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抿了抿唇，像是下定某种决心:“你坐过来吧！”
这一刻仿佛枯木逢春，杨子涵瞬间抬起了头，眼里满是惊喜。
得到了批准，杨子涵迅速起身坐到了陆时砚左边，距离如此之近，像是一对情侣一样。
杨子涵余光瞥了一下陆时砚，五官线条如同刀削斧劈出来一样凌厉硬朗。
面容俊美沉稳，杨子涵的心不禁怦怦直跳。
姜眠侧头看了一眼杨子涵和陆时砚。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两人仿佛靠在了一起格外的亲密。
“陆时砚，你知道等这一天等了多少年吗？我终于可以坐在你身边了。”杨子涵满眼欣喜，心尖如同泛着蜜一样甜。
一边说着就伸出手想要触碰陆时砚的手。
陆时砚手瑟缩了一下，迅速躲开了。
杨子涵温声道:“没关系，时砚你不用紧张。我们可以慢慢来。”
话音刚落，陆时砚的脸瞬间阴沉到滴水。要不是为了刺激姜眠，在她面前刷存在感。他才不愿意和这个矫揉造作的女人多待一秒钟。
姜眠一瞬间就觉得嘴里的麻辣兔肉没了味道。
顾茜吃得正畅快，嘴边都是亮亮的辣椒油还一边问道:“眠眠，你快点吃喔。你再不吃的话，盘里的兔肉我都要吃光了。”
赵明成吃得满脸涨红，伸出舌头直喘气。
“太辣了，实在是太辣了！”
姜眠漫不经心地又夹了好多辣椒往嘴里送。
顾茜一脸诧异，声音高了八度:“眠眠，你怎么一口气吃这么多干辣椒？你不辣吗？”
此时姜眠正无意识地将干辣椒往嘴里送，听到顾茜说话迅速回了神。
“不——不辣啊！”
一边说话一边吃辣椒的结果就是被辣椒呛住了。
姜眠的喉咙又红又肿，不禁剧烈咳嗽起来。赵明成见状给姜眠迅速倒满了一杯纯净水，顾茜也揽着姜眠的肩膀，帮着对方连续拍着后背。
\"眠眠，你没事吧！跟你说了别吃那么多辣椒。\"
陆时砚唇角不自觉地上扬。果然还是有了效果。
服务员很快将菜全部上齐了。陆时砚迅速拿起一双筷子夹起了一块瘦肉放进了杨子涵盘子里:\"多吃点肉，你太瘦了。\"
声音清淡却足以扰乱杨子涵的心中一池春水。
杨子涵羞红了脸:“时砚，你对我真好。”
杨子涵的声音如春风般轻柔。任凭哪个男人听了都会心底阵阵酥麻。
奈何陆时砚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姜眠身上，自动屏蔽了杨子涵的声音。
杨子涵抬头直勾勾地盯着陆时砚，这才发现对方的目光根本不在自己身上，顺着目光看过去。
杨子涵瞬间攥紧了筷子。又是姜眠！为什么这个女人总是阴魂不散想要来拆散她和陆时砚。
“时砚，你也多吃一点。”杨子涵忍下怒火，继续装作温婉的样子给陆时砚夹了一堆菜。
姜眠实在看不下去杨子涵和陆时砚这般打情骂俏了。
腾的一下就站了起来道:“你们两个先吃着。我头有点晕，先去外面透透气。”
“眠眠。要不要我陪你。”顾茜一脸担忧，可是手里大鸡腿她实在舍不得放下，眼睛恨不得都黏到了鸡腿上。
“不用了，茜茜。好好吃你的大鸡腿吧！”姜眠轻笑，拍了拍顾茜的肩膀。
说完，姜眠走进了无边的夜色中。
晚风习习，吹拂着姜眠的秀发。凉凉的风让姜眠清醒了不少。
姜眠一边在江边走着，一边看着河对岸闪烁着各式各样灯光的繁华建筑。
身后响起一阵脚步声。姜眠回头迅速回头看了一眼。
