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之后,一场盛大的审判在欧庇克莱歌剧院隆重举行。
由于案情的恶劣与特殊性质,吸引了非常多的观众前来观看。
审判尚未开始,歌剧院内便已座无虚席。
二楼的包厢中,芙宁娜优雅地端坐在华丽的座椅上,热情地向楼下的观众们挥手致意。
而林伊德则坐在芙宁娜对面的包厢里,欣赏着她的美丽容颜。
那维莱特双手拄着手杖,静静地站在中央舞台的高台上。
在一个偏僻的角落里,海洛塔帝紧紧地盯着芙宁娜的一举一动,眉宇间满是思索的神情。
自从确定芙宁娜其实是背负诅咒的人类起,她就一直在思考真正的水神芙卡洛斯究竟身在何处。
忽然,她的目光恰好落在谕示裁定枢机上。
她瞬间像是想到了什么,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
不多时,在两名执律庭人员的押送下,达达利亚步入了被告席。
全场观众不约而同地向他发出嘘声和骂声。
然而,达达利亚对此却毫不在意,大大咧咧地朝着高台上的那维莱特高声喊道:“我申请向最强决斗代理人克洛琳德发起决斗!”
那维莱特低头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说道:“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宣布你的申请不通过。”
达达利亚十分不满,怒声问道:“为什么不通过?”
那维莱特回应道:“你的罪行极为恶劣,不配拥有庭前决斗的机会。”
话虽如此,但真实的原因是达达利亚实力太过强大,一旦开启魔王武装,克洛琳德都不是他的对手。
依照庭前决斗的制度,若达达利亚取得胜利,他便可以逃脱审判。
因此,那维莱特才做出了这样的裁定。
达达利亚郁闷不已,索性直接坐下,翘起二郎腿,说道:“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宣判我有罪,把我送去梅洛彼得堡吧。”
那维莱特并未理睬他。
达达利亚自觉无趣,便闭目养神起来。
不多时,娜维娅和空走入原告席。
那维莱特用手杖敲击地面,高声道:“肃静!”
原本喧闹的歌剧院瞬间安静下来,鸦雀无声。
那维莱特沉声道:“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宣布,白淞镇海水灌入案的审判正式开始。首先,由原告及现场目击证人旅行者进行控诉。”
空从原告席上笔直地站起,开始陈述那日深夜达达利亚的所作所为,并对其进行严厉指控。
他刚刚说完,身后的观众们便纷纷指责达达利亚的丧心病狂之举。
对此,达达利亚只是用手掏了掏耳朵,漫不经心地说道:“我再重申一遍,那夜我就是闲得无聊,随便做做热身运动,如果这也有罪的话,那我认罪。”
话音落下,谕示裁定枢机的天平毫无疑问地向空一方倾斜。
空继续陈述道:“达达利亚,前一段时间你穷困潦倒,天天去救济站领取物资。
可偏偏就在去白松镇之前,突然有了一百万摩拉。这钱分明就是给你的任务酬金。”
达达利亚依然是那副懒散的模样,“一百万摩拉是我捡的,这难道不行吗?”
他这番解释相当敷衍,现场没有一个人相信。
谕示裁定枢机再度倾斜。如果达达利亚仍然保持这般态度,这场审判将没有任何悬念。
空开口道:“达达利亚,我问你一个问题。只要你能回答出来,我答应以后随时接受你的挑战。”
达达利亚闻言,立刻一改之前摆烂的状态,急切地催促道:“那你快问吧。”
“指使你的幕后黑手到底是谁?” 空冷声问道。
达达利亚听到这个问题,顿时感到无趣,一脸扫兴之色。
就在他准备胡扯之际,一股异样的精神力侵入了他的脑海之中。
随后,达达利亚就像是失了心魄一般,面色呆滞,毫无感情地说道:“指使我的那个人就是……”
他刚要说出那个人的名字时,另一股更为浩瀚的精神力侵入,瞬间就将之前入侵的精神力冲散。
达达利亚瞬间清醒了过来,只觉得头痛欲裂,困意如潮水般袭来,两眼一黑便晕了过去。
空怔怔地看着这一幕,而后立刻转头看向林伊德,正好与他的视线对上。
只见林伊德嘴角勾起一抹邪笑,仿佛在嘲笑空的无知与渺小,而后转身离去,消失在空的视线之中。
空双手紧握,眼神之中带着不甘。
明明只差一点,只要达达利亚说出阿蕾奇诺的名字,西厂就能迎来改革的契机。
护士长希格雯走上原告席,认真检查了达达利亚的身体,而后说道:“原告并没有任何身体问题,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好。”
观众们听到后,纷纷郁闷不已,本来这场审判就已经够没意思了,到了这里居然还烂尾了。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即便在原告达达利亚昏迷的情况下,那维莱特依然做出了裁决。
“本起案件证据确凿,案情明了,没有必要再浪费时间进行审判。我以最高审判官的名义宣布,达达利亚有罪,判处有期徒刑三十年。”
谕示裁定枢机也给出了同样的结果。
这场审判就这样落下了帷幕,看似平淡无聊,但实质上有着太多的诡异之处。
站在原告席上的空和娜维娅只觉阵阵寒意袭来,被告、审判官、护士等等都站在了西厂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