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知妇孺,简直一派胡言,抗旱稻像你这么种,早就全枯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抗旱稻最应该注意的事项。”
杨婶瞬间慌张起来,她以为只要像之前一样死咬着自己就是研究者,那么她就可以将唐招娣那个贱蹄子拉下马,自己就可以顶上去,从此过上好日子。
现在只是简单说了一下什么注意事项,咋就变成现在这个局面呢?她还以为要顶替秋瞳很简单。
舒怡听了部长的话,脸色一变,没想到杨婶这个蠢货这么快就被人拆穿,真是没用。
她也绞尽脑汁,想尽一切办法帮杨婶解决目前困境,不然自己也会受她牵连。
舒怡的眼眸扫过秋瞳,被她眼眸底下的鄙视气到,瞬间啥也不顾,直接向她开炮。
“唐女士,你这幸灾乐祸的样子,让人很难理解,杨婶即使说不出注意事项,但不代表你就没有偷窃嫌疑,请端正你的态度。”
秋瞳对舒怡哪哪都蹦跶的行为,很是无语,她幸灾乐祸关她屁事,既然说到偷窃,那么她也不得不回击。
“这位女士,你又与此事有什么关系?部长,此事事关重要,怎么还让不相干的人旁听呢?还有既然我被人举报剽窃,那么王少煜和乔佑鸣他俩又是怎么回事?他俩该不会也被举报吧?”
部长和其他审判的人面面相觑,好像真的没必要让杨婶身后那位留下。
看到部长他们被秋瞳说动,准备赶走自己,舒怡顾及不上继续装优雅,为了留下,不顾一切瞎编一通。
“我是杨婶未来的媳妇,怎么就是不相干的人。”
她能够出现在这里,也是靠忽悠进来,现在实在没办法,只能随便瞎编一个身份,反正他们也不会去验证,现在还是掰倒唐招娣最要紧。
秋瞳揶揄的瞟了杨婶和舒怡一眼,不紧不慢的嘟囔:“你俩是婆媳,骗谁去,一个穿的像城里贵妇,另一个穿的好像是村里农妇的衣服,说你俩是雇主与佣人,更让人信服吧。”
秋瞳嘟囔的声音,大到全场的人都听见,瞬间点燃杨婶的怒火。
“贱蹄子,你说谁是佣人?”
“谁应谁就是。”
杨婶被激怒,想冲上前胖揍秋瞳,被王少煜和乔佑鸣制服,两人单手一左一右将她的双臂往后掰,另一手一人一边压着她的肩膀,让她无法动弹。
舒怡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正想继续回击的时候,秋瞳却先她一步把话说出口。
“先不要管她俩谁是雇主,谁是佣人,部长,还是请您回答一下我刚才问的问题。”
关于王少煜和乔佑鸣的举报内容,部长让给军方的人解释,那人清咳一声,就将杨婶的举报内容说出。
“王少煜和乔佑鸣被实名举报协助唐招娣女士剽窃,违反了军中规定,现在我们就是来调查此事,正好你们都是当事人,就当面对质一番。”
其实王少煜和乔佑鸣在来的路上,已经被告知自己被人举报,但他俩并不知道是谁举报。
当时听到举报内容,他们就猜测此事是冲着秋瞳而来,而与秋瞳有仇怨的,只有唐家村部分村民和舒怡,他俩脑海里首先浮现的嫌疑犯是舒怡,没想到他俩只猜对一半。
看到杨婶那刻,乔佑鸣还在回想杨婶是谁,王少煜已经认出她来,只要与秋瞳相关的人和事,他都牢牢记着。
只是他想不通,自己与杨婶无仇无怨,她为何要这样举报他俩。
他还不知道这是由于舒怡的怂恿,他和乔佑鸣才会被举报。
那位军方代表向杨婶提问:“李春花女士,你举报的人,是不是这两位。”
那位军方代表向王少煜和乔佑鸣示意放开杨婶,让他俩站在杨婶身旁。
经过刚才那般对待,杨婶本来对于举报他俩的那点小愧疚,瞬间荡然无存,毅然点头指证。
