一个负责人已经去世,而且厂子荒废许久,没人管理,目前,能查到的,还是之前那几个工人,但还是和前两年一样的说辞,不知道是谁把车开出去的。”
“台账上的车主,也只是乡镇上的农夫,他只是把车送去回收公司,领了报废补贴,就不知道后面的事了。”
厉砚大致翻看了一下,就扔到桌上,眉心蹙得更紧。
查了几年的真相,依然毫无收获。
罗秘书道:“厉总,会不会真的只是一场意外。”
“这么多年过去了,要真有问题,怎么也得有点疑点,查了这么久,查来查去,还是一样的结果。”
“我妈现在也想开了,常说,那是命,我爸生是厉家的人,死也是厉家的鬼,他陪了老爷一辈子,一起走,也没有遗憾。”
罗秘书感慨万千,坐到客椅上,叹了一口气,轻笑道:“厉总,你也该走出来了。”
厉砚冷漠地看着桌上的文件,重新拾起打开翻阅:“把当年同期发生的案件重新梳理一遍给我。”
罗秘书微怔,急忙点头。
……
今天的工作,难得的少,好像注定要让苏暖下个早班。
回家的路上,路过超市,苏暖咬咬牙,还是把车停稳,进超市大袋小袋买了一堆放进后备箱。
回到家,天渐渐黑沉下来。
苏暖系上围裙,坐在餐桌前,熟练地包着饺子,没多大功夫,一盘饺子就弄好了。
她不忘抬头看看毫无动静的大门,抿抿唇,安慰自己:“反正好久没吃了,犒劳犒劳自己吧。”
随后端起饺子站在灶台前,准备下锅。
这时,房门被打开。
苏暖激动地走出厨房,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又故作镇定地矜持了些。
厉砚半眯眸子直勾勾望着她,边走边把身上的外套脱掉,随手扔进沙发里,然后解开袖口纽扣,卷起袖子走向苏暖。
“是谁说,一定不会做的。”
厉砚得意地捏着她的下巴。
“谁说是给你做的,我自己想吃,不行吗?”
厉砚偏着脑袋看着灶台前满满一盘水饺,嗤笑道:“你不怕撑破肚皮?”
苏暖编不下去,咬咬唇,“我留着明天吃,后天吃,不行吗?”
厉砚柔情似水地望着她:“你忍心让我饿着吗?否则,我就只能吃你了。”
苏暖的心就是水做的,三言两语就被厉砚弄得春心荡漾。
“好啊,要吃可以,你负责煮。”
说着,把身上的围裙解下,帮厉砚系上。
“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