陆时砚一只手拿着烟，慢条斯理地抽着。烟雾弥漫在眉眼处，一双如墨般的眸子仿佛潜藏着旋涡，随时能将她吸进去一般。
姜眠敛眸，顿时没了赏景的好心情，抬脚就要回去。
“姜眠，竟敢对自己的债主视而不见！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陆时砚寒冷出声。
“我们两个本就是形同陌路，完全没有打招呼的必要。至于欠你的钱我明天拿到奖金的那一刻就能还给你。”姜眠声音清淡。
“用我的钱来还欠我的债。姜眠，你真是绝顶聪明！”陆时砚眼底满是嘲讽，掐灭了手里的烟丢进了垃圾桶里。
“那是我凭实力赚来的。你既然选择赞助，那些奖金就已经不再是你的了。”姜眠理直气壮地说道。
“油嘴滑舌。”陆时砚绽放了一个如同曼珠沙华般的笑容。
“姜眠，你猜我答应杨子涵的表白没？”陆时砚立刻转移了话题。
“你的私生活与我无关。脚踏两只船也好，无缝连接也好。只希望你别来打扰我。等周柚一醒，我们就划清界限，永远别再见面和说话。”姜眠目光淡漠地说道。
一股怒火涌上胸腔，陆时砚心头挫败感满满。果然还是一点都不在乎是吗？
“怎么，你已经迫不及待地要和赵明成结婚是吗？生怕我打碎了你飞上枝头变凤凰的美梦？”陆时砚眸光转深。
“是，你都能够和自己的秘书玩办公室恋情，凭什么我就不能攀高枝。
你未必就比我更加高贵。”姜眠掷地有声地说道。
陆时砚眸底跳跃着两颗火星，听到肯定的回答时，心脏骤缩，痛意席卷全身。
姜眠就要从陆时砚身边擦肩而过，陆时砚却一把拉住了姜眠的手。
“放开我！”姜眠咬牙切齿地说道。
陆时砚眼眸幽冷，满脸怒容。姜眠奋力地推搡着陆时砚的手却是徒劳无功。
“放手。陆时砚！你在这里耍什么酒疯。”姜眠怒声道。
陆时砚一把拉过姜眠，将姜眠拉进了怀里。
“姜眠，你还爱我。你还在乎着我的对不对？不然你怎么会在杨子涵和我表白的时候有那么大的反应。”
陆时砚靠在姜眠的肩头，轻声呢喃着，声音带着些许蛊意。
姜眠一把将陆时砚推开，愤恨道:“陆时砚，我早就不爱你了。要我说多少遍！我对你的爱从你亲手将我送进监狱的那一刻就已经终结了。
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了，我不爱你……唔”
姜眠歇斯底里地说着，没想到却被炙热的吻堵住了喉舌。无论姜眠怎么拍打推搡陆时砚的胸膛，陆时砚都不肯撒手。
反而用另一只手将姜眠的后脑勺按得更深，陆时砚则是疯狂地攻城掠地似乎要将姜眠唇上的那一抹甜美吃干抹净。
嘶——
姜眠重重地咬了一下陆时砚的唇畔。
铁锈般的气味在口腔中蔓延开来。
陆时砚放开了姜眠，抬起手指摸了摸唇畔上的猩红血迹。
“姜眠，你竟敢咬我。”陆时砚眸底泛着危险的光。
“你以后吻我一次，我就咬你一次。请你离我远一点，不要自讨没趣！”姜眠攥紧了拳头，声音渗着丝丝寒气。
“是吗？你现在说的这么决绝。以后说不定会求我吻你，主动献上来呢！”陆时砚唇角荡漾着笑意。
河对岸有人放起了烟花，伴随着一阵阵声响，璀璨的烟花在空中尽情绽放，随即宛若流星般坠落。
整个天空都被烟火照亮了。
陆时砚站在烟火之下邪魅地笑着，深邃的眉眼处满是挑逗和戏谑。
姜眠怔了怔，心跳仿佛漏了半拍。
“你做梦吧！我永远不会的！我要是这样，我就不姓姜。”姜眠迅速回神，高声喝道。
“那你到时候就改姓陆吧！随我姓，叫陆眠。”陆时砚声音更加戏谑。目光带着穿透人心的力量。
