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老师在睡梦中隐约觉得有人狠狠地扇了自己两个大耳光,脸颊上火辣辣的疼痛让他下意识地跳了起来,准备和那个竟敢动手打他的人拼个你死我活。然而,当他摇摇晃晃地站直身子后,却惊讶地发现眼前怒气冲冲看着自己的人竟然是他的父亲。周围还有十几个人围成一圈,他们脸上都带着轻蔑的神情,像是在看一场闹剧。
普老师被打得有些发懵,一时之间还没回过神来。他只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具体是哪里出了问题。突然间,一股凉意从下身传来,他不由自主地低下头看去,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自己竟然没有穿裤子,身上只穿着一件绣着花的肚兜!
这时,人群中走出一个神情威严的男人,他正是普老师的新岳父。只见他竭力保持镇静,语气冷淡地说道:\"你们家的家事还是由你们自己处理吧!我先带我女儿回去了。等你们把家里的事情解决好了,再来接她回家。\"说完,他便转身离去,留下普老师和他的父亲愣在原地。
普老师的父亲此刻心中五味杂陈,愤怒、羞愧、悔恨……各种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最终他再也承受不住,身体一软,直直地倒了下去。
周围人想要眼疾手快地扶住他,但因为距离太远而无能为力。同时,大家的注意力都被普老师身上那些暧昧的痕迹所吸引。普老师的父亲重重地摔倒在地,发出\"咚咚咚\"的声响。这声音让普老师顾不上自己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急忙冲过去扶起父亲,并用力掐住父亲的人中,甚至掐到父亲的人中都流出了鲜血,可父亲仍然没有醒来。众人束手无策,只得赶紧去寻找医生。
普老师则抱起父亲向家里飞奔而去。快要到家时,背上装晕的父亲才假装苏醒过来,然后从挎包里拿出衣服给自己的儿子穿上。普老师看到父亲这般举动,瞬间明白了父亲的良苦用心,心中不由得涌起一股感动之情。父亲总是这样,无论自己犯了什么样的错误,为自己着想的永远是父母。望着父亲仍在流血的人中,普老师的眼眶不禁湿润了。
父亲实在看不下去了,忍不住破口大骂道:“哭什么哭?整天像个小孩子似的!这么大个人了,居然还会被人算计!你还有脸哭?幸亏我忍住了,要不然今天可有你好看的!你这家伙下手够狠啊,血都被你按出来了!”
普老师心里刚刚涌起的感动瞬间消失无踪,他一屁股坐下来,努力回想着究竟是谁暗算自己。然而,他只依稀看到一个模糊的身影,至于那个人的长相,他完全没看清楚。父亲看着普老师一脸愁容,心知他肯定想不起是谁下的黑手。
无奈之下,他只能安慰儿子道:“这前前后后的事,估计是因为你平日里行事太高调,得罪了人,还被人家抓到了把柄。我早就跟你说过,做人要低调些,你就是不听。咱们这个穷地方,你要是过得比周围人都好,那肯定有人会眼红,想要收拾你。所以,你别再待在村子里了,赶紧去你丈母娘家避避风头吧。”
普老师本不想去,但转念一想自己今日这副模样,明日说不定会在村中传出怎样不堪入耳的流言蜚语来呢。与其待在村里听那些闲言碎语,倒不如外出暂避风头来得好一些。无奈之下只得说道:“可是父亲,您和母亲年事已高,我若不在您二老身旁,有谁能照料你们呀!”
父亲听了普老师这话,心中不禁略感欣慰,但一想到儿子如今的艰难处境,便只得佯装发怒道:“我们俩还用不着你来操心,你只要别回来让我们侍候你就谢天谢地啦!你也不瞧瞧你那副熊样子。
除了能当个教书匠外,手不能提,肩不能扛的,甚至连我都不如。还口口声声说要照顾我,等你再练个十年八年或许才有资格吧。”普老师内心仅存的一丝眷恋顷刻间烟消云散,正欲转身回家收拾行李,却被父亲一把拉住说道:“赶紧去追上你媳妇把事情解释清楚,家里的东西过几日我帮你收拾好了给你送过去,你就别回来了。等过个几年,大家把这事情忘记了,你再回来。你岳父是个知情达理的,不会为难你的。”
普老师一步三回头的走了,他心里再不舍的但是也明白,自己父亲的决定是对的。他要是继续呆村里面,村里的风言风语就会像洪水一样淹死他,自己已经不是老师。无权无势的他,现在村里的人都不怕他,他岳父就不一样,再怎么也是一村的村长,等这些流言传过去。村里人看在村长面子上,也不敢明面上议论他。再看不到父亲以后,他也不禁小跑起来去追自己媳妇和岳父,现在他再不喜欢再不愿意他也明白。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要是这个坎他过不去,可能一辈子他都起不来了。没有半个钟,他可算看见前面走着几人,靠近一看果然是自己媳妇一家。
他心急火燎地冲上前去,紧紧抓住自己媳妇的手,泪水如决堤般涌出,带着满腹的委屈和不甘哭诉道:“媳妇啊,你一定要相信我啊!我今天下午出去的时候被人设局陷害了!他们趁我不备,狠狠地敲了我一闷棍,然后把我的衣服扒光了藏匿起来。你看看我的后脑勺,到现在还肿得跟个大馒头似的。”话音刚落,他便迫不及待地拉起媳妇的手,让她触摸自己那高高隆起的后脑勺。不得不说,小儿子这下手可真是够狠的,竟然将普老师的后脑勺打得肿成这般模样,简直就像是长了一个巨大的肿瘤。
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如此可怜兮兮的模样,媳妇一家人相互对视一眼,彼此间心领神会,决定不再追究此事。毕竟他们家只有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将来家里的财产也都会归女儿所有。他们所追求的不过是一个名正言顺而已,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那么今后这女婿岂不是任由他们摆布?即便这件事是真实发生的,他们也只会想办法将其大事化小、小事化无。
