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书海的老家侯庄村是个十分偏僻、只有几百人的小村庄。
距离最近的公路也有10公里左右。
从村庄往外走,只有一条蜿蜒曲折的石子路通行。
上午10:35,记者好不容易来到侯庄村。
经村民指引,很快找到了张书海位于村东头的老宅。
走进院子,记者正赶上夏李乡派出所几名干警查封张书海家的房产。
张家是典型的豫中农家小院结构。
北堂屋瓦房3间,东配屋平房两间,院子中间有一个手动压水井。
由于经历了公安干警的仔细搜查,屋子里比较凌乱。
堂屋里仅有一张老式的八仙桌、一把老式太师椅和一个小饭桌,均已十分破旧。
配屋里有张木床,一堆破衣服,乱七八糟地堆在上面。
家里没一件家电,显得比普通的农家还要贫困些。
唯一显得有点儿气派的是大门。
用瓷片贴着,门楹上书“吉星高照”4个字。
现场执行公务的夏李乡派出所所长告诉记者。
由于张书海一家已迁居郑州多年,其父母又相继于去世,这院子已长期闲置,和空宅没什么两样。
公安机关从他家搜出数枚弹壳底火和一枚被拆开的手榴弹。
张书海在村子里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抱着这个疑问,记者敲开了张书海家西面邻居的大门。
30多岁的农妇关荣枝说,她是1990年嫁到侯庄村与张书海一家做邻居的。
以前的事她不大清楚。
但就这十年来的了解,张书海面相很老实,他母亲去世前一直半身不遂。
张书海东邻一位不愿透露姓名的农妇也说:“张书海人挺内向,这几年也没看出他有啥变化。
听说他一家抢银行,还打死了人,俺全村人都很吃惊。”
在村东麦地里,记者找到了正在浇地的现任侯庄村村主任张太山。
他说自己任村主任时间不长,与张书海共事不多,对张的事略知一点儿。
只知道张书海从小当兵,回村后做民兵营长。
后来去做生意,不当干部了。
据他所知,张书海做生意一直赔钱。
但不知为何,1997年的时候带着他父母全家迁到郑州居住,很少回家。
村民对他们一家也渐渐地淡忘了。
在村西,记者采访了与张书海共事多年的侯庄村老支部书记刘长富。
刘今年60多岁,他说他是看着张书海长大的。
后来又和他一起当过村干部,对他的情况相当了解。
据刘长富讲,张书海从小就不好说话,文化程度也不高,初中没毕业就辍学了。
16岁时通过虚报年龄当了兵。
3年后回到村里开始任民兵营长。
后来也干过村干部,但他自己想做生意,主动不当干部了。
张书海的妻子王雨当过民办教师,后来也走了。
张书海从80年代末开始对做生意产生兴趣,但一直没挣到钱。
先是到南方去贩卖麝香,结果弄了个血本无归。
又弄了个照相机,倒腾着想办照相馆,可也没弄成。
张书海不服,开始在叶县县城卖粉皮,不成,就摆鞋摊卖鞋。
可夫妻两人都不是做生意的料。
人家去问价钱,爱搭不理,也不会还价,十个顾客能走九个,没弄多长时间,就又不干了。
张书海就又跑到郑州做生意,没本钱,他妹妹给他出主意,好像是在哪个市场弄个柜台,又赔了。
张书海有两个儿子,学习成绩都不好。
大儿子张洪超是托关系才上的初中。
可一届学生200多名,张洪超老是考倒数第一,又托了关系才上了旧县乡高中。
张书海不知用什么办法把他送到郑州一个学校上了几年。
毕业了也没分配,就跟着他爹在郑州,也不知道干啥。
二儿子更差,高中都没上完就上郑州去了。
张书海性格比较内向,平时不大说话,不抽烟,喝酒也不多,唯一的爱好就是掂个汽枪打个鸟什么的,枪法挺准。
自从他到郑州后,回来的机会就少了。
开始只是收庄稼或逢节气回,到家不显山露水,不串门走亲戚,逢人也不多说话。
从1999年开始,张书海一家承包的土地也不种了,转包给别人,回家就更少了。
这样他家与大多数村民都失去了联系,村民都不知道张书海在郑州干啥,他也不给大家说他住哪儿,村里也没人到他郑州的家串过门。
现在想起来,他们回老家时,让人羡慕的是父子腰里都多了个手机。
张书海不仅个人犯罪,还拉家人犯罪,她的妹妹,儿子都被直接拉下水,这还不包括受到该案牵连的其它亲戚。
他的儿子是一名警校的大学生,还是学校的学生会主席。
和他爹一样,身材高大,气宇轩昂,据说枪毙的时候学校的很多女生都为之伤心落泪。
如果不是走向犯罪这条不归路,应该会有一个不错的发展。
还是那句话,人要守法。
想赚钱没有错,但千万不能为赚钱而去铤而走险,走向犯罪的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