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娜听完这番话脸色瞬间铁青,咬牙道:“你算是什么东西!也敢过来教训我!上流社会我可从来没见过你。你应该是最底层的女性吧?
怎么,自己每天过的生活还不够水深火热吗?所以要过来刷点存在感。”
“我只是说句公道话。人人平等这个概念你没有从课本里学过吗?原来上流社会的名媛这般不识字,骨子里还这么粗鄙。”杨子涵挡在姜眠面前,帮着她怼着露西。
姜眠感激地望着杨子涵,心底暖融融的。这是第一次有人这么坚定地相信自己,对自己施以援手。
“你……”露西脸部狰狞,指着杨子涵说道。
“服务员,给我来一部白色的苹果手机吧。”杨子涵转头直接冲服务员说道。
服务员的表情精彩纷呈,也是配合地递上了苹果手机。
杨子涵利索付款后,一把拉着姜眠的手就走出了手机店。
两人走了很久,走到了一个路灯下。
“坐会休息一下吧!我送你一个礼物。”杨子涵温声道,拉着姜眠坐到了公园的长椅上。
“刚刚谢谢你,以后我会报答你的。”姜眠眼眸清澈,低声说道。
“没关系的。你还没有买手机吧?这个手机送给你,希望你重新开始新的生活。”杨子涵将装着苹果手机的礼盒递给了姜眠。
“这怎么行,这款手机太贵了。”姜眠将手机推了回去。
“真的没事!姜眠,如果你愿意交我这个朋友的话就收下吧!”杨子涵微微一笑,宽慰道。
“那我这些钱给你。可能不够买这个手机的价格。这也算是我收到了你的心意了。”姜眠将工资悉数交到了杨子涵的手上。
“好!姜眠啊,你就是这样善良,一点都不愿意欠别人的。我待会还要谈合作,先走一步了!”杨子涵看了看手腕上的表沉声说道。
“嗯!拜拜!”姜眠朝着杨子涵挥了挥手。
回到医院,姜眠凭借记忆按下了一串号码。从前好朋友和家人的号码,她几乎都不记得了。
所幸苏以澈的号码她拨过太多遍。她早已烂熟于心。
姜眠内心不安地等待着……
拨打三四遍后,电话那头依然说着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姜眠黯然神伤,手无力地垂落了下来。苏以澈是不想再认她这个朋友了吗?所以注销了手机号码,让她没办法再联系上他。
……
陆时砚按照惯例依旧先去咖啡厅接姜眠,结果被经理告知
“很抱歉,陆先生。姜眠由于个人原因被我们辞退了。她不在这里演奏钢琴了。”
陆时砚眉间涌上万千沟壑,心中不由得想那个丫头应该会很伤心吧?
“不过您要是还想听琴声的话。我们也是可以将她召回来的。”经理笑眯眯地说道。
她可不想失去陆时砚这个大客户,说不定还能卖陆时砚一个人情,以后能得到更多的好处呢。
“不必了。”陆时砚沉声说道,转头离去。
离开了咖啡厅也是一件好事。可以离那个卖咖啡的远一点,免得勾勾搭搭的。
大不了他每个月给姜眠生活费,养着她。
陆时砚回到病房第一件事就是将一张黑卡丢给姜眠。
姜眠先是错愕,后来是嘲弄的笑了笑。
“陆总,这是打算当着未婚妻的面包养我?”
“包养。你想太多了。这些只不过是打赏给你的钱,免得你出去抛头露面,招花引蝶!”陆时砚冷嗤一声。
姜眠拿起黑卡,从床头柜里拿出了一把剪刀。
陆时砚敛眸,有些不解。
姜眠用剪刀直接将卡剪成了两半,甩在了地上。
“我用不着你可怜我,陆时砚。你就是毁了我人生的罪魁祸首,何必在这里假惺惺呢?”
陆时砚眉心跳了跳,他可只有一张黑卡,周柚变成植物人不能使用后,他就将黑卡珍藏了起来。
重要关头,他又拿了出来给姜眠。想不到却是这样一番践踏。
“姜眠,你真够胆的!”陆时砚声音冷沉。
“我宁愿饿死也不会接受你的钱。”姜眠满脸倔强。
“那请问你弄坏了我的黑卡该怎么赔呢?”陆时砚双眸幽深如寒潭,看得姜眠心底发慌。
“这个问题我暂时还没想过。”姜眠扶了扶额头,心下一阵慌乱。
陆时砚步步紧逼,声音清冷干净地道:“这张黑卡可是身份和财富的象征,是限量版发行的。整个华国都没有几个人拥有。
恐怕你就算赔上这条贱命,也抵不过!”