姜眠落荒而逃，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可是那刹那间的心动再次出卖了她。
“眠眠，你终于回来了。你看我把这些菜都吃完了。”顾茜眉眼带笑，指着一堆光盘得意地说道。
“赵明成呢？”姜眠有些纳闷。
“他在厕所呢。”顾茜沉声道。
姜眠应了一声后，拿起碗筷大口吃起了饭菜。
顾茜吃饱了躺在椅子上开始刷起了新闻。
突然，顾茜的手指停留在某个页面。
“眠眠，这不是你家的别墅吗？怎么要被拍卖了？”
姜眠心头一惊，迅速放下碗筷，凑到了顾茜身边。
上面赫然写着姜氏别墅拍卖，一千万起售几个字。
看着曾经生活过的地方，满是回忆的地方即将被拍卖。姜眠心头有种说不出来的难过和滞闷。
“下方还有联系人电话呢。我想说不定可以找到姜叔叔。”顾茜声音平平道。
“茜茜你提醒我了。我要打电话给我爸让他别拍卖掉家里的房子。”姜眠点点头道。
她的钢琴，她的好多物品都放在那栋别墅里。
她无论如何也要留下这套别墅。
……
晚上八点
姜眠拿着手机在医院的走廊里按照网页上的号码拨了过去。
电话铃声响起的那一刻，姜眠心中有些惴惴不安，在走廊处来回踱步。
等了许久，姜眠在心中祈祷一定要接电话。
最后一刻，电话拨通了。
“爸——”姜眠有些干涩地开口道。
“谁是你爸？你是要买姜氏别墅吗？”电话那头的传来一阵女声。
“你是？”姜眠有些迷糊。这道女声怎么如此熟悉？
“我是这个房子目前的户主。我叫张梅。你是不是叫姜眠？”张梅大概也猜出了些许。
两个人就隔着一堵墙通电话。
姜眠立刻挂断了电话，冲进了病房。
“张梅，你名下怎么会有我爸的房子？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姜眠沉声质问道。
“我没耍花招，是你爸爸自愿将房子过户给我的。
你有本事自己问你爸啊？可惜你爸妈都抛弃你了，这三年从来没有联系过你，也没有看过你一面。
姜眠，你真可怜！我要是你，我早就不想活了，会一头撞死。”张梅一脸得意，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戏谑。
“张梅！你！！”姜眠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不许你拍卖我家的房子。那栋别墅是属于姜家的，你凭什么将它拍卖。那里有我和家人的满满的回忆。
你没有对房子有过一分贡献，你资格在这里叫嚣！”姜眠怒发冲冠，上前几步情绪激动地说道。
“姜大小姐，你怎么还是那样幼稚。一套房子已经在我手上了，它已经属于我了。你说再多能改变法律吗？姜氏别墅我想拍卖就拍卖，有本事你就花一千万买下。
别再这里说这些有的没的。”张梅嬉笑着高声说道。
姜眠，现在知道痛了吧！我碰了你心尖上的东西，很难受吧！
让你抢我女儿的未婚夫，活该！
姜眠噎住了，满心的无力。诚然它没法改变法律。房产证上的是张梅的名字，她才会有这么大的底气。
又是一个不眠的夜晚，姜眠为了钱辗转反侧难以合眼。
清冷的月光照进窗户洒在一地银白。
姜眠满心惆怅，她要怎么才能筹到钱买下房产。竞拍一定有很多人参与，价格还会不断地提高。
一千万远远不够啊！
直到东方出现了鱼肚白，姜眠才想到办法，跑去洗手间洗了一把脸瞬间清醒了过来。
