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我那个条件，根本找不到什么好条件人家的姑娘”
“我那时候还被那个泼妇缠着不可脱身”
“叶叶都是我死缠乱打的步步紧逼，最后我先上车后补票”
姚程怀有些急，“爹，我当初就对不起叶叶。她那会儿也不太想嫁给我”
“我，我是”
姚程怀红了些眼睛，“我是欺负了她，她被我缠的没办法才妥协嫁给我的”
“我答应了这辈子都不再对不起她”
“你也知道叶叶她也不是张家的亲生女儿，张家又待她很好，拿她当亲生女儿对待的”
“当初入赘，也是我自己直接和老张谈的，说好了入赘加第一个孩子给张家，老张才同意的婚事”
“爹，我们要讲良心，现在你要争这个孩子，我的叶叶怎么办？她能帮谁？
你不能让我对不起了人姑娘，婚后还让人姑娘受委屈，在娘家面前难做人”
“妈了个蛋”姚父又是一巴掌挥在姚程怀头上，“你还真那样式对人姑娘才娶到的？”
姚程怀点头，“喜欢的要命，没了她就觉得人生没有曙光了，她又不同意。我，我就”
“爹，她是个好姑娘，你别回去闹得让她夹在娘家婆家之间为难”
姚程怀拿出准生证，“我已经和叶叶说好了，我们已经在准备二胎了，第二个孩子就是我们姚家的”
“爹，仔仔我们不争，给张家吧，做儿子的求您”
姚父也被气的真的哭笑不得
“我还看着你媳妇是个长相，气质，学识，本事都好的，还觉得你出息，有能耐自己能找到这么好的媳妇”
“你和我说你娶了那么优秀的媳妇，我还高兴呢
结果是你媳妇娶了你小子？你还用了手段才结婚，气死老子了”
想起往昔自己混蛋的历史，姚程怀如今也觉得那会儿自己脑子发热没做人事
但是如今娇妻在怀，姚程怀并不觉得后悔
姚程怀拉低了气势，眼眸祈求的看着自己的爹
“爹，我媳妇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女人了。她性子软弱可欺又敏感，你要说几句重话，她自己一个人记在心里不知道要难过多久”
“她都答应继续生了，张家是烈士失孤家庭，准生证我也办下来了”
“爹，咱不闹，回去好好高高兴兴的喝酒，看您的大胖孙子”
“孩子姓什么，有什么重要的？难道姓张了，就不是我的儿子，你的孙子了？”
姚总工长叹一口气
“你还年轻，不懂的那些根深蒂固的老规矩，我们家，哪里就需要你去入赘了，诶”
姚程怀不觉所以，反正都是结婚，谁嫁谁娶有什么重要的？
结婚的对象是心爱的人，不就可以了？
“爹，我爱叶叶。你为了家庭和睦让一步
那时候我要去前线，我和叶叶备孕也才三个月就怀上了，她能生着呢”
“这次我回来也好几个月呢，保管叶叶能怀上跟我们家姓姚的孩子”
姚总工还是不舍得孙子去了别人家户口他姓
“下一胎，你就能保证是儿子？”
这个，还真没办法保证
姚程怀板起脸，拿出如今社会宣扬那一套，“生男生女都一样，女儿也是传家人”
老姚：......
还是不甘心啊
“户口上他们张家，但是跟我们姓？”
“不行”姚程怀一口拒绝
“蠢啊”姚总工难过不舍的抱怨姚程怀，“好好的孩子，送别人家了”
姚程怀“......”
姚总工哀叹的坐在了供旅客的休憩的长椅上，摇着头叹息
姚程怀看着自己父亲发白的发丝，心里一阵酸涩
一个年代的人，有一个年代人的执着
能理解，可是，不能两全
“爹”姚程怀站立许久后，在姚总工身边坐下
“别让我这个儿子难做，别让我媳妇为难”
姚总工恨铁不成钢，“那就是只能委屈我这老头子？”
姚程怀：......
姚程怀不语，只是看向姚总工的眼神坚定
父子两人对视许久，姚总工叹气，顾自起身，“回都回来了，我去看看孙子”
“改签明天的车票”姚总工把返程票送到姚程怀手里，命令
孩子周岁酒，喊老张爷爷，姚总工没办法接受，打算第二天就回去工作岗位，眼不见心不烦
因为要办酒了，一家人搬回了福禄胡同住
老张满脸笑容的迎接上去，“亲家回来了”
亲家第一次见面，按理要好好说些客气话，可是孙子要姓张，姚总工心里有脾气
姚总工唇角扯动，最后只是淡淡的，“嗯”了一声
姚总工不冷不热，老张的笑意僵硬住
姚程怀急忙打破尴尬，“我爹坐了二十多个小时火车，人疲倦了”
老张随即又一脸笑意，“辛苦了，辛苦了，火车确实难得熬”
老张转头和要出来的罗婶说道，“老伴，快去扯开火烧热水，亲家洗个热水澡会舒服些”
罗婶开开心心的说话，“早准备好了，亲家先进屋喝茶，我去兑热水”
“麻烦了”罗婶给自己备好了热水，姚总工道谢
叶叶也抱着孩子从房间出来，“爹”
看见叶叶，姚总工还算和气，毕竟这儿媳妇确实如同自己儿子姚程怀说的
她也不是张家亲生，但是张家收养她，对她还算不错
又是姚程怀那小子直接和亲家老张谈的条件结婚
姚程怀那混蛋，确实还对不起别人一个孤苦可怜的弱女子
孩子姓张，怪不得自己这儿媳妇
“叶叶啊”姚总工喊了叶叶，算问候过了，然后就过去接叶叶手里的孩子
“乖孙啊”姚总工看到孩子，一张老脸笑的和菊花一样
仔仔还有些认生，抱着叶叶的脖子，不肯去姚总工怀里，给姚总工抱
叶叶腾出一只手摸着孩子的后脑勺，“是叶叶，和张爷爷一样，都是仔仔的亲爷爷”
“乖仔，给爷爷抱抱”
叶叶说自己是孩子的亲爷爷，是和老张一样的，并不是让孩子喊自己外祖父，姚总工心里的芥蒂消散了一点点
姚总工从口袋里拿出一颗糖果，“爷爷带了我那边的糖糖，给爷爷抱抱”
仔仔听到糖，从叶叶脖子里抬起头，看着姚总工手里的奶糖，咽下口水，然后看着自己娘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