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1年,7月20日。
华沙维斯瓦河附近,沙俄的军队和东欧各国联军正在交战。
大明西伯利亚工业生产的武器,被源源不断的运往前线,沙俄军队依靠这些廉价耐用的武器,尽情的在战场上挥洒自己的鲜血和战意。
同时,这些武器还被变了一种外观和口径,被售卖往东欧各国。
其中西伯利亚工业的廉价武器生产线,是帕里亚专门搬过去的。
资源材料完全白嫖当地,武器生产售卖的钱照赚不误,西伯利亚当地的明军还保障武器运输。
在这次军武公司的竞争中,帕里亚暗中建立的军工企业一骑绝尘,把其他企业狠狠踩在脚下,加上名义上是太子朱恒昭的势力,自然没多少人敢在这时候动手脚分一杯羹。
毕竟战时捣乱的,在家里用几十颗子弹自杀,是常有的事。
不过在巨大的利益面前,肯定是有那么几个眼红动手脚的,面对这种违反“公平竞争”的人,帕里亚自然要让他们在家中自杀。
他们的死法很简单,要么在家中被炸得粉身碎骨,要么大量子弹中发现少量人体组织。
商业竞争死人这种事,自然被朝廷压了下去,只有军工企业内部的圈子里知道。
正午时刻,身穿一身黑色战斗服的墨瑟,与周龙所带的医疗队在华沙战场上汇合。
汇合的第一时间,周龙带队给墨瑟带领的佣兵们检查了一遍身体状况,确保众人没有感染大流感。
战场外的临时营地里,救援队的旗帜挂在顶端,代表这里属于中立非战区域,而佣兵们在营地周围不断巡逻,防止某些用心险恶者。
医护人员的搬移医疗器械,准备在这里救援华沙战场外的伤者,周龙和墨瑟坐在临时搭建的帐篷里相互交谈。
墨瑟给周龙点上雪茄:“你这纯粹是打着人道主义的幌子培训战地医疗。”
“呼!”周龙吐出一口乌龙茶味的浓烟,反问道:“你就说我救没救人?”
“这个时代的战地医疗水平有限,无法做到及时救治和保障士兵的存活率,在经过沿途战场时,我都会与双方进行交涉,把双方的战地医院聚拢在一起共同治疗伤者。”
墨瑟问道:“沿途有多少指挥官拒绝了你的建议?”
“不多,就那么几个,有的还污蔑我们是战场间谍和侦察兵,被我捏爆了脑袋。”周龙说着,从口袋里取出几个不同口径的弹壳。
“现在明军大多用的是半威力弹和低威力弹,不过在火炮和战机方面弥补了杀伤性这部分,西方各国普遍使用全威力弹,火炮和战机方面略显不足。”
“全威力弹的治疗压力非常大,子弹对人体造成的大空腔需要进行大手术,半威力弹和低威力弹威力小,取出子弹后手术压力小,普通医生经过培训就能完成。”
“海军方面大差不差,各国的航母建造就和下饺子一样,就这一个月的功夫,就海底捞出的残骸取出能用的部件,重新拼凑组装,都能组建几支舰队出来。”
现如今,南亚战场的海战明军处于优势,第一岛链的海上铜墙铁壁英法海军无法突破,大西洋海战明军则完全处于劣势。
美洲战场基本小打小闹,双方都在故意磨洋工,看样子他们是铁了心的想要独立,故意做样子给全世界看。
南亚陆地战场上,明军有两个进攻方向,一个是从波斯出发对印度半岛殖民地形成包围,一个是从孟加拉地区出发。
不过波斯运输线太长,地理环境不利于后勤运输,所以明军的主要进攻方向是孟加拉地区,从中长驱直入进入印度半岛腹地。
孟加拉地区的战争环境虽说艰难,但在实际压力上,要比其他地区好许多。
“你在欧洲辗转一个月,这里局势情况如何。”周龙给墨瑟倒上茶水。
墨瑟讲道:“一开始的一个月里,沙俄进攻猛烈,很快就打到了华沙附近,等我们的武器运到后,这里就开始僵持不下。”
“联盟的军队与英法同盟军,基本就是边境绞肉机,联盟120万人英法100万人和凡尔登没什么区别,地中海的海战都是小打小闹,我看这场战争最多持续一年,最近大流感病毒又进化了,如果致死率再高一个等级,各国不想停也得停。”
各国的高层,很有可能会玩脱!
这时周龙的脑海里,想到这么一句话,现在的技术可无法实时观测病毒的进化速度,更无法第一时间做出反应和应对。
计划赶不上变化,就更别说一开始的预期了。
墨瑟继续道:“天华生物科技公司就是个用来割韭菜的空壳子,根本没什么技术,事后就是拍拍屁股消失,各国的研究院暗中研究疫苗,至今没什么进展。”
“到如今,全世界只有你有制作疫苗的办法,我们可以在医疗方面掺一脚,正好你在战地培训的这些医护人员可以加入进来。”
“疫苗和治疗方案我现在就有。”周龙将雪茄掐灭:“如果建立医疗公司公布出去,全世界的目光都会向我们看齐。”
“这就要看朱恒昭的掌控力了,如果我们心一狠,到时候名声他拿了,钱我们赚了。”墨瑟的嘴角勾起弧度。
“皇帝和贵族资本们都是聪明人,明白其中的道理,但他们就是无法去改变,资本主义裹挟了控制了他们,一辆无法踩刹车的汽车在陡峭的路面上飞驰,迟早会车毁人亡。”
“资本主义的自由市场经济难逃规律,再怎么干预最终都会走火入魔进入不可控的状态,东亚的中央集权政治制度早被这种伪自由所腐蚀,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他们虚弱且无可奈何的时候,给他们的心脏狠狠扎一刀。”
“帕里亚又有的忙了。”周龙和墨瑟一样,流露出一抹笑容。
想到帕里亚身上的重担,周龙想着是不是得给帕里亚找几个秘书和帮手。
就帕里亚桌上的文件,他看了都觉得头大,何况是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