……
魅色办公室内
姜眠穿着一身性感的红色包臀裙套装，黑色蕾丝配上高跟鞋出现在紫烟的面前。
盘着头发戴着发簪的紫烟翘着二郎腿，吐出一烟雾道:
“怎么突然又回来了？陆时砚又折磨你了？”
姜眠攥紧了裙边，眼眸微敛:“没有。我是自愿过来的。我现在太缺钱了，急需赚一笔大钱买回一个对我很重要的东西。”
紫烟嗤笑了一声:“之前没有好好培训，服务客人。现在一来就想要赚大钱？”
“我愿意放低底线，只要不卖身其他的都能忍受。”姜眠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高声说道。
“包括满足客人的各种特殊癖好？”紫烟眼眸一亮，轻声试探道。
“是的！但是我有一个要求，我要自己选择接谁的单。”姜眠沉声应道，心里盘算着只要自己选择接单就能够避开色鬼，保住身体。
“口气不小！姜眠，你凭什么和我讨价还价？”紫烟清越汵汀的声音响起。说着紫烟的身子便前倾。
面对紫烟探究的目光，姜眠大脑飞速旋转，她现在必须拿出谈判的筹码。
终于，姜眠轻轻阖眸后道:
“凭我是陆时砚的人。我曾经和陆时砚有过一夜情。”
这个炸裂的消息让紫烟坐起了身子，狠狠又抽了几口烟，波涛汹涌的内心这才平复下来。
那可是高冷如神祗的男人。那可是这么多年没有一个花边新闻，痴心等着自己未婚妻苏醒的男人。
果然男人都是朝三暮四，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啊。
“可以吗？”姜眠压抑住内心的羞愧，轻声问道。
紫烟抿了抿唇道:“可以！看在大boSS的面子上为你破一次规矩又如何？”
“另外我想求你不要将此事告诉陆时砚。”姜眠乞求道。
“好！”紫烟一口答应。她才没有那么多闲情去传八卦。
很快，紫烟将写着会所的客户和要求的名单递到了姜眠面前。
里面的内容令人咋舌。
五花八门的游戏，各种变态的要求。有的完全就是施虐狂。
“脱衣陪酒”“捆绑诱惑”“假扮小丑”“人鱼游戏”……
每一项都是不堪入目。姜眠看的头皮发麻。
“还有别的吗？”姜眠掀眸问道。
“都在这里了。”紫烟眼眸微眯。
“好吧。”姜眠无奈妥协。
“这个吧！”姜眠的手指放在了小丑游戏的字样上。
紫烟大吃一惊，怎么也没想到姜眠会选择这一项。
次日晚上
紫烟将五颜六色的小丑头套递给了姜眠。
“京都来的几个富家公子说要看一些新奇玩意。待会你只要好好卖笑跳舞，让他们高兴了，小费肯定少不了！”
“谢谢烟姐。”姜眠微微颔首。这一单是20万。
对于买下姜氏别墅来说还是杯水车薪。可是她依旧要试一试，先把能够拿到的钱拿到。
姜眠走到了化妆间，毫不犹豫地将小丑头套戴在了头上，拿起化妆刷就开始往脸上涂各种粉。
此时
沐晴拿着大把的红钞票还有一张支票走进了化妆间。
“姐妹们，你们猜猜我今天又拿了多少小费？”
其他人立刻像潮水般涌了上来，好奇地围在沐晴身边。
“又赚了多少钱？”
“是啊！沐晴姐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说吧！”
“30万小费，你们看这张支票！”沐晴将手中的支票扬起来给所有人看，还得意地抖了抖。
“沐晴姐，你太厉害了！一次就能赚30万。你是怎么做到的？”一个画着烟熏妆的女人凑上前询问。