他们一行人趁着天色尚未完全黑暗下来,匆匆忙忙地向家中赶去。然而,他们完全没有察觉到自己的身后竟然还紧跟着两个身影。这两个人正是小儿子及其好友。今晚他们目睹了一场热闹非凡的场景,但仍然感觉意犹未尽。眼看着就要抵达另一个村庄了,他们深知不能继续跟随了。倘若被别普老师发现,恐怕真的会引起她的怀疑。
在回家的路上,小儿子将今日所经历的一切事情毫无保留地讲述给了朋友听。这位朋友与小儿子自幼相识,情同手足。他们俩都对普老师心生厌恶之情,尤其是小儿子的朋友。由于家境贫寒,普老师对待他尤为苛刻且言语尖锐。而今日前去通风报信之人便是他。他的父母离世较早,家中仅有他和年迈的祖母相依为命。由于住所相距不远,两家关系颇为亲密,秀英也经常给予他家诸多帮助。因此,自小以来,他对小儿子一直言听计从。
小儿子得意洋洋地讲述完自己的光辉事迹后,便迫不及待地嘱咐朋友明早要早起,到村子各处传播普老师的风流韵事。朋友略加思索后回应道:“好嘞,明天我就四处宣扬,说昨天普老师和村里的小寡妇在小树林里激战正酣。然而,小寡妇欲求不满,穿上他的衣服扬长而去,哥,你看这个说法如何!”小儿子琢磨片刻,摇了摇头说:“不妥,咱们村里压根没几个小寡妇,大多是些徐娘半老的中年寡妇,你这么传话,没几个人会相信的。”朋友暗自点头,觉着言之有理,此时他脑海中忽地浮现出村里近来的一个女孩。这女孩只要有钱财或物品相赠,让她做什么都乐意。与其说是她,倒不如明天就按此说法传言,反正她如今声名狼藉,说是她村里人必定深信不疑。想到此处,朋友按捺不住,将心中所想一吐为快。小儿子听完,没来由地眼皮一阵乱跳,不由自主追问一句:“哦?那姑娘究竟是何人呢?我怎么从未听闻过!”
朋友看到小儿子也有这般心思,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轻声说道:“就是阿玉啊!哥你竟然不知道吗?我还以为你了解得很清楚呢。”然而,话还没有讲完,小儿子突然挥起一拳,狠狠地打在了朋友的身上。
朋友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击打得有些发懵,完全摸不着头脑,心里纳闷着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惹得小儿子如此动怒。面对小儿子雨点般落下的拳头,朋友也不敢还手,只是一味地躲闪着,偶尔吃上几拳。直到最后,朋友瞥见自己一向敬重的兄长,此刻双眼通红,布满血丝,仿佛要喷出火来一般,这才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朋友慌忙一把抱住小儿子,焦急地问道:“哥哥哥,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变成这样子了?难道是中邪了不成?”小儿子则拼尽全力想要挣脱朋友的束缚,但无奈力量悬殊太大,始终无法逃脱。于是,小儿子只能恶狠狠地咒骂道:“你休要胡言乱语!她绝对不可能是那种人,我绝不允许你这样诋毁她!”
眼看着小儿子如此疯狂执念,朋友着实吓了一大跳,赶忙出言安慰道:“好好好,不是不是,我刚刚都是胡说八道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此时此刻,朋友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平息这场风波,让自己的好兄弟恢复平静。毕竟,他从未见过小儿子如此激动失常的模样。
他害怕自己兄弟会遭遇不幸之事,因为在他心中,没有任何事物比他的奶奶和兄弟更为重要。小儿子逐渐从惊恐中恢复平静,但仍坚信刚才听到的一定是幻觉。他发疯似地抓住自己的朋友,不断追问:“你刚才说的都是胡言乱语吧?你刚才说的都是假的吧!”朋友看到他如此激动,赶忙扇了自己一个耳光,并说道:“对对对,我刚才就是胡言乱语,纯粹是胡说八道啊!”
小儿子冷静下来后,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过于冲动。冷静后的他,甚至无法理解自己刚才为何那般举动,仿佛大脑突然一片空白。朋友担心他再出状况,急忙拉起他朝家里赶去,一心只想尽快将朋友安全送回家。毕竟朋友现在的状态就如他奶奶所说的中邪一般,而朋友家中供奉着保家仙,想必能够驱散这些妖邪之物。
两人都犹如行尸走肉般失魂落魄地回到家,小儿子则直接回到自己的住处,而朋友却不太放心,于是去了秀英家,并将这件事告诉给了秀英。秀英听完后觉得很奇怪,便继续追问具体的细节。朋友本来并不敢将他们所做的坏事讲出来,但面对秀英的追问,他只能支支吾吾地表示他们出去玩回来之后,他就突然间莫名其妙地发狂了。
秀英又去到小儿子住处,然后敲开门以后仔细检查了他的身体,发现并没有任何黑气存在。刚刚听完小儿子朋友描述的情况,她仍然感到十分疑惑,但还是不太放心地又前往小儿子的住处查看了一番。当她亲眼看到小儿子身上确实没有任何乱七八糟的东西时,这才放心地回家去了。
小儿子躺在床上,脑海里是不断回想着晚上朋友对他说的那些话,心中感到无比混乱!毕竟朋友向来不会无中生有地乱说一通,既然他这么说了,那自己喜欢的姑娘肯定真的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可问题是,这段时间以来他们相处得一直都很好啊!自己也为此付出了很多,甚至感觉就只差一个合适的机会向她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