“没错,就是他俩,看他俩刚才那么对待我,就知道他俩心里有鬼,快把他们都抓起来。”
乔佑鸣被杨婶的无耻气到,破口大骂:“谁心里有鬼,刚才如果不是你想动手打人,我们会来阻止你吗?再说你谁啊?我都不认识你。”
乔佑鸣是真的想不起杨婶这个人,直到杨婶说:“我是唐家村的杨婶,你俩当初可是借故逮捕我,让我的研究成果被唐招娣偷了。”
杨婶的谎话越说越溜,张口就来,把事实完全扭曲。
“你才胡说八道,当初你们唐家村的村民在菜花村里私自挖掘水井,触犯到国家禁令,我们才将你们抓走。
你们到别的村里,嚯嚯别人的土地,还浪费水,增加我们种植的难度,这个菜花村的民众都能作证。
现在你颠倒黑白,我看你才是居心不良,连抗旱稻的特性都说不出来,还你研发,你梦里研发吧。”
乔佑鸣被杨婶的无耻再次刷新认知,忍不住怒怼对方。
王少煜也补充说道:“当初杨婶,甚至自称杨婶媳妇的舒怡女士,都是触犯了禁令,我才发出命令,将他们押送到拘留所关押。
只是当初因为粮食紧张,他们被关进去不久,就被驱赶出城,勒令他们返回故乡劳动改造。
这些事情当地警局里,应该保留下档案,只要组织派人到那里一查,便知真相。”
舒怡怨恨的瞟了王少煜一眼,不仅是因为当初的无情,还有现在不留情面的说辞。
杨婶听到这里瞬间慌了,这与舒怡跟她说的不一样,她求救的眼神移到舒怡身上,让她赶紧想办法。
舒怡心里骂了句“蠢货”,就开口辩解:“当初可是误会,那口井可是在禁令前挖掘,怎么能算我们触犯禁令呢。
这也不能改变王少煜和乔佑鸣,就是协助唐招娣窃取研究成果的事实。
至于杨婶说不出抗旱稻的特性,那就是由于她受刺激过度,遗忘了部分记忆,这又怎么能怪她,她也是受害者。”
舒怡颠倒是非功夫十分了得,秋瞳不得不佩服,不过她还是有办法解决。
“既然杨婶忘记了部分记忆,那么又如何解释我后面做出的研究成果,那些该不会也是偷窃吧?
我上报的研究报告多达十几份,不会全部都是杨婶的功劳吧?我到灾区亲身研发的经历,该不会也是偷了杨婶的经验吧?
那让杨婶说说我后面研究了什么,做出了什么贡献?这个应该没有忘记吧,毕竟也只是遗忘部分记忆,总能说出一二吧?”
舒怡忘了秋瞳可是一路从南方救灾到京市,这些她都有查过,至于研究了啥,她就不清楚。
杨婶更不用说,她离开菜花村以后,就没再见过秋瞳,又怎么知道她后面做了什么。
“我……诶……”
杨婶吞吞吐吐,眼神飘浮不定,不知道该如何接话。
秋瞳再接再厉,“而王少煜同志和乔佑鸣同志一路上都与我一起同甘共苦,他们为国家为人民做出很大贡献,我的研究成果有一半功劳,都得归功于他们的从旁协助。
杨婶既然拿不出什么实际证据,证明我们有罪,就请不要空口说大话,这样对得起曾经帮助过你的军人吗?在逃荒路上,王少煜同志可没少帮你,你污蔑他,良心不会痛吗?”
杨婶真的已经慌到口不择言,“不,我……没有,这不关我的事,都是舒怡要我这么做,我什么都不知道……”
杨婶直接招了,还把舒怡供出来,舒怡气到两眼一抹黑,差点晕倒过去。
她干嘛要找杨婶这样的猪队友合作,真是自找罪受。
只要杨婶一口咬定研究成果是她的,再来个失忆啥的,这件事也会因为证据不足而不了了之,还能让秋瞳他们名誉受损。
虽说不能完全扳倒对方,但也能对他们日常造成困扰。
舒怡没有因投机倒把被抓,反而由于杨婶的招供,以污蔑罪和教唆他人犯罪当场被捕。
因为秋瞳是拯救国家粮食危机的英雄,她和杨婶污蔑国家英雄的罪被判得很重,至少十年以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