“唉，很简单，就是长得漂亮就行啦。只要长的漂亮，玩男人不跟玩狗一样啊！”沐晴用手拨弄了一下自己那头大波浪卷发。
事实上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说了无数甜言蜜语才哄得房地产商掏钱，最后更是将支票塞在了她的胸罩里。
“沐晴姐真的太厉害了！我们这些新人都要向你学习学习。”一个女生立马奉承道。
沐晴享受着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目光落到了不远处的奇特造型上。
“我们公关部什么时候请了马戏团？怎么化妆间里还有小丑呢？”
“沐晴姐，你有所不知。姜眠又回来了。她这次啊想钱想疯了，自己主动接下了那些有特殊癖好的顾客的业务。
之前还装什么清高，不想赚钱。看吧，现在终于露出真面目了。”一个女人在一旁说道。
“不会吧！姜眠这也太……”另一个和姜眠有些来往的女同事也明白了过来。
“我早就说过她是那种又当又立的臭婊子，你们还不信。
现在知道了吧！说不定当小丑也是她勾引男人的一种。怕不仅仅是为了赚钱吧！
人家还想要借这个机会攀龙附凤呢！”沐晴满脸的尖酸刻薄，声音里尽是蔑视。
其他人也跟着哄笑。姜眠全当做没有听见，一只手拿着化妆刷一点点地上着妆，眼里空洞木讷，宛如一个没有灵魂的活死人。
颤抖的手腕还是泄露了她内心的脆弱。姜眠强忍着委屈，迅速化完了妆。
起身拿着一些用具就要离开化妆间。
沐晴伸开双臂挡住了姜眠的去路，目光一寸一寸地丈量着姜眠的脸庞和身材。
看着姜眠穿着五颜六色的上衣和灯笼裤，沐晴不由得哈哈大笑。
“你们别说，她扮小丑扮得还真像！”
“她本来就是小丑，自然像。”另一个女生附和道。
“我赶时间，没空和你们废话。”姜眠压抑着心头的怒火，没好气地说道。
“赶着被男人上吗？”沐晴戏谑地说道，咧着嘴嘲笑着。
“让开！”姜眠一把就要推开沐晴。
“把她按住！”沐晴一声令下，两个女生拉住了姜眠的胳膊，还有几个女生按住了姜眠的肩膀。
姜眠一下子动弹不得。
“你要干什么！”姜眠目光如炬，寒冷的声音裹挟着威压。
沐晴被姜眠看得直打哆嗦，该死，这个下贱的女人怎么会有这么强大的气场。
“你这个小丑妆容还不够好。我啊，来帮你完善一下。”沐晴调笑道，从包里拿出了一支口红。
“小丑的鼻子应该是红色的圆点才对，只戴头套怎么够呢！”沐晴将红色的膏体推了出来，对着姜眠的鼻子就一通乱花。
“千万不要动喔！你要是动一下，这个妆就花了。你就只能重新画了！”沐晴一边画一边威胁道。
很快姜眠的鼻子已经看不清原本的形状了，被一滩红色全部覆盖了。
沐晴扫视了一遍姜眠的脸，仍旧不满地道:“小丑应该是笑着的。来，我再来给你画一个微笑唇。”
沐晴用力地将姜眠的唇角涂红，然后将红色的线条上扬。
姜眠肩膀颤动，吞了吞口水，试图将眼泪往肚子里咽。
烟姐已经为她破了规矩，对她很好了。她不能再给烟姐添麻烦了。
当务之急是赶紧去服务那些富家公子哥赚钱。
眼见着姜眠整张脸变得可怖又可笑，圆圆的红色大鼻头，上扬的鲜红唇角。
沐晴终于盖上口红盖，满意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小丑妆容嘛！
你就顶着这个妆容去，说不定哪个重口味的顾客真的会爱上你！
到时候你谢谢我都来不及呢！”