姜眠踉跄着后退,像是有一块大石头压在心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那你到底想怎么样!”姜眠有些心虚地说道。
“我想怎么样,你心底不是很清楚吗?”陆时砚薄唇离姜眠凑得更近了,眼底满是戏谑,像是在逗一只猫。
姜眠立刻偏过头躲避,脱口而出道:“不要!我不愿意和你做那种下流的事情。”
陆时砚收回了身子,调侃道:“姜眠,我没想到你的思想那么下流啊!不用我说就想到了那里去。”
姜眠恼羞成怒,一把捶上陆时砚的胸膛:“你混蛋!”
陆时砚胸口闷痛:“等我想到了好的赔偿办法再和你说吧!”
姜眠翻了一个白眼,知道陆时砚又在想折磨自己的新法子。
“你给周柚做点全身按摩吧,这样有利于她恢复。”陆时砚瞥见病床上虚弱的周柚沉声说道。
姜眠只能不情不愿地给周柚按摩,揉着对方的胳膊和腿。
陆时砚则是掏出了电脑在一旁办公,时不时瞥一眼姜眠。
墙壁上的时针滴滴答答。姜眠按着按着自己也慢慢精疲力尽了。眼皮一开一合,困意席卷而来。
陆时砚看着站着打瞌睡的姜眠有些忍俊不禁。真是一头猪,站着都能睡着!
最后姜眠的手停了下来,整个人趴在了周柚的病床旁进入了梦乡。
陆时砚也结束了工作。合上了电脑,大步上前一把将姜眠横抱了起来。
一只手推开病房门,陆时砚将姜眠放在了隔壁的空房间的床上。
正要走,小姑娘呓语道:“以澈……苏以澈。”
陆时砚听到这个名字,脸一瞬间就垮了下来。
在梦里都不安分,叫着别的男人的名字。
次日
姜眠一如既往地起了早床,开始细心照顾周柚。
林清穿着白大褂走了进来,看着满脸疲惫的姜眠温声道:“姜眠,医院后花园里的桃花开了。待会要不要一起出去看看,赏一赏桃花,心情会变得很好。”
“好啊!正好我许久没看过桃花了。”姜眠眼睛一亮,答应了下来。
临近中午的时候,姜眠和林清一同走到了花园里。
鹅卵石铺成的小路,四处都是盛开的淡粉色桃花。
阳光像金丝线一样洒在身上。
姜眠伸开双臂,感受花香还有灿烂的阳光。
一时间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很是舒畅。
林清忍不住侧头看向姜眠。这个经历了深不见底黑暗的女孩还能这样乐观。实在是不可思议。
好像是一朵向日葵,无论经历多少磋磨,在任何环境里,永远都会向阳而生一样。
一转眼间,姜眠已经跑到了桃花树旁边,一只手触摸着淡粉色的花瓣还有微黄的花蕊。
“好美的桃花!”姜眠不禁赞叹道。
陆时砚没有在病房里看到姜眠,便着急忙慌的四处寻找。
没想到刚走进后花园,就看到了姜眠的身影。
一阵风吹过,片片桃花坠落。
姜眠在花雨中绽放笑容。
那双眼睛蕴含生机,摄人心魂。
陆时砚和林清一同看直了眼。
姜眠突然转头,看见陆时砚的那一刻,笑容瞬间凝固住了。
怒气在陆时砚的胸腔里沸腾。
为什么这个女人每次一面对自己的时候就变成了苦瓜脸呢?
“你不在病房里照顾周柚,跑出来干嘛?”陆时砚开口质问道。
“是我带她出来的。桃花开了,我带她出来赏赏花。”林清出声解围道。
“林医生,你在医院的事务太少。过得太清闲了是吗?”陆时砚责问道。
“别怪他。我这就回去。”姜眠垂下眼帘,有些愤愤不平地说道。
陆时砚看出了姜眠心底的不情愿:“不必了。你既然想赏花。我陪你一同观赏就好。”
姜眠眼中愕然,林清也是十分自觉地退了出去。
陆时砚也走到了桃花树下,姜眠面无表情地望着眼前高大俊朗的男人。
陆时砚朝着姜眠伸出一只手。
姜眠下意识地躲避,偏过头喊道:“别打我!”
那只手还是落在了姜眠的秀发上。
陆时砚轻轻拿走了一片花瓣。
“你就这么怕我吗?我只是帮你拿走了头发上的花瓣。”
姜眠宛如一头受到惊吓的鹌鹑,低声道:“我不想赏花了。我还是回病房照顾周柚吧!”
陆时砚一脸黑线,一把攥住对方的手腕。
“姜眠!你为什么对别的男人就可以笑得那么开心。
笑,像刚刚那样再笑一次给我看!”
陆时砚声音十分霸道,姜眠双肩颤抖的厉害,手腕被扼得微微发红。
“笑啊!”陆时砚像是魔怔了一样,逼迫着姜眠。
姜眠满心恐惧,牙齿都在咯吱咯吱地打颤,扬起头,对着陆时砚挤出了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