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荣添身边坐着一位年轻又漂亮的大美女。
灿若桃花的眼睛，忽闪忽闪地打量辛素妍。
虽然年龄看着不大，但是自带一种高知气质，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大但宽的眼距让人感到懵懂、天真、慵懒；
“我在这里，当然是工作。”
霍荣添不以为然。
“哦，那不打扰霍总了，您先忙。”
辛素妍故作坦然。
看到他们两人聊得热火朝天，心像被上弦，拧紧。
“来都来了，一起认识一下。”
霍荣添上前拉住她的手腕。
辛素妍没有推脱，大方自然地坐下。
蒋羽熙将这一幕看在眼里，眼珠转动，不停打量两人的关系。
“这位是蒋羽熙，我大学导师的女儿。也是你师父的师妹。土木工程刚毕业，现在在我们公司任职土木工程师。”
“这位是辛素妍，和君律所的事务律师，也是恒东公司的法务顾问。”
“蒋小姐，你好。”
辛素妍微笑点头。
“你就是辛素妍。”
辛素妍扬眉，心里暗喜，惊讶地看着霍荣添。
难道，他在她面前提过？
那就是不是情敌？
辛素妍欣喜地点点头。
“我听我父亲提过你。”
“你父亲是？”
“我父亲是蒋军，就是上大的博导。”
霍荣添担心她把和君律所，是他帮辛素妍找关系的事情说出来，赶紧岔开话题。
“中午一起吃饭吧。我叫的外卖马上就到了。”
“霍总还吃外卖？”
辛素妍故意逗他。
一个天天吃米其林定制餐厅食物的人，还会吃外卖？
“米其林定制的，一会送来。”
果然，还是米其林定制餐。
无趣的男人。
“荣添哥哥还是老样子。这么多年，一成不变。”
蒋羽熙笑嘻嘻地看着他。
“蒋导很厉害，我经常听我师父傅一诺提起。”
“我爸爸最得意的两个学生。一个是傅一诺，一个就是霍荣添。”
正说着，助手把打包好的米其林餐食送到。
霍荣添熟练地为两人摆好餐。
辛素妍就像是习惯了被他照顾一样。
两人一来一往动作熟练；
就像是生活在一起的夫妻。
蒋羽熙一脸花痴看着他们两个暧昧。
故意看破不说破。
“荣添哥哥，我也要吃惠灵顿牛排。”
观察到霍荣添行云流水地帮辛素妍切好，就知道他们两个经常一起吃饭。
“那正好，我今天不想吃牛排，不介意的话，我这份给你吧？”
霍荣添刚递给辛素妍，就被她礼让了。
辛素妍瞪大眼睛，等她确认。
见霍荣添无动于衷，蒋羽熙弱弱地接过盘子。
“霍总，中环承包工程款的事情，我查到目前为止，几个承包商联合抵赖，纷纷表示没有打款。”
“那你来工地准备查什么？”
“我想问问工头，是不会有欠款。”
“要真是有欠款，他们早就跑路了，还轮得到你查。”
霍荣添一边吃着带血牛排，一边分析。
“其实之前，我就想说。工程款缺失，有可能出现在内部。”
蒋羽熙眨着大眼睛，不紧不慢地分析。
“怎么说？”
霍荣添一边吃，一边看着她。
“之前入职时候，我就发现，恒东上城审批流程太过冗长。涉及的层级纷繁复杂，这很不利于提高效率。”
“后来我再提交工程图纸审批的时候，也遇到类似问题。”
“我现在怀疑，工程款在层层审批时候，可能就被扒了几层皮。到承建商手里，可能就不剩多少了。”
“不过财务打款，应该是一次性打的。不存在会被扒皮的情况。”
“那就查查财务的明细账。”
“关键就是财务的明细账，在谁的手里。”
“财务那块一直是我二哥管的。现在张倩林接手了一部分财务工作。”
“那就让倩林姐查查。”
蒋羽熙故意说出霍荣添联姻对象的名字。
辛素妍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只顾吃沙拉。
“想不到，你短短时间，发现了这么多问题。”
“老实说，恒东上城现在层级之复杂，流程之多，不但造成了效率低下，还有腐败。正好趁这次中环项目，我要花点时间重新调整一下架构。”
“之前都是我大哥和二哥为了权力斗争，设置的一些部门，如今却变成了其他人作奸犯科的庇护所。”
“你大哥和二哥为什么要争夺权利。这不都是你们霍家的财产吗？”
“二哥对爸爸不满。我和大哥都是常年生活在美国，只有他在国内长大，大概是觉得爸爸冷落了他。所以对我们两兄弟，一直明争暗斗。”
其实霍荣添是说给辛素妍听。
一直没机会和她解释豪门的内部争斗，导致误会了这么多年。
如果不是霍振东把R组织投资身份硬塞给他，他也可以选择自己的婚姻。
至少可以像二哥一样，对外宣布单身。
现在提起张倩林，就要捆绑霍荣添的名字。
明明两个人只是青梅竹马的朋友。
见辛素妍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霍荣添反而有些难过。
辛素妍手机振动。
叶启明打来的。
霍荣添气得不打一处来。
直接帮她点了拒接。
“你能不能离叶启明远一点？”
辛素妍觉得霍荣添莫名其妙，又发生脾气。
“他也是我们律所的客户。”
“我会和傅一诺说，以后你周一到周五都在我们公司工作。”
辛素妍怒气冲冲地瞪着他，暗自思忖：霍荣添，你怎么这么霸道！
但是老虎屁股摸不得。
名城的合作商还在他手里捏着。
万一哪天心情不好，都给被并购了。
叶启明电话又不停地打来。
该哄还得哄：“可能真的是工作上的急事。”
说着战战兢兢拿起电话。
“开免提。”
霍荣添怒吼。
辛素妍赶紧按下免提键。
蒋羽熙一脸笑意地看着这两人；
一个只顾吃醋，一个只顾尴尬。
“喂，启明，什么事？”
“想你了呗，都好几天没见你了，今晚能不能赏脸，让我请你吃饭。”
“不好意思，我晚上要加班。”
“小姐，今天你生日还要加班啊？”
“我生日？”
“对啊，三月三号。你该不会忙到连生日都忘了吧？”
还真是。这几天忙着工作，完全忘记自己生日。
“实在太忙了，我现在在开会，先不说了。”
看见霍荣添的脸色已经变得像块炭，眼神却逐渐淬冰。
辛素妍吓得赶紧